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輕男人
待蔣楚芊追出別墅外的時候,干瘦老頭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這個別墅小區(qū)占地很廣,而且道路四通八達(dá),一棟棟矗立的別墅形成了很多看不見的夾角。
干瘦老頭如果想藏身,簡直易如反掌。
在離蔣楚芊兩棟別墅的不遠(yuǎn)處,干瘦老人正站在陰影處和誰說著什么。
仔細(xì)一看,竟然是最開始跑走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不情不愿的撇嘴說道:“你把我叫回來做什么?”
“雖然我和她之前是在談戀愛,可李悅悅都變成了那個樣子,你不會還讓我去靠近她吧?”
說著年輕男人想起那恐怖的畫面,打了一個冷戰(zhàn),接著說道:“之前你找到我,說李悅悅是神選中的圣女,我要幫你的話,就可以吞并李家公司的氣運?!?p> 年輕男人越說越氣,看向干瘦老人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語氣也越來越激動:“可她現(xiàn)在都變成了這樣,我家公司的財運也沒有任何明顯的起色,你是在騙我我嗎?!”
面對男人的質(zhì)問,干瘦老人不緊不慢的回道:“我在這行當(dāng)里可是出了名的,怎么會做蒙騙小輩的事?!?p> “我就是因為這樣才相信……”
男人還想說什么,手里突然被塞進(jìn)一個東西,打斷了他嘴里的話。
拿到眼前一看,是把黑色的尖利錐子。
“你給我這個東西做什么?”男人不解的問。
“用這個殺了她?!备墒堇先苏f。
“你叫我殺了李悅悅?!”男人震驚的說道,他說完立馬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又壓低聲音說,“你瘋了嗎?你讓我殺人?”
“不是她?!备墒堇先俗プ∧腥宋兆″F子的手,說道,“是你跑出去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陌生女人。”
“用這把錐子插進(jìn)她的心臟,這是神的旨意?!?p> “什么?!不可能,你怎么不去?”男人激動的說完,就想把手里的錐子丟掉。
面對年輕男人的反抗,干瘦老人忽然表情發(fā)狠,從他斜挎的包里掏出一個上了黑漆的木雕。
這木雕做工非常粗糙,只能看出這是個盤腿而坐的人形,連男女都無法分辨。
詭異的是木雕的臉上并沒有五官,而是雕刻了一只碩大占據(jù)了整張臉的眼睛。
這只眼睛和粗糙的身體不同,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如果蔣楚芊在場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只眼睛和肉瘤上的眼睛如出一轍,都是方形的瞳孔。
年輕男人見狀心中升起強(qiáng)烈不安,轉(zhuǎn)身想跑,可他的手被干瘦老人緊緊抓住,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不能動彈分毫。
一股黑氣從木雕身上迅速分離出來,又快速鉆進(jìn)男人嘴里。
黑氣速度太快,男人根本來不及閉嘴。
黑氣一進(jìn)入他體內(nèi),男人整個人開始劇烈抽搐,他兩眼翻白,表情十分痛苦。
那模樣和房中的女人如出一轍。
接著男人抽動的身體猛得一停,又恢復(fù)了正常。
他像是看不到老人似的,手握錐子與老人擦身而過,往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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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楚芊按照維婭的指示在小區(qū)里繞了半圈,走得滿頭大汗,不要說干瘦老頭的身影,她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難道他已經(jīng)出這個別墅區(qū)了?蔣楚芊心中暗想。
‘沒有,他就在這里。’維婭感應(yīng)到蔣楚芊的想法,堅定的說道。
蔣楚芊認(rèn)命的嘆出一口氣,拐過別墅的拐角,和一個年輕男人面對面撞個正著。
欸?!
蔣楚芊覺得這男的好眼熟,不就是剛剛從李家別墅跑出去的男人嗎?
