認真算來,原主能生出這么懂事的兒子,真是祖墳冒青煙。
這春原主把徐明珠當成世上唯一依靠,自己甘心情愿做她的奴,連帶讓兒子也要做蕭旭初的奴。
從來沒有為兒子著想過一次,怎不叫兒子傷心?
回到院子里,蕭旭昭一言不發(fā)的跟著丫頭去洗漱睡覺。徐綰綰沒有勸解半分。眼下這形勢復雜,一言兩語怎么跟這小娃娃說明白?
兒子這樣對她也好,好讓院子里的奸細不起疑心,對于兩母子來說,更安全。
徐綰綰沐浴完斜躺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丫頭們說著話,她知道里面有個丫頭叫秋月的不是徐明珠房里派來的,決定從她嘴里套套話。
她尋了個由頭把桃紅支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秋月。
徐綰綰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秋月,你來我院子也有些時候了吧!”
秋月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說道:“回姨娘的話,已經(jīng)有半年了。”
“嗯!”徐綰綰頓了一下說道:“你來的時候花枝出府了嗎?”
秋月眼底抹過一絲心疼,猶豫了一下答道:“奴婢來的時候,花枝姐姐還沒有走,正是花枝姐姐把奴婢帶過來的,姨娘您貴人事忙,不記得了?!?p> 這一抹心疼可沒有逃過徐綰綰的眼睛,她偵察能力據(jù)她自己說可是強的讓人害怕。
她眼帶心疼,又稱花枝姐姐,又是花枝介紹來的,徐綰綰找對人了。
“哦?當初花枝為什么介紹你來我這兒?。俊毙炀U綰繼續(xù)追問,問詳細點好。
秋月卻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她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門口處,又低下頭,似有難言之隱。
徐綰綰立刻領會道:“你放心,這會子就你和我,別人一時半會回不來?!?p> 秋月思忖了片刻,似是鼓足了勇氣般,撲通給徐綰綰跪下了!
徐綰綰被她這一跪弄懵了,連忙坐起身來道:“你這是干什么?”
秋月“哐哐”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抬起臉,額頭已見紅腫。她聲淚俱下地說道:“姨娘,求您去救救花枝姐姐吧!她……她現(xiàn)在就快要死了!”
徐綰綰大驚!沉聲問道:“怎么回事?你先別哭,把事情說清楚!”
“姨娘,花枝姐姐被少夫人發(fā)賣給了城郊東南一個出了名的賭鬼叫范六,那個范六整日里吃喝嫖賭,就不是個良人。
花枝姐姐自從跟了他,整日里干活不說,還要挨打挨罵,最近這個范六在賭坊里輸了很多錢,說是要把花枝姐姐賣到青樓去抵債!
奴婢雖然無知,但也知道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花枝姐姐非死在那里不可。求姨娘救救花枝姐姐!奴婢今生做牛做馬來報答姨娘!”
說著秋月跪在地上又是“哐哐”一頓磕。
徐綰綰趕緊把秋月扶起來,沉聲道:“你快起來,一會兒讓別人看見你額頭青腫,定要起疑,何苦找來不必要的麻煩?!闭f著給了秋月一個制止的眼神。
秋月也是個機靈的,立刻明白徐綰綰的意思是院子里有細作,當即捂住了嘴,小心地看了看門窗處。
轉(zhuǎn)過身一臉乞求地望著徐綰綰。
徐綰綰此時眉頭緊蹙,怒火中燒。
不用想也知道這又是徐明珠的手筆,把自己的貼身丫鬟賤賣給這種畜生,殺雞儆猴,這樣再沒有人敢站在徐綰綰這一邊。
徐明珠雖心狠手辣,可這事最該怪的還是原主這個蠢貨,忠奸不辯。
徐綰綰嘆了口氣,拍了拍秋月的胳膊,仿佛是要讓她安心一般,“你倒是個講義氣的,不枉花枝待你的情意,說到底花枝淪落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我定是要救她于水火之中,你放寬心吧!”
秋月聽到徐綰綰這樣說,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連話也不會回,“撲通”一下又跪在地上猛磕頭。
徐綰綰趕緊又把她扶起來,嚴厲制止了她。
這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怎么執(zhí)行也是個問題。
這可不是21世紀,在這個封建禮教森嚴的地方,作為一個妾室連隨便出門的權力也沒有。還怎么去救人?
如果想出去,就要有侯爺、夫人或者徐明珠的手令,否則她連后門都出不去。
徐明珠那里想都別想!
她只能從蕭時卿或者老夫人那里下手。
可什么事由能讓她單獨出門呢?
徐綰綰正在苦思之時,蕭時卿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來。只見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墨色長衫,在月色下更是襯得俊美無雙。
“誰惹著你了?一臉的不高興。難不成又是誰誰誰對你姐姐不好,你又要替明珠鳴不平?”蕭時卿一邊調(diào)侃一邊伸手抬起徐綰綰的下巴。
哎哎哎!這人怎么這么輕浮?還沒說上話就動起手來了!
徐綰綰下意識躲開了蕭時卿的手,一臉不自在地陪笑道:“侯爺也沒打聲招呼就過來了,妾身也沒有準備?!?p> 說完又連續(xù)退了兩步,一身僵硬地站著。
蕭時卿一臉的手停在半空中,滿臉問號。
這徐綰綰是怎么了?以前都是熱情如火,今天怎么突然這么……矜持?
蕭時卿收起手背在身后,瞬間明白了。
他隨即邪魅一笑,肯定是欲擒故縱,故意讓自己心里癢癢!
哼哼!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徐綰綰看著蕭時卿那莫名自負又略帶誘惑的勾引模樣,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隨即擺了個立正的姿勢,乖巧地一動不動地站好,順帶著眼神有些可憐巴巴。
在學校的時候每當她做了什么虧心事就用這招對付教官,百試百靈。
可蕭時卿可不是學校里的教官啊!
這番模樣果然在蕭時卿看來又別有一種風情,更惹的他興致大起。
蕭時卿一把上前摟住了徐綰綰,聲音魅惑地在她耳邊吐氣:“怎么?今天這是要與本侯玩點別的?”
秋月一聽這番虎狼之詞早就抱著耳朵跑走了。
哎!這個侯爺明明人前一副正經(jīng)君子模樣,卻每次一來小姨娘院子里就變成這種……這種……哎呀,真是羞死人。
徐綰綰的耳根本就是她的敏感地帶,被蕭時卿這么一撩撥,渾身酥軟地站不住腳,順勢便癱在蕭時卿懷里,臉色羞得通紅。
這個可憐見的小模樣越發(fā)激起了蕭時卿的征服欲,他只覺得今晚的徐綰綰更加撩撥人心,這欲拒還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樣子直叫蕭時卿渾身像著了火一般。
他一把抱起徐綰綰直奔拔步床!
春色旖旎,艷香撩人!
徐綰綰被蕭時卿折騰了整整一宿,直到天快亮了,蕭時卿才滿意地沉沉睡去。
徐綰綰扶著自己已經(jīng)廢了的腰,心里叫苦不迭。她真不明白這玩意兒有那么好嗎?還不如操場上來個五公里來的痛快!
她看著睡著的侯爺,自己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一會兒天一亮,她就要跟著老夫人去寺里上香。一想今天還要走這么遠的路,她直感到痛苦萬分。
咦?上香?祈福?
徐綰綰打了個激靈,頓時想了個可以出門救花枝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