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想要毀了她
“秦小姐,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生兒育女很稀奇嗎?”
秦淮笙笑著掉下眼淚。
她捧著臉,眼淚溢出指縫。
一番平復(fù)后,她擦了把通紅的眼睛,抬頭朝傅少衍看過去,“開門,我要下車?!?p> 短促的冷嗤聲,自男人薄唇溢出來。
“呵!”
車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
秦淮笙推不開,只能眼眶紅紅的看著車廂內(nèi)男人那張姿態(tài)慵懶的俊臉,
“傅少衍,你把車門給我打開,我要下車?!?p> 回應(yīng)他的只有男人無情的嘲諷,以及更惡劣的行徑。
他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就一把將她掐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手扣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一手將她后腦勺給固定住。
同一時間里,還有他朝她紅唇上壓過來的吻。
他吻的又急又狠,大有要在車上來一發(fā)的趨勢。
因此,坐在駕駛座上的唐宋果斷開門下車,并走遠了。
車上。
秦淮笙喘著粗氣,紅著眼睛承受男人越來越肆意的侵犯。
她聲音在節(jié)節(jié)攀升的車廂內(nèi)是顯得那樣破碎,
“傅少衍,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的老婆和女兒還在家等你一起共進晚餐,你卻跟我廝混在一起,你就是個人渣……”
面對女人顛三倒四就那么幾句辱罵他的話,傅少衍覺得耳根子都聽膩了。
他修長如竹的手指在這時倏而摁上她的敏感以及脆弱,直接激的女人瞬間就拱起了腰肢并發(fā)出綿長的嬌淺聲。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唇接受他兇殘又霸道的吻。
即便是如此激烈,他還能騰出空來對她說著羞辱她的話。
“笙笙?!?p> “五年前,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對我這個窮小子窮追不舍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是個好人。”
“我也告訴過你,你既然要了我就得對我負責到底,你當初是怎么說的?”
“噢,讓我好好想一想……”
許是車廂內(nèi)的空間有限,總是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施展不開,或者是即便能施展開但總是行為受限,所以他調(diào)整了個位置,以方便自己更惡劣的行為。
他太了解她的敏感,一邊弄,一邊看著秦淮笙崩潰。
他一雙被情欲染紅的眼眸里藏著料峭寒意,在若有所思了幾秒后,才不緊不慢的繼續(xù)往下說。
“當年,你說,上窮碧落下黃泉都跟我在一起?!?p> “你還說,就是死,也要跟我的骨灰攪拌在一起。”
說到這,低低的冷笑聲再次從傅少衍的薄唇溢出來。
當年,她說了很多哄他高興的話,但一腳將他踹出去不要他的時候,那真是冷血無情到了極致。
【傅少衍,我若是你,就給彼此留點臉面,大家好聚好散,別像條癩皮狗一樣,令人厭惡。】
【何況,本小姐已經(jīng)打掉了孩子,且移情別戀愛上別人了。】
【……】
往昔畫面不可追憶。
傅少衍像是瞬間退掉了全部熱情。
待他清理完自己時,才回頭撇了眼一旁抱膝蜷縮在一起的女人。
她幾乎衣不蔽體,暴露在空氣當中的肌膚散發(fā)著香艷的欲色,但那要哭不哭的臉,他已經(jīng)看夠了。
傅少衍:“別哭了。該哭的人,應(yīng)該是我太太才對。”
秦淮笙氣的渾身發(fā)抖,嘴唇都被咬破了。
她目光就那樣隱忍又憤怒的怒視著傅少衍。
她聽他繼續(xù)對她無情嘲諷,
“你勾引了她的丈夫,跟她孩子的父親在車上打野戰(zhàn),她跟孩子卻在眼巴巴的等著我回去共進晚餐,悲哀的是她,該哭的人也是她,所以,你有什么好哭的呢?”
終于,秦淮笙忍無可忍,一巴掌朝他的面頰上打了過去,“你渾蛋!”
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也就只有這個無恥狂徒了。
這一巴掌,讓整個車廂內(nèi)的曖昧溫度瞬間就降至到了冰點。
昏暗的車廂內(nèi),男人的臉色陰沉如水,眸色陰沉如霜。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看的秦淮笙整個人心頭都不禁慌了起來。
面前的男人,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對她千依百順的窮小子了,而是權(quán)勢滔天的權(quán)貴太子爺。
她打了他,他若是不做人,她根本就承受不住打他這一耳光的后果。
“當年,即便是我對不起你,但事到如今,你已經(jīng)什么都有了。你有妻有女有權(quán)有勢,而我卻一無所有了?!?p> “究竟要怎么樣,你才能就此收手?難道一定要讓我以死謝罪嗎?”
她眼淚掉的兇,流淌了滿臉,在昏暗不明的光暈里顯得格外可憐。
傅少衍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待解開襯衫最上面兩粒紐扣長長舒緩了一口氣以后,他將車門開了鎖。
他點了一根煙,青煙繚繞里,他一腳踹開秦淮笙那一側(cè)車門,“你現(xiàn)在去死一個給我看看。沒準,我一心軟,就饒過了你呢。”
十米之外,是車來車往的馬路。
各種私家車油罐車以及貨車,絡(luò)繹不絕。
這個路口沒有紅綠燈,如果真的有人想不開想要尋死,這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淮笙眼睛被淚水給模糊住了,她看著那車水馬龍的道路,真的有一種死了一了百了的念頭。
可是,她不能死。
她死了,爺爺、小叔還有兒子,他們要怎么辦?
“看樣子,秦大小姐也就嘴巴厲害了點,真到要死的地步,反而慫了?!?p> 不像他,只因為她一句玩笑話,他就真的死給她看,那是他人生最狼藉不堪的日子呢。
“你走吧?!?p> “秦公館給你了?!?p> 煙熏后的嗓子,使得傅少衍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但也格外的清冷。
他在這時掐滅了猩紅的煙頭,掀眸朝一臉怔然的秦淮笙看過去,
“你好歹是我當年拼了命也想要愛的女人,我就不為難你了。但從今往后,你給我記住了,見到我要繞道走,千萬別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否則我真的會控制不住想要毀了你……”
頓了頓,自說自話般的口吻,
“好像也不用繞道走,畢竟,我們不在一個圈內(nèi),也畢竟,我很快就會定居國外?!?p> 秦淮笙整個人都震了又震:
“拼了命?當年發(fā)生了什么?”聲音有些顫抖的追問,“你……要定居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