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不怕嗎?
交代好事情后,蕭扶清像個沒事人一樣脫去外衣躺在床上。
“蕭扶清你不怕嗎?”宋昭音躺在床上,她能看到許廷玉那邊的情況。
蕭扶清住的地方偏僻,皇上為捉拿他調動了身邊的御龍衛(wèi),不到半刻就能到達。
御龍衛(wèi)氣勢洶洶,宋昭音同情起了蕭扶清。
如果她沒有穿過來,蕭扶清被誣陷后是不是很無助呢?
書里只用寥寥幾筆,許廷玉的片面之詞就定下了蕭扶清的罪責,雖然他是被人誣陷的。
蕭扶清安靜地躺在床上,眼神黯淡無光,可他說話時情緒卻平淡至極:“不怕?!?p> 他不懂那系統(tǒng)為何要問這個,其實沒有這系統(tǒng)他還有別的辦法,但有系統(tǒng)后事情確實變簡單了不少。
宋昭音見他態(tài)度冷淡就不再說話自討無趣,看屏幕皇上的人應該快到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蕭扶清:“蕭扶清,你準備一下,御龍衛(wèi)馬上就要來了。”
話音剛落,御龍衛(wèi)推開院子門直沖屋里走去,為首的人在屋子門前停下,客氣道:“蕭公子,陛下有請。”
蕭扶清動作很快,他穿好衣服推開門,為首的人眼色微動,其他人直接扣住他的胳膊。
他似乎被嚇到了,在月色的映照下整個人都破碎了:“敢問大人陛下呼喚我所謂何事?”
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為首的御龍衛(wèi)懷疑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了。
宋昭音在空間里直呼牛,男主的演技這么好,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你去了就知道?!?p> 蕭扶清在一眾御龍衛(wèi)的扣押下來到了馮貴妃的住所。
他跪在地上長發(fā)散落,狼狽至極。
“陛下萬福,不知陛下呼喚臣所為何事?”
許承業(yè)揉了揉眉心問道:“可是你拿了四皇子的玉佩?”
一般人看見皇帝腿都嚇軟了,蕭扶清在金臨是皇子并沒有被嚇到,而是不卑不亢回答:“臣不認識什么玉佩?!?p> “好你個蕭扶清敢做不敢當是吧!”許廷玉突然暴起,把屋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馮貴妃斜睨許廷玉一眼,恨不得把他掐死。
許承業(yè)本來就不高興,經過許廷玉這么一鬧,更加憤怒,外人在場他不好說什么,道:“阿玉!”
許廷玉消停了下來,偷偷瞥了許承業(yè)一眼又嗚嗚咽咽哭起來:“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兒臣今日就只見了蕭扶清,洗漱時玉佩就不見了,不是他還能是誰?”
一屋子的人,今日累了一天腦袋昏昏沉沉的又聽到許廷玉的哭聲一個頭兩個大。
“別哭了!”許承業(yè)受不了,白日舟車勞頓,晚上又是晚宴又是處理公務,惹得他渾身疲憊,剛睡著時又被人叫醒,現下又有個哭哭啼啼的聲音,任誰都沒有好臉色。
哭聲戛然而止。
“蕭扶清,你有什么想說的嗎?”許承業(yè)掀開眼皮子看他一眼,不怒自威。
“陛下,臣今日確實是遇見了四皇子殿下,可臣并沒有偷拿四皇子的玉佩?!?p> 蕭扶清不緊不慢,為自己爭辯:“臣今日遇見四皇子是在巳時而四皇子發(fā)現玉佩不見是在戌時,臣不知道四皇子在碰見臣之后就留在了住所還是去了別處?
更何況,四皇子還去了晚宴,晚宴人多,許是四皇子的玉佩掉在了晚宴的殿里又或者掉在了不知名的地方被別人撿走了呢?為何會因為臣今日遇見了四皇子就把這罪名按在了臣身上?
還請陛下明察。”
聽完一大段話,許廷玉的心猛然跳了跳,他心里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承業(yè)沒說話,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久,另一批御龍衛(wèi)回來了,他們單膝跪地,為首的人說道:“回稟陛下,蕭公子的住所無任何發(fā)現?!?p> 說來也慘,蕭扶清的住處干干凈凈他只帶了一件洗的發(fā)白的衣衫,其余東西還是行宮里的婢女準備的,每間屋子都有。
御龍衛(wèi)四處搜查,什么都找不到。
“不、不可能?!痹S廷玉喃喃,他瞳孔猛烈收縮。
“還有一件事陛下?!睘槭椎娜苏泻羯砗蟮挠埿l(wèi)把人押上來。
那人是高個侍從。
“奴才參見陛下、娘娘?!备邆€侍從沒見過這種陣仗,渾身發(fā)抖縮成一團,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低垂個頭嚇得像只鵪鶉。
“陛下,臣返回時遇見這個奴才,這奴才鬼鬼祟祟極為可疑,臣索性就帶了回來?!?p> “陛、陛下,奴才有事稟報?!备邆€侍從從衣袖里拿出一塊玉佩。
玉佩成色不錯,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那不是陛下賜給他的玉佩嗎?許廷玉懵了,他不是讓侍從把玉佩放到蕭扶清屋子里嗎?
現在這玉佩怎么在這兒?!
貼身太監(jiān)接過玉佩呈到許承業(yè)面前,許承業(yè)聲音低沉極為不耐煩:“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是、是阿全見四皇子從宴會離開后玉佩掉在地上,他看玉佩成色不錯,起了賊心想把玉佩據為己有。
奴、奴才剛聽說四皇子掉了塊玉佩,就勸阿全把他交出來,阿全怕四皇子罰他,他不肯交出來,奴才就把他打暈想把玉佩還給四皇子?!?p> 阿全是那個矮個子侍從,現在還在昏迷中。
說完這一大段話時高個侍從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濕,兩股戰(zhàn)戰(zhàn),說話都不利索了。
許承業(yè)雙手握成拳,砸在桌子上,怒喝一聲:“荒唐!實在是荒唐!”
屋子里的人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那高個侍從一直抖一直抖,白眼一翻雙腿一蹬,竟直直暈了過去。
許廷玉臉色不太好,可以說是毫無生機可言,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他可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皇生氣成這樣。
馮貴妃見狀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替許承業(yè)順氣,安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時候不早了,剩下的事就交給臣妾處理好不好?”
蕭扶清也說話了,不過他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話:“陛下息怒,四皇子殿下是愛您敬您才會在玉佩掉了以后找您哭訴,說明陛下教子有方,況且誰知道殿下的侍從起了歹心呢?
同時,陛下沒有因為片面之詞而無故治臣之罪,說明陛下大義不徇私情,寬以待民,豐國能有陛下這樣的君主實屬豐國的榮幸!”
話落,滿屋子的人下跪齊聲道:“陛下英明!”
許承業(yè)臉色好轉,怒火也稍稍平息,不過還沒有完,他剛聽說那兩個侍從都是許廷玉的人,又開口對蕭扶清說:“來人送金臨質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