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是不喜歡別人為難我罷了
其實(shí)姜青梔此刻也知道薄琛淵的行為已經(jīng)越過了他們之間的那條界限,但此刻腦袋迷迷糊糊的,又因?yàn)槭芰宋?,難免忍不住撒嬌。
“別撒嬌了。”薄琛淵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嗓音有些喑啞。
姜青梔不聽,爬過去跪坐在他大腿處,腦袋靠在他胸口處蹭來蹭去,嗓子?jì)傻哪艿纬鏊畞恚澳銊e兇我?!?p> 薄琛淵被氣笑了,捏著她的后頸摩挲了幾下。
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這次親的就沒那么溫柔了,兇猛而又迫切,纏綿悱惻,曖昧喘息聲經(jīng)久不息。
“咚、咚、咚……”
忽然,門口傳來了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姜青梔推了幾下男人,男人吻的更重,她唇邊不自覺地溢出一聲細(xì)碎的低嚀聲。
這時(shí),薄琛淵才放開她,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在她唇瓣摩挲。
門外的敲門聲依然在繼續(xù)。
“姜青梔,開門?!笔穷櫥茨甑穆曇?。
姜青梔抬眸眼巴巴地看著薄琛淵,眼神濕漉漉的,雙手合十求他,嗓音壓得很低,“你去藏一會(huì)好不好?”
“理由?”薄琛淵掀眸,理直氣壯的,絲毫沒有半點(diǎn)情人的自覺。
姜青梔在他唇角親了一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求你?!?p> “十次?!?p> “一夜?!?p> 姜青梔愣了一下,臉頰瞬間爆紅,但門外顧淮年不停地催促著,她只能咬牙切齒地點(diǎn)頭,“行?!?p> 十次。
一夜。
他大爺?shù)囊膊慌履奶炜v欲過度英年早逝。
得到滿意的回答,薄琛淵才滿意地勾了勾唇,指尖在她下頜上勾了勾,神情愉悅的像極了平日里逗貓逗狗,“真乖,我很期待。”
薄琛淵摟著她的腰起身,甚至囂張地在她頸窩處輕吮了一下,單手將人抱起來放到了門口,俯下身貼在她耳邊囈語,“乖乖,別再受傷了?!?p> 耳垂忽地被人含吻住,門外敲門的聲音更大了。
兩面夾擊的感覺帶來了一種雙重的刺激,刺激得姜青梔脊椎骨發(fā)麻,腿軟的幾乎半靠在男人的胸膛處。
偏偏男人像是故意的一樣,大手在她腰上摩挲,嗓音里壓著極致的欲,“乖乖,不然不開門?”
就在薄琛淵再次親下去的時(shí)候,姜青梔的手機(jī)響了,眼巴巴地望著他。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俯下身在她唇瓣親了又親,“寶寶,我躲起來你早點(diǎn)打發(fā)他走好不好?”
電話被掛斷了,門外的顧淮年擰著眉,再次撥通了電話。
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屋里有男人的聲音,并且那聲音……有些熟悉。
胡思亂想之際,姜青梔已經(jīng)打開了門,頭發(fā)披散下來蓋在肩頭,擰著眉一臉不虞地看他,“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嗎?”
顧淮年看著眼前面容冷淡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對(duì)勁。
唇瓣嫣紅,即使面容冷淡,腳上還受著傷,但無端地就是讓人覺得多了幾分女人味,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誘惑。
對(duì),女人味。
顧淮年想起了這個(gè)形容詞,他這次回國以來發(fā)現(xiàn)姜青梔所有的不對(duì)勁,就是因?yàn)槎嗔藥追峙宋丁?p> 姜青梔被顧淮年打量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你有什么事嗎?我準(zhǔn)備睡了。”
“藥膏。”顧淮年從兜里掏出來一管眼熟的藥膏遞給她,“我二哥以前自己研制的,對(duì)燙傷什么的很有用處?!?p> 姜青梔接過,隨口夸獎(jiǎng)了一句,“那他還挺厲害的?!?p> 躲在衣柜里的男人聽到這聲夸獎(jiǎng),眼神晦暗了幾分,唇角更加愉悅的勾起。
他在別的地方更加厲害。
“謝謝你了,還有什么事情嗎?”姜青梔抬眸去看他,隱隱有趕人的跡象。
這一仰頭不要緊,要緊的鎖骨處一個(gè)鮮紅的草莓印赤條條地出現(xiàn)在顧淮年的視線里,男人臉色瞬間鐵青,掐著她的下頜冷聲質(zhì)問,“男人藏這里了?”
說著就要進(jìn)去,姜青梔側(cè)身去擋,聲音冷硬,“請(qǐng)你出去?!?p> 顧淮年用力地一把推開姜青梔,女人沒站穩(wěn),撞到了后面的墻上,疼得她眉頭緊皺起來,臉色慘白。
顧淮年回頭掃了她一眼,居高臨下地譏諷,“別裝了,我又不是你男人,做不到對(duì)你憐香惜玉?!?p> 目光環(huán)繞了一下四周,涼颼颼地開口,“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頭上頂著顧太太的頭銜,給我戴綠帽?!?p> 一瞬間的疼痛已經(jīng)緩過來了,姜青梔走路還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坐到沙發(fā)上,“顧淮年,你有完沒完?”
“野男人藏在哪?”
“沒有?!?p> 顧淮年走過去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抓著她的手往她鎖骨處碰,“你他媽偷人的證據(jù)都在這兒了,還裝什么忠貞烈女呢?”
“當(dāng)女表子還立牌坊?”
姜青梔掙脫他的束縛,唇上掛著笑去刺他,“那怎么了?顧淮年。你有別的女人我有別的男人不是很公平嗎?難道你指望我這輩子為你守貞?”
顧淮年被氣笑了,扯了扯西裝領(lǐng)帶,摔到沙發(fā)上。
一把扯過剛還和她叫囂的女人壓在身下,嗓音低沉,“這么不滿,那我們來約一次?”
薄琛淵拳頭攥緊,懶得再陪她玩掩藏身份的游戲,剛踏出門聽到劇烈的一聲“砰——”
他的動(dòng)作停了一步。
顧淮年被砸的腦袋全是血,但此刻理智已經(jīng)回籠。
松開姜青梔坐到旁邊,摸了摸頭上的血,嗓音低沉,一字一字地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你好樣的,姜青梔?!?p> 姜青梔掀了掀眸,把玩了下手里已成碎片的水杯,笑得有些冷,“是嗎?沒死還是不太行呢?!?p> “我死了你以為姜家會(huì)讓你好過?”
“那又怎樣?”姜青梔漫不經(jīng)心地勾唇,尾調(diào)上揚(yáng),藏著綿軟的針,“寧愿不好受都不愿意讓你得逞呢?”
這話刺激到了顧淮年,他也無暇去顧及頭上的血,盯著此刻美艷卻又危險(xiǎn)的姜青梔。
“你恨我?”
姜青梔笑了笑,起身慢條斯理地撩了一下頭發(fā),剛被薄琛淵吮過的地方紅印明顯,她懶洋洋地開口,“談不上,只是不喜歡別人為難我罷了。”
“顧先生還不走?”她居高臨下地侃他。
顧淮年感覺到自己意識(shí)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不動(dòng)聲色地皺了下眉,“藥你記得用,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