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穿成女尊炮灰2
李若安接過侍從端來的熱水盆,走到施梵音身前。
膝蓋彎曲,他跪在地上:“奴服侍您濯足?!?p> 施梵音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點頭。
李若安慢慢抬起施梵音的一只腳,褪去鞋襪。掌中的足沒有女子慣有的粗糲寬大,意外的白嫩小巧,像是精細(xì)養(yǎng)出來的男子的足。
李若安神色如常,握著那足慢慢放進水里。
“嘶——”
白嫩的足掙脫束縛,直接踩在李若安肩膀上,紅色的喜服浸濕,幾滴水濺在了李若安臉上。
“這么熱的水,你是想燙死我嗎?”
施梵音抬腳又在李若安身上踩了幾下,擦干水后又一腳踢翻了水盆。
“重新去打熱水!連洗腳都伺候不好!”
“是奴失職了,奴這就去重新備水?!?p> 李若安端起腳盆起身,濕噠噠的下擺粘黏在腿上,狼狽又可憐。只是他面色從容,淡定地走到門外吩咐侍從,眉眼間威嚴(yán)高貴,讓看了熱鬧的侍從不敢怠慢輕視。
“重新去打盆熱水來,再多備盆冷水?!?p> “是。”
今日份屈辱任務(wù)打卡成功,施梵音安分下來,再洗腳也沒再作妖。
李若安捧著洗凈的足,用錦布擦拭水分。
白嫩的足透著淡淡的粉意,在李若安擦拭時往后縮了縮,軟乎乎的腳趾蜷了蜷。
施梵音拼命忍住癢意,感覺擦拭得差不多后趕緊收回腳:“好了好了,我要困死了?!?p> 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你自己再去找床被子,我可不要和你睡一個被子?!?p> 和陌生男性睡一個被窩,想想就尷尬。
【宿主,】系統(tǒng)308提醒道:【你可以讓他睡軟榻?!?p> 施梵音想也不想拒絕道:【太小了,蜷著身子睡不舒服的。】
她下意識把李若安當(dāng)同性對待。
女尊社會的男性可不就等同于藍(lán)星的女性嘛。
讓他去睡硬邦邦的軟榻,怎么想都良心不安。
李若安端著盆出去,施梵音瞥了一眼,蹙眉看著他后背破損摻血的衣服:“你讓人去管家那拿些上好的傷藥,把你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別等會上床把我床鋪弄臟了!”
“好的,妻主?!?p> 今天發(fā)生的事比較多,施梵音蓋好被子,過一小會兒便睡著了。
李若安抱著被子回來時,看見的便是施梵音裹著被子睡在靠墻里側(cè)。
她閉著眼睛,已然熟睡。
李若安放輕動作,小心翼翼將被子鋪好,熄燈躺下。
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細(xì)細(xì)密密泛著疼。他側(cè)躺著,背對施梵音,閉眼整理著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施梵音如自己所調(diào)查的一樣,性格陰晴不定。
男子出嫁后,比以往更多了束縛,出門的機會更少了。
他需要好好規(guī)劃一下,怎么避開耳目,繼續(xù)自己的計劃。
必要的話,施梵音,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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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施梵音皺眉,將自己更深地埋進被窩。
下一秒,被子被無情掀開,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
“快給老娘起床!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都中午了你還不起床帶你夫郎給我敬茶!我看你是一點也沒把我放眼里!”
施梵音被嚇得一激靈,猛地坐起來,睜開眼便看見指著她罵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也就是原主的母親施丞相。
施丞相完全沒有朝堂上的儒雅隨和,擰巴著臉上的皺紋,怒氣沖沖斥責(zé)施梵音:
“醒了就快點去洗漱!我和你爹一大早起來坐在廳堂,就等著你們新婚妻夫去敬茶!你倒好,睡到現(xiàn)在,我要是不來,你指不定要睡到下午呢!”
