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兒陳晨才從害怕中醒過神來,手指摩擦著左手邊上的木盒,感受到木盒之上復(fù)雜的紋理心里才稍稍平靜些。
經(jīng)過這一次讓人心跳加速的事情,陳晨覺得自己以后若是想要夢穿越一定要十分確定安全,若是在大意一次,恐怕自己運氣就不會這么好了。
而這個時候跟著醫(yī)生出去的男人也回來了,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陳晨,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陳先生,你終于醒了?!蹦腥说穆曇羯踔聊苈牭贸鲇行╊澏叮樕弦嗍强刂撇蛔U散的笑容。
可見這兩日陳晨的昏迷不醒卻是讓他受了不少罪,就連陳晨住院的醫(yī)藥費都還是他墊付的,誰叫他發(fā)現(xiàn)陳晨二氧化碳中毒的時候,陳晨身上連個錢包都沒有,那時候情況又緊急,他就只好自己掏腰包了,畢竟人命關(guān)天。
后面雖然找到了陳晨的錢包,可里面除了身份證就只有兩張卡和幾百塊的現(xiàn)金,卡他又不知道密碼,幾百塊現(xiàn)金還不夠醫(yī)院曬牙縫,最后只好咬牙自己承擔(dān)著。
現(xiàn)在陳晨醒了過來,雖然臉上還沒什么血色,甚至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人至少清醒了,這就讓他心里放松了不少。
至于給陳晨墊付的醫(yī)藥費,他相信陳晨一個老板,怎么也不會缺這點兒小錢的。
“謝謝你?!?p> 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一個并不是出眾的中年男人,甚至可以說很普通,雙手不安的搓動,眼睛布滿血絲,陳晨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疲倦。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救了自己,所以陳晨那一句謝謝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
“呵呵,陳先生,我……你嚴(yán)重了,我只是……不能看著你出事?!标惓康母兄x讓男人有些受寵若驚,有些傻傻的抓了抓頭發(fā),才開口說道。
雖然他覺得他救了陳晨一命,陳晨是該對自己說聲謝謝,可是陳晨這樣的老板又怎么會去想的那么細,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想到陳晨會開口對他感謝。
“對了,我鋪子那邊的裝修怎么樣了?”感覺到男人的緊張,陳晨干脆岔開了話題,問著自己鋪子裝修的近況。
說道裝修問題,男人明顯的放松下來,說起話來也有些揮灑江山的味道。
“陳先生,您鋪子的裝修我們已經(jīng)把墻面處理好了,材料已經(jīng)全部進場了,水電都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在過半個月店鋪的裝修就是完成了……還有……?!?p> 陳晨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心里挺滿意自己選的這家裝修公司的,不愧是全市最好的,工程進行的速度的確很讓人滿意。
“對了,陳工,在麻煩你一下,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xù)吧。”
陳晨對男人說道。剛剛兩人的交談中,陳晨已經(jīng)知道了男人的名字,說來也湊巧,兩人竟然一個姓,男人的名字叫陳超,陳晨知道一般人家稱呼工人都是姓名后帶個工字的,所以直接稱呼陳超為陳工。
“可是陳先生,醫(yī)生說你要住院觀察兩天的。”陳超并沒有動,而是很認(rèn)真的說道。
陳晨擺擺手,直接說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如果是平時沒事的時候,他絕對聽醫(yī)生的話,可是現(xiàn)在自己還有宋什么橄欖瓶要去處理,經(jīng)過上次的夢穿越,陳晨明白自己的能量點已經(jīng)很少了,所以現(xiàn)在最首要的事情不是住院觀察,而是換取能量點,更何況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這……”陳超還是有些為難,醫(yī)生的話在他的眼里一貫來就是如同圣旨一樣的存在,可陳晨的態(tài)度實在是堅定的很,猶豫了一會兒,陳超只好退一步說道:“不如這樣,陳先生,我去將醫(yī)生請來,如果醫(yī)生說可以出院再出院吧,身體是自己的?!?p> 陳晨只好點點頭同意了陳超的話。
不一會兒,陳超就和醫(yī)生一起來了,陳超把自己的意思跟醫(yī)生說了,還好的醫(yī)生并沒有阻止,只是說自己要檢查一下,確定可以出院才能出院。
陳晨聽罷只好同意醫(yī)生的話,又是一番折騰,醫(yī)生才終于給陳晨開了出院證明,又讓陳超幫著跑了一些路辦理出院這些繁瑣的事情,陳晨這才從醫(yī)院離開。
“陳工,把你電話號碼告訴我下,我存在手機里,我今天還有事,等過幾天我請你出來喝兩杯,還有,把你的銀行卡號用手機發(fā)給我吧,我把你幫我墊的錢給你打過去?!?p> 醫(yī)院門口,陳晨接過陳超手里的袋子,笑著對陳超說道。
陳超聽后很認(rèn)真的把電話號碼報給陳晨,甚至看陳晨雙手都不怎么方便還自己拿著陳晨的手機輸了電話號碼,做好這一切后,陳晨才對著陳超點點頭,招了個出租車離開了醫(yī)院。
陳超看著陳晨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最后摸摸腦袋沒再去多想。
回到自己住的房子,剛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很淺的煤氣味道,下意識的皺眉,不過還是走了進去,先把門窗都打開,讓整個房間先透透氣,不然這樣真的不能住人了。
門窗打開后陳晨又進了自己的房間,床上亂糟糟的,被子衣服散落一地,還有自己的柜子門,全部都是開著的,里面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陳晨這下子眉頭皺的更緊了,自己的房子難道進賊了?
