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在她的肩膀上,偏偏她的后背一陣一陣的發(fā)涼,她只覺得異常的難熬,
“傅少,時間不早了……”
話音剛落,下一秒,就被男人強行拉過,坐在了他的腿上。
突如其來的親近,男人的氣息鋪面而來,她在震驚至于心臟還是漏了一拍。
男人扣著她的下巴,波瀾不驚地看著她,“寧寧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走?”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于理不合?!?p> 男人拖長了一點音調(diào),“那對寧寧來說,什么才是于理由有合呢?”
她很是小聲的開口,“至少,至少得是我的男朋友?!?p>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她的發(fā)絲,深邃的眼睛在燈光下投射出一道虛無的暗影,“寧寧的意思是,成為了你的男朋友就能光明正大的待在你的房間了?”
在他的注視下,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成為男朋友的第一步是什么?是接吻嗎?”
溫以寧,“???”
未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的唇就直接覆蓋了下來。
冰冷帶著寒意,似乎整個人都沒有溫度一樣。
他的吻和他的人給別人的感受很像。
男人持續(xù)的時間并沒有很長,就放開了她,摸了摸她的臉,聲音低啞的有種曖昧的錯覺,
“我已經(jīng)親過了,從現(xiàn)在開始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你的房間里了?!?p> 不是,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是被傅則越親了吧?
是真的被親了吧?
她差點就要跳了起來,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死死地按住。
她震驚的看著傅則越,感覺自己此時此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你,你……”
她已經(jīng)震驚到已經(jīng)忘記了抱著她的那個人是傅則越。
男人俊美的顏又湊過去了一點,唇幾乎要貼在了她的臉上,讓原本就曖昧的房間里更加升溫了,“寧寧這是太激動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她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揉著她的發(fā)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p> 字面上的意思是——
他是她的男朋友?
溫以寧只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的驚喜,反而只剩下無盡的恐慌。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知道了是溫家的假千金之后,自己壓力太大所導致出現(xiàn)了幻覺。
傅則越并不顧忌這些,他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發(fā)絲的清香,似乎有幾分疲憊,“別動,讓我抱著睡一會兒?!?p> 他都一個星期沒有睡好了。
溫以寧那是一動也不敢動的,默默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抱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只感覺到噴灑在她頸窩的炙熱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而又綿長。
他這是睡著了???
她也不敢立刻出聲,直到等了半個小時后傅則越還沒什么動靜,她才試探著開口,“傅少,傅少……”
男人依舊沒什么反應。
一副真的睡著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從沙發(fā)上爬下來,剛一把手腕給撥開,男人就悶哼了一聲,似乎要醒來的樣子,她當即就不敢動了。
這個男人有起床氣的。
她怕。
她怕這個男人醒來后,不高興的對她說,既然他已經(jīng)是她的男朋友了,那就可以做點別的了。
只能由男人抱著自己睡。
她就這么保持著一個姿勢一整個晚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她躺在臥室的床上。
傅則越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完全不知道傅則越出門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團長。
團長不認識傅則越,上一次約溫以寧吃飯用的是江城的名義。
團長看見傅則越從溫以寧的房間里面出來,整個人非常的震驚,
“你是誰?為什么會從寧寧的房間里面出來?”
傅則越理著自己的衣袖,大概是昨天晚上睡的還不錯,以至于心情頗佳,也就非常好心的回答了團長的話,“哦,我是她的男朋友?!?p> 團長還是表示不能相信,“不對啊,她說她沒有男朋友的?!?p> 男人睨了團長一眼,“昨天晚上確認的,還有什么問題?”
團長,“……”
說真的,團長就算是不愿意相信傅則越的話都不行。
他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就算是不認識傅則越,也基本上能夠斷定,傅則越這個人絕對是什么名門權(quán)貴的子弟。
那周身的氣度,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擁有的。
他唯一糾結(jié)的點就在于。
她究竟是什么時候交往上的?
說好和他不離不去的要去全球巡演呢,這還能實現(xiàn)這個夢想嗎?
傅則越回到研究所實驗室,臉上帶著微末的不太可見的笑意,但是江城是誰,在上學期間為了贏傅則越揣摩了他無數(shù)遍的男人。
他臉上隨隨便便一個表情,就差不多能夠猜到究竟是什么意思。
難得也八卦了幾分,“你昨天是有什么好事?”
男人語氣淡淡,“差不多。”
江城更加來勁了,“是不是和你昨天突然間離開有關(guān)?”
“不如我來猜猜,是因為誰?是不是因為美人妹妹?”
傅則越已經(jīng)戴好了手套,面無表情地開口,“如果你想要成為我的標本,可以繼續(xù)?!?p> 江城,“……”
傅則越是真的能夠做得出來的。
他當即就閉嘴了。
不過就算傅則越不告訴他,他也是可以問美人妹妹的啊……
溫以寧從床上起來,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她做了一場夢。
一場匪夷所思的夢。
直到她從臥室出來,看見餐桌上的那兩只泡面碗的時候,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傅則越真的來了她的寢室。
親了她。
說是她的男朋友。
還在這里把她當成抱枕睡了一個晚上。
她坐在沙發(fā)上,第一次感受到一個詞叫做心亂如麻。
甚至要比在那天她知道自己不是溫家親生的那一刻還要亂。
但在那凌亂的背后,有一個念頭在不停地清晰地浮現(xiàn)——
無論傅則越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都必須要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