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涉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么勸姜淺遙,站在她的角度上,他的確不是東西,但是他是段里的兄弟,他只能站在段里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死心也好,或者不做人也好,他都必須第一時間去解決段里的問題。
“這個話我沒辦法幫你轉達,你自己告訴他。”
姜淺遙在那頭皺著眉,裴淮生醉了,他醉了但是不鬧騰,很安靜,很乖巧,但是即便如此,出于人道主義上,她必須去照顧他。
就剛剛,裴淮生一米八幾的個子在她家那個小小的懶人沙發(fā)上翻身摔了下來,她費勁把人抬上去后,他已經難受的皺著眉,去解自己領口。
幾??圩又苯泳捅话堑牡粼诘厣希獪\遙看他醉得難受,就轉過身去衛(wèi)生間里找涼水,把毛巾打濕用涼水給他擦脖子。
整個人做這個事情的同時,還要一邊給李涉打電話,這已經讓她不耐煩了,此刻他的拒絕更加讓姜淺遙覺得是在她心里那股火焰上火上加油,越燒越毛。
“李涉,你什么意思?”裴淮生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整個人在這個間隙里找到一個位置,安安然然的卷縮著,原本皺著的眉毛也在這刻放松下來。
姜淺遙整個人都緊繃著,無措地垂眸看著枕在她大腿上睡覺的人。
她不知道這是裴淮生平時睡覺的習慣,還是真的對她有什么別的意思?畢竟這樣的動作,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她經常對段里做的,她喜歡躲在段里的懷里,也喜歡兩個人互相依存,縮在沙發(fā)上緊緊擁抱在一起,或者是看電視的時候,她枕在段里大腿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聽著他打電話聊公事,她喜歡這種安全感,可這都是戀人之間做的事情啊…………
“城西那邊有家經貿公司,有個地皮生意,裴淮生這些日子一直忙前忙后的就是在談這筆生意,也可以說這個生意已經在他手里談了小半年了,但是對方一直沒有給過他臉面,是近幾天給了一點時間耐著性子跟他談論?!?p> “也可以理解,畢竟裴淮生是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小年輕嘛,人家大老板肯定難免不放心,再加上那個地皮的位置確實不錯,未來即便不做房地產生意也可以發(fā)展別的行業(yè)。”
李涉的聲音在手機里不急不緩的徐徐說著。
姜淺遙不是笨蛋,即便這么些年被段里當做殘廢一樣的養(yǎng)著,也能聽得懂別人話里的意思。
眼瞅著李涉不跟自己玩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她聲音也冷了下來,皺著眉打斷道:“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只是為了后邊跟我提條件吧?你可以直接說的?!?p> 李涉坐在床邊緣,手掌撐著床面上,盯著床上醒來的男人輕輕笑了一聲,“小淺遙真聰明?!?p> “我就是希望,你能來找過一下我哥們,不需要很久,直到住院就行,包括你想要跟他說的話也沒人會管你,但是轉交是不可能的?!?p> “事成了,那個單子自然也成?!?p> “你總不會希望,裴淮生忙活這么久的事,在這個時候落空吧?畢竟你這么講義氣,重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