如此想著,陳晨緊張了起來,連忙進了自己的書房,他記得自己上次從唐朝帶回來的東西還有兩樣鎖在書桌下面的柜子里。
一推開門看著被撬掉的抽屜,陳晨頓時呆若木雞,里面的兩件唐朝古董已經(jīng)沒了影蹤。
沒了?
自己的古董,自己的錢,沒了?
“尼瑪?shù)降资悄莻€眼尖的小偷啊?!瓣惓看翥哆^后是熊熊燃燒的怒火,胸口上下起伏著,憤怒的一腳提在門上,拳頭捏緊又松開又捏緊,最終化為一聲不甘的:靠。
一只手顫抖的從褲袋里摸出手機,按了110過去。
電話接通了,那頭的人說的什么陳晨并沒聽清楚,他也沒管電話那頭的人說的什么,直接吼道:“老】子要報警?!?p> “您好,這位先生,請將您現(xiàn)在的地址說一下,我們好派人過去?!半娫捓锏娜嗣黠@被陳晨的吼聲嚇到了,過了好久才開口對陳晨說道。
派人過來?陳晨的眼睛都紅了,警察局的那一套他又不是不明白,恐怕又只是來做個筆錄就過了,至于以后肯定是什么消息也沒有,可是他那是古董啊,唐朝的古董,少說也要幾百萬吧,怎么會甘心就這么被敷衍。
可他也知道自己為難一個接線員也是徒勞,只好把地址說了之后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掛掉后,陳晨又連忙給周建軍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陳晨你這小子還想得起我這個老頭子啊,好幾天了課也沒來聽,連學(xué)校面兒都沒露,虧老頭子還看好你,你就這么給老頭子交代啊,你這小子簡直太讓人我失望了,你怎么就……?!爸芙ㄜ娨娛顷惓康碾娫挘唤油夂艉舻囊活D罵。
陳晨就這么默默的受著,主要是他現(xiàn)在沒心情跟周建軍橫了,那可幾百萬的錢啊,不是幾百,如果是用了倒也罷,可是被小偷偷了,他心里怎么可能好受的了。
電話那頭周建軍也罵著罵著直覺得自己口水都說干了,這才感覺到陳晨的不對勁兒來。
若是放在平時的話陳晨這家伙就算不跟自己吵,多少會爭辯幾句吧,至少會替自己找理由吧,怎么就直接不吱聲兒了?
“陳晨,你別以為老頭子罵你不該,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這些混賬事兒……“周建軍依舊不客氣的罵著,只不過語氣沒有之前的那么重了。
“周教授,我古董丟了?!瓣惓總牡恼f道,因為這件事他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古董丟了?丟了就丟了吧,一個大男人為這點兒事兒……不對,你剛剛說什么?“周建軍本來聽陳晨說古董丟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丟了個小貓小狗,可下一秒周建軍揉了揉耳朵,陳晨那小子剛剛說什么來著,古董丟了?
“周教授,我家里被盜了,家里的兩件唐朝的古董,兩件唐三彩丟了?!瓣惓恐貜?fù)的說道,神情沮喪的很,東西丟了無所謂,可是古董丟了,那是錢啊,那就好像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其中的疼痛簡直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