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發(fā)瘋的未婚夫
黎久微嘴唇一顫。
渾身都在哆嗦。
她不甘的望著黎景白:“我也是你的妹妹,我也是黎家的女兒,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對我。”
“你不配和心純相提并論,當(dāng)年就是因為你推心純落水,她險些喪命,黎久微,你就是嫉妒我們疼愛心純,可你這種人也不想想,你心思歹毒,嫉妒成性,不配得到我們的愛,早知你回來是為了搶走江淮亭,當(dāng)初就不該接你回來,你還不如死在鄉(xiāng)下。”
黎景白惡語一出,黎久微的臉色瞬間蒼白。
她自小不如黎心純嘴巴甜會哄人,所以她的父母哥哥們多偏愛黎心純,她的確嫉妒過,可不曾有過害她的想法。
這是她的親妹妹,她怎么可能要害死她。
當(dāng)時是黎心純故意跳下去的,可在外人看來是她推得。
她拼命解釋,父母哥哥們不相信,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黎心純的身上。
一直到黎心純終于醒來后,她還未說話,黎心純已經(jīng)撲到媽媽的懷里,淚流滿面:“媽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不要怪姐姐,姐姐只是一時糊涂……”
一句話,將她打入地獄。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窩在媽媽懷里的黎心純,她怎么可以如此顛倒黑白呢!
那天黎心純窩在媽媽懷里的笑容,就和今天一樣。
自那天起,她被家人送往鄉(xiāng)下十年。
黎久微心里堵的厲害。
黎景白注意到她不佳的情緒后,更是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惡意:“心純和江淮亭彼此相愛,是你拆散了他們,黎久微,你記住,你才是那個插足者?!?p> 她的親哥哥,一句話將她釘在恥辱柱上。
黎久微怒極反笑,無懼黎景白,她紅唇微動:“插足者是黎心純,二哥你可別忘了,黎家、江家的婚約指的是我和江淮亭,當(dāng)年的婚書還在,你猜——我若是將婚書公布出去,黎心純是什么下場,她腹中的孽種又是什么下場?”
黎景白面色突變:“你好狠毒的心腸。”
“彼此彼此!”
黎久微笑盈盈的,黎景白卻覺得脊背發(fā)涼,他放下狠話火速離開。
他走后,黎久微笑意全無。
靜坐在椅子上的黎久微,雙手捧著臉,耳邊傳來腳步聲,她笑道:“黎二少,還有事?”
她抬頭,微微一怔。
封肅神色凝重,眼中的疼惜傾瀉而出,他撫摸著黎久微的臉頰,輕道:“不想笑,可以不笑,黎久微,在我這里,你可以做真實的自己?!?p> 她的心,悸動了一下。
孰料,黎久微當(dāng)場打掉他的手,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不帶絲毫溫情:“封肅,你越界了?!?p> “在床上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越界?!?p> 黎久微張了張嘴,一時啞口無言。
眼看著封肅靠近時,黎久微往后退了一步,她擰眉道:“封肅,大家睡一場,你我開心過,就好聚好散吧?!?p> 她拎著包包轉(zhuǎn)身就走。
后面封肅拽著她的手腕,問道:“黎久微,你一定要和我斷,是嗎?”
“是。”
“好,希望你永遠(yuǎn)不會后悔今日的決定?!狈饷C決絕離開。
她望著封肅毫不留戀的背影,心底涌上一股強烈的空蕩感。
真是瘋了!
黎久微回到住處,剛走到客廳,迎面而來是一只茶杯。
若非她躲的快,只怕要破相。
黎久微面帶薄怒:“江淮亭,你發(fā)什么瘋?”
“瘋的是你,黎久微你心腸真夠狠毒的,你以為有婚書就能拿捏我,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到心純和孩子?!?p> “哦——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啊,黎景白真是沉不住氣,我隨口一說,他就來告狀啦?!崩杈梦⒂崎e的坐在沙發(fā)上,她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她的漫不經(jīng)心,又在激怒江淮亭:“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不管你動用任何手段我都不會愛你,勸你死了這條心?!?p> “哦?!?p> “黎久微,你別得寸進(jìn)尺!”江淮亭良好的教養(yǎng),在黎久微的面前,蕩然無存。
他一點點的被逼到臨界點,這才哪到哪呢,遠(yuǎn)遠(yuǎn)不夠,良久,江淮亭平息下怒意后,他問道:“婚書,你要如何才能給我?”
