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伸手取來遞給小兜子,滿意的看著小兜子小臉兒上滿足的表情,不由的嘴角也跟著勾起。
“哎呀,我的小祖宗哎,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啊?!?p> 突然小兜子被人從陳晨的懷里抱走,那人一臉快要崩潰的表情讓陳晨一時間傻愣在原地,這人難道是小兜子的家人?
仔細一看也覺得不像,雖然那人眼里帶著寵溺,可也明顯帶著距離的感覺,哪兒有家人的感覺,反倒像是……主仆?
“小兜子要這個。”小兜子虎著一張小臉兒嚴肅的說著。
“好好好,要這個要這個?!蹦侨四弥鴳牙锏男∪藘簺]辦法,只好附和著說道,抬眼看了站在一邊一直沒開口的陳晨一眼,眼里精光一閃而過,似乎在審視一般,可也只一眼就沒了下文,跟陳晨道謝之后就抱著小兜子離開了。
陳晨也沒多想,趕忙朝著煙花閣走去,他這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那一千兩白銀,然后再用這一千兩白銀在這大唐買些真正的古董回去。
“哎,這位公子,你也是來參加這個比賽的吧?!焙貌蝗菀讛D進去,突然陳晨覺得自己肩膀被人碰了下,然后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回頭看見只見一個長相不俗,氣質(zhì)優(yōu)雅的男子正笑著看向自己,知道是跟自己說話,陳晨也回以一笑,說道:“是啊,那一千兩白銀可是好大一個誘惑。”
雖然覺得可能人家可能會覺得他身上充滿了銅臭味道,可是沒辦法,他就是沖著這銀錢來的,也不怕人笑話了,更何況,陳晨是真的需要一個會寫字的人,額……是會寫毛筆字的人。
因為他剛剛看清楚了,那兩個對子依舊沒人對出來,這讓他暗自欣喜,但是那些前去對對子的人好像都是自己寫的答案,對于他這個連毛筆都沒碰過的人怎么完成的了這么大的一個任務(wù)嘛,所以他要找一個幫手,正在他為難的時候這人撞上了他怎么能不好好的抓住啊。
“這位公子真是說笑了,公子一看就是心胸坦蕩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公子想必是心里有了答案了,所以才會蠢蠢欲試的吧。”那人說著不由的抬頭挺胸,似乎他猜的必定是陳晨心里的答案。
陳晨挑眉,心想,我說實話你要給我戴高帽子,把哥說的這么高尚,不過有了答案倒是猜的不錯的。
干脆點點頭,承認了那人的話,然后開口說道:“我是有了答案了,不知道這位……公子能否幫個忙?”
“好啊,我叫李為德,公子如何稱呼?”李為德有些興奮的說著,在他看來,能和有才之人交流,幫個忙又算的了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他眼里的有才之人竟是連筆都拿不起的人。
“陳晨,先謝謝了。”陳晨飛快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后拉著李為德就朝里面使勁兒的擠,李為德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被陳晨大力的往里拽,好幾次差點兒沒被人群沖散開。
“陳兄,慢點兒,慢點兒?!?p> 陳晨的力氣不小,李為德只得在后面焦急的喊著,卻沒起到半分的作用,等到走到前面的桌案前,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的了,相反的陳晨則是更加的精神飽滿。
“李為德,你看,我說你寫可以嗎?”陳晨局促的看著李為德,眼里滿是渴望,就像是一個在向大人要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這個……陳兄,為何你不自己寫?小弟還想要見一見陳兄的墨寶?!崩顬榈路浅5牟唤?,要知道他可已經(jīng)認為陳晨就是那種剛剛出世的麒麟才子,滿腹詩論,任何一句話哪怕一個字都是飽含著深深的哲理的。
陳晨并不知道李為德不僅給他戴了高帽子,而且這帽子還真是不一般的高,就因為他稍顯獨特的打扮,誤會大了去了。
陳晨眼神閃了閃,心里有些虛,他能說自己完全是連毛筆都沒碰過嗎?很明顯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后,陳晨心里有了想法。
簡單兩個字:忽悠。
“咳咳,那個李為德,我是這樣想的,你看我,是不同的吧,既然不同,又怎么能輕易展示啊,可我又實在是忍不住心里癢癢,不把這對子對出來,我回去會睡不著覺的,所以啊,我想了想覺得這個艱巨的任務(wù)也就只有為德兄可以相信了,不知道為德兄能否代勞?”陳晨一會兒不甘,一會兒又是可惜的,搞的李為德頓時覺得自己身上光芒萬丈,陳兄實在是太信任我了。
于是胸脯拍的啪啪作響,眼神異常堅定的看著陳晨說道:“陳兄大可放心,這點兒小事兒小弟完全可以代勞,小弟知道像陳兄這種隱士出來的高人往往都是不輕易出手的,小弟明白,明白。”
只要你明白就好。陳晨松了口氣,還好忽悠過去了,這漏洞百出的話就連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忐忑了,沒想到這人還是信了。
于是陳晨在李為德耳朵旁邊將自己的答案說給他聽了,只見李為德恍然大悟的樣子,用力握了握拳,對陳晨說道:“陳兄放心,小弟已經(jīng)記著了,定會將陳兄的答案好好的寫在紙上?!?p> “好好好,快去吧,快去吧。”陳晨敷衍著催促道。
什么都不重要,銀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后面的事情陳晨沒有去注意了,只是最后看著那主辦方的人發(fā)苦的臉遞上銀子陳晨跟一陣煙似的跑了過去,一把搶過銀子,那樣子活像鉆錢眼兒里的人。
銀子到手了,陳晨心里那個高興啊,就好像自己年輕了十歲似得,全然忽略了李為德看著他傻了的眼神。
李為德心里那個哭啊,說好的視金錢為糞土嘞,說好的滿腹詩論的才子心胸氣概嘞?難道都被狗吃了?
高興過后的陳晨總算是感覺到有人再看他了,朝著視線看去恰好對上李為德丟了魂兒似得眼神。
陳晨尷尬了,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就好像自己正在L的時候被人撞了個正著似得,只好干笑著開口為自己辯解了。
“那個為德兄啊,我這是……”絞盡腦汁,陳晨只覺得腦子里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平時的伶牙俐齒到這兒全成了硬邦邦的事實了,主要是李為德的眼神,讓他想編個理由都覺得罪大惡極。
辜負了人家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