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豈不是撞南墻上了?而且這人真的是周家大小姐的新婿嗎?老板想著心里害怕更甚。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晨百無聊賴,四處打量,還別說,這店鋪古色古香的,看起來倒是和現(xiàn)代的那些金碧輝煌的裝飾不同,但是陳晨這個人卻比較喜歡前者的古色古香。
陳晨在這兒等著,一邊的人也沒散去,大家都在等那走掉的那個家丁回來,當然了,是拿著銀子的,一千兩白銀啊,多么震撼的一個數(shù)字,都可以買下這家六品堂,也難怪會被老板視之為鎮(zhèn)店之寶。
……得得得得
隨著外面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陳晨半瞇著要睡著的雙眼猛的睜開,恰好看見高福翻身從馬上下來,姿態(tài)有那么一些小帥。
“陳少爺,奴才回來了?!边€沒進門就已經(jīng)喊出了聲兒,高??偹闶腔貋砹耍迸艿疥惓棵媲安磐O驴癖嫉牟阶?,額頭上隱隱有些汗水,一只手緊捂著胸前,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廝防色狼呢。
“銀子呢?”陳晨淡淡的問道。
“銀子在這兒,陳少爺?!备吒I焓帜贸霾卦谛乜谔幍哪且化B銀票,全是一百兩一張的,一疊一疊的,一千兩也就是十張,可高福手中的明顯不止十張。
陳晨從高福手中接過銀票,手指沾了下口水數(shù)出十張來,剩下的又塞回了高福懷里,還責(zé)怪道,“你拿這么多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在炫富?!?p> 額……
高福抓了抓頭,煩躁的很,難道拿錯了?可素是員外爺讓拿的這么多的啊。
“對了,陳少爺,員外爺還讓奴才給您帶句話?!?p> “什么話?”
“咱家錢多,讓陳晨盡情的話,要花的盡性,盡性了心情才好?!?p> 高福完全是重復(fù)了周天闕的話,陳晨能想象到周天闕說這話時候的霸氣。
可是這樣炫耀真的好嗎?陳晨心中無語,掂量了手里的十張銀票,真是好輕啊。
陳晨站在那兒沖著老板勾了勾手指,“過來?!?p> 老板見高福真的拿來銀票早就傻掉悔不當初了,此刻見陳晨勾手讓他過去,哪兒還敢半分的遲疑,小跑幾步就到了陳晨面前,陪笑道:“陳公子,您有何吩咐?”
“沒什么吩咐,這不是銀子來了嘛,哦不,是銀票來了,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吧?嗯?”陳晨看著面前神經(jīng)緊繃的老板,輕飄飄的說道。
老板心里叫苦,他哪兒敢說半點兒不敢,這可是周府的人,他可不敢得罪,想著之前自己說的混賬話,那可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大耳刮子,于是陪笑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瞧瞧陳公子這話說的,怎么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啊,該是小的將公子需要的筆墨紙硯雙手奉上才是。”
說完老板連忙將那裝著筆墨紙硯的盒子欲要遞到陳晨的手里,卻見陳晨雙手同時避閃開,“別,這東西不是我要,你給張公子,記住,是要尊敬的給?!?p> 陳晨將后面幾個字咬的很緊,他可沒忘記這老板之前嫌貧愛富的態(tài)度。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嗎?聽陳晨的話,老板心里一片苦澀,可是卻不得不按照陳晨的意思,依舊陪著笑臉,移步到張正道面前。
“張公子,小的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張公子不要與小的計較,這是本店的鎮(zhèn)店之寶。”
陳晨在一旁滿意的點點頭,就這態(tài)度,這才對嘛。
張正道看著面前的筆墨紙硯卻是猶豫了,轉(zhuǎn)頭看向陳晨,“陳公子,這么貴的東西,似乎有些不妥?”
這筆墨紙硯確實貴了,其實作畫普通就好,畫好不好,看的是作畫之人的畫功。
他自信自己的畫功,可是要用這么好的筆墨紙硯,總感覺心被提的老高,讓他倍感壓力。
“不妥?哪兒不妥了,我覺得哪兒都妥,收下吧,咱這可是給了錢的?!标惓空f完將手里的銀票往老板手里塞了過去,打量著老板笑著說道:“老板,你說是吧?!?p> 老板只感覺額頭隱隱有些冷汗冒出,對陳晨這話趕緊應(yīng)和道:“陳公子說的是,張公子,您就收下吧,這可是陳公子的一番好意。”
“這……”張正道還是有些猶豫,實在是這副筆墨紙硯太值錢,讓他都覺得不真實。
“別這啊哪的,你答應(yīng)我的畫,我都畫可是精益求精的?!标惓坑行┎荒蜔┑拈_口,他最煩磨磨唧唧的,哪兒像個男人。
最終張正道還是收下了那副價值不菲的筆墨紙硯,對陳晨自然是千恩萬謝,胸脯拍的啪啪作響保證著一定給陳晨一幅滿意的畫作。
兩人出了六品堂,走在大街上,陳晨突然想到之前張正道算命沒錢卻被誤會算命不給錢的事兒,便忍不住好奇問道:“張兄,你之前算命是算的什么?”
說道這兒,張正道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算的是仕途。”
“仕途?難道張兄是想當官?”陳晨好奇的問道。
當官呢,那不就是后世的鐵飯碗,張正道倒是好眼力。
“這……是也不是吧?!睆堈老肓讼耄卮鸬?。
可這回答實在是讓人為難啊。倒是該是還是該不是?
“這如何說?”陳晨本就是好奇的性子,這下子更加好奇了,難道張兄還有些別的什么顧慮?
“為兄六歲初學(xué),直到今日已經(jīng)度過十四年學(xué)習(xí)生涯,其實來河南府本是游學(xué),只是路上見了不少凄慘畫面,百姓生活幸苦,官吏個個貪婪,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為兄不禁起了為官之心,不求別的,只求為百姓做主,求的一方安樂,如今到了河南府,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汴京,于是就像算上一卦,看看去了汴京是否有契機,卻不想那算命先生卻說為兄絕無官運,甚至連考學(xué)都考不上,于是為兄氣憤不過,就爭執(zhí)了兩句,剛想給了銀子走人卻發(fā)現(xiàn)早上出門的時候銀子落在客棧里了。”
“就為這兒?不過那算命先生也忒不會做生意了吧?!标惓繐u搖頭,難道是個蠢貨?
若是想多要些銀子應(yīng)該說好聽的話才對,這樣人家一開心還怕不給銀子。
“不過你要去汴京啊?!边@倒是讓陳晨感到很意外的事兒。
“是,為兄到了這河南府,下一個去的地方便是汴京?!睆堈览侠蠈崒嵉恼f道,雖然不知道陳晨打的是什么注意,可是就憑之前陳晨為了他的顏面就怒砸千金,張正道下意識的去相信他。
“那張兄可會畫市井街道?最好有河有橋?”陳晨問道。
去汴京哎,雖然他也很想去,因為傳說中的清明上河圖不就是在汴京那塊兒地兒出生的嗎?如果張正道的畫功好的話,或許能提前讓清明上河圖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