那年輕男人看到蔣楚芊后,眼睛流露出驚恐的神情,接著轉(zhuǎn)身就跑。
傻子都看得出來男人心里有鬼,蔣楚芊在后面拔腿就追了上去。
可剛剛往前跑了兩步,蔣楚芊就感覺不對勁,心想這男人會不會是想要引誘她去什么危險的地方,就沒有再追。
蔣楚芊站在原地從空間里拿出手槍,毫不猶豫的舉槍射向男人。
子彈打在男人腳邊,嚇得他一屁股跌倒在地,腿軟得再也沒辦法逃跑。
蔣楚芊快走幾步把男人從地上拽起來。男人被手槍嚇得不行,腿軟得根本站不住,全靠蔣楚芊用力把他托著。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這個瘋子!你…你哪兒來…來的手槍。”
私人持有槍械可是重罪。
蔣楚芊可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她用滾燙的槍口抵上男人的額頭,燙得男人哇哇叫。
“你跑什么?”蔣楚芊挑眉問道。
“你追我,我忍不住就要跑?!?p> “放屁!明明是你跑我才追的!”蔣楚芊罵道。
蔣楚芊罵完仔細(xì)觀察年輕男人,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副窩囊樣,沒什么變化,蔣楚芊無趣的把他丟開。
男人腿還軟著,沒了支撐力又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撲騰了好幾下也沒爬起來。
蔣楚芊看他這樣子覺得好笑,正準(zhǔn)備走,男人突然從后腰摸出一把全身漆黑的錐子,以極快的速度跳起來,向她的心臟捅去。
男人的動作快得已經(jīng)超出常人,多虧蔣楚芊多年的雇傭兵經(jīng)驗,她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雙手已經(jīng)條件反射把他的手往下壓。
鋒利的錐尖從她胸口一路下滑,一直滑到小腹才停下。
錐子不僅把她的衣服劃開,皮膚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但所幸傷口并不深,只是一點皮外傷,對于這種傷勢蔣楚芊完全不會在意,也不會影響她的行動。
男人被壓得重心不穩(wěn)往前跌,蔣楚芊趁機(jī)后退半步,膝蓋重重?fù)粼谀腥说南掳蜕稀?p> 男人被重力擊打得高高揚起頭顱,蔣楚芊看到了男人渾濁不清的雙眼,還有那皮膚上隱隱透出來的黑氣。
這男人果然有問題!
男人身上的黑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包裹全身,并且越來越濃。
蔣楚芊心里頓時涌上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她后退兩步對著男人的心臟位置開了兩槍,子彈沒入黑煙中,就如石沉大海。
男人被什么不知名的東西寄生了!
蔣楚芊感應(yīng)到黑煙透露出來的恐怖力量,心中驚駭不已。
‘不要讓黑煙徹底寄生在他的身上,快砍下他的頭!’維婭急切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維婭話音剛落,蔣楚芊手里的手槍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多功能戰(zhàn)術(shù)斧。
這把斧頭是團(tuán)長專門定制的,整個斧身半米長,斧頭呈一把扇形,斧背沒有磨平,反而是做了一把尖刀的形狀。
斧頭很重,只要力量足夠的人拿在手里不管是揮、劈、砍、剁還是后刺,都能得心應(yīng)手。
蔣楚芊眼神兇狠,雙手緊握斧柄,用力把鋒利的斧刃狠狠砍向男人的脖子。
斧刃剛剛觸及到男人頸部的皮膚,蔣楚芊就感覺到很強(qiáng)的阻力。
蔣楚芊大吼一聲,更加用力向下?lián)]砍。
她的手臂發(fā)力肌肉高高隆起,腰腹部的肌肉因為太過用力而一陣酸澀,終于將男人的頭砍了下來。
男人的頭被蠻力沖擊飛了出去,可還沒落地,就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失去頭顱的身體手腳胡亂揮舞了幾下,黑煙慢慢消散,那股可怕的力量也逐漸消失。
鮮血從男人斷掉的脖頸處噴涌而出,壓力讓他身體里的血液噴得很高,再落下來時仿佛在下一場血雨。
噴濺的血水淋了蔣楚芊滿頭滿臉。
血液的噴濺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很快,‘噗通’一聲,男人失去頭顱的尸體癱倒在地上,那把黑色的錐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