施梵音揉吧了下臉,討好訕笑:“這就起,這就起!”
她也有些懵逼,昨晚自己早早就睡了,沒想到睡了這么久。
系統(tǒng)308解釋道:【你第一次魂體穿到小世界,難免魂體不穩(wěn)產(chǎn)生疲憊。后面多穿幾次就好了?!?p> 原來如此。
系統(tǒng)308:【對了,氣運之子現(xiàn)在在屋外跪著?!?p> 什么!
施梵音看向屋外:“娘,李若安呢?”
“李若安?他在外面跪著呢!”施丞相嗤了一聲,有些不滿。
“你能睡這么久,說明他沒有照顧好你。新婚第一天就沒有盡好夫郎的義務(wù),我只罰他跪著已經(jīng)很仁慈了!”
“我貪睡賴床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啊?娘你怪他做什么?”
施梵音連外衣都沒穿,只穿著里衣就往外面跑。
施丞相恨鐵不成鋼瞪著她:“你給我站??!”
系統(tǒng)308也出聲:【你這樣崩人設(shè)了,原主不可能這么關(guān)心李若安?!?p> 施梵音無奈停下。
施丞相背著手走到她面前,銳利的眼睛審視著她,半晌施丞相開口:“怎么?有了夫郎就長大了?翅膀長硬了?敢質(zhì)疑你老娘的決定了!”
施梵音解釋道:“哪能啊娘。我就是想起來昨晚我醉酒,剛把人打了一頓,今天您又罰跪。怎么說他也是皇子,我擔(dān)心他回去和女皇提及,對我們總歸是不好的?!?p> 施丞相冷肅著張臉,上上下下打量著施梵音。
施梵音神情淡定,真摯的大眼睛回望施丞相。
半晌,施丞相笑開,一臉欣慰:“到底是成婚了,穩(wěn)重了些,比以往考慮得多。行,那就聽你的,不讓他跪了。”
施梵音悄悄松了口氣:“謝謝母親體諒?!?p> 施丞相擺擺手:“好了,我回去了,你快點洗漱,我還等著你敬茶呢!”
“誒,我馬上洗漱!母親慢走。”
施丞相走后,施梵音立馬走出屋子。
正值夏季,中午艷陽高照,施梵音一出門便感覺到一陣熱氣撲來。
李若安跪在屋前碎石路上,衣冠整潔,身姿挺拔。但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昨夜還紅潤的唇此時干裂起皮,鬢角濕漉漉的,幾滴汗流下,不小心進了眼睛,刺得他眼睛通紅。
施梵音心里咯噔一下,這是跪了多久??!
施梵音壓制自己急切的步伐,裝作漫不經(jīng)心走過去:“呦,堂堂大皇子怎么這么狼狽?。 ?p> 她蹲下來,嘖嘖兩聲:“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落水狗都比你好看。”
李若安看了她一眼,“妻主說的是?!?p> 施梵音撇撇嘴:“無趣!行了,起來吧,別擱這丟人現(xiàn)眼了,讓下人看了笑話!”
“謝妻主?!?p> 李若安在侍從青竹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
施梵音懶得看他,背過手走了。
青竹壓著聲音抽泣,李若安嘆了口氣:“哭什么?”
青竹抹著眼淚:“奴只是為殿下感到委屈。殿下明明是高貴的皇子,卻被丞相母女這么欺辱!那施梵音賴床不起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又是責(zé)怪您,又是讓您在碎石路上跪了幾個時辰。殿下您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等苦楚!奴才真是為您感到不公!”
“青竹!”
李若安冷下臉,警告道:“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
青竹閉了嘴,眼淚流得更厲害。
李若安緩和語氣,無可奈何心酸道:“今時不同往日,我既然已經(jīng)嫁到了丞相府,就該守著她們的規(guī)矩。你是跟著我過來的,一言一行也和我有牽扯。往后說話一定得注意些,不小心沖撞了人,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p> 青竹擦干眼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