“很簡單,你手里的股份,分我百分之五。”
“不可能!”
“那婚書我只能留著了?!崩杈梦\淺微笑,江淮亭神情僵硬。
他意識到自己被耍后,在看著黎久微時,表情非常的可怖。
“還說不是你早早預(yù)謀的,黎久微,我看錯了你?!?p> “難道你不是別有心思,一邊和黎心純搞出孩子,一邊不取消婚約,江淮亭,你想要的是我手里江氏集團(tuán)百分之十的股份吧?!?p> 被戳中心事的江淮亭,神情僵硬。
他道:“本是江家的東西。”
“股份是江爺爺給我的聘禮,你想收回去,就該夾起尾巴做人,現(xiàn)在搞出孩子,你覺得……股份我還會再給你嗎?”
然而江淮亭扯開一抹笑意,他走上前捏著她的下巴:“一旦結(jié)婚,股份自然重新回到我的手里,黎久微,你跑不掉的?!?p> “能不能結(jié)婚……還不一定呢?!?p> 下巴猛然一痛。
黎久微瞇起眸子,江淮亭表情愉悅:“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在江家,別試圖有別的心思,好好做江家未來的少夫人?!?p> 說完,他甩開黎久微,神情倨傲。
黎久微揉著下巴,正欲唾罵他時,江母來了,她身子不好,常年靠輪椅行動。
得知兩人吵架,聞聲而來的江母當(dāng)場訓(xùn)斥江淮亭。
“久微,我們江家的媳婦只有你一人,阿姨絕不允許她進(jìn)門?!?p> “媽,心純肚子里懷著你的孫子。”
“住口,我江家的子孫只能從久微腹中出來,其他人的孩子我不認(rèn)!”
黎久微目光沉沉,江淮亭投來狠厲的一個眼神后,他不顧江母的訓(xùn)斥,開口道:“心純是我最愛的人,這輩子我只要心純一個人?!闭f完后,江淮亭特意瞅了一眼黎久微,她平靜的好似不是當(dāng)事人。
聽倦的黎久微,起身道:“阿姨,我先走了?!?p> “這里就是你的家,久微,你要去哪兒?”
“加班,最近要和封氏集團(tuán)談合作,新的樣品要盡快搞出來。”
封氏集團(tuán)下的珠寶設(shè)計,在行業(yè)中位列頂尖,一旦和封氏達(dá)成合作,將會擁有更多的資源,更廣的天地。
她身為江氏集團(tuán)的珠寶設(shè)計師,一直在跟進(jìn)這個項目,只要拿下封氏集團(tuán)的珠寶合作,她就可以升任為江氏首席珠寶設(shè)計師!
江母心疼道:“久微辛苦了,淮亭,久微一心為公司,你要好好的幫幫久微?!?p> “忘了通知你,項目我已經(jīng)交給其他人,你不必再跟進(jìn)?!?p> 黎久微眸光銳利:“項目是我的,你憑什么將我的項目給其他人,江淮亭,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一旦換人,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要重新來過,時間根本來不及。”
“就憑我是江氏的總裁,我有權(quán)隨時決定換人,黎久微,心純也是珠寶設(shè)計師,在我眼里她不比你差?!?p> 他是故意的,故意惡心她,故意打壓她。
黎久微從未想過,江淮亭也有這么卑鄙的一面,在工作上給她使絆子!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封氏集團(tuán)指明要我負(fù)責(zé)兩家合作?!?p> 江淮亭鄙夷輕笑:“不可能,封氏已經(jīng)將資料全部發(fā)給心純,你若不信,大可直接去問封氏的負(fù)責(zé)人?!?p> 他所言不似作假。
黎久微擰眉問道:“誰決定的?”
“封氏繼承人,那位神秘的京圈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