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魔烈真的沒臉見人了,剛才還好,現(xiàn)在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在評頭品足,偶爾還有指指點點的,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又都會心一笑。
魔烈渾身不自在,拉起衣襟將自己的臉圍的嚴嚴實實的,即使是如此,依舊是滿臉通紅,這也太丟人了點吧?
“看什么看,你們都很有空是不是,再不走,每人今天多磨三斤石衣?!?p> 此聲一出,全部人不敢出一聲,一溜煙功夫就跑了。
面前只剩一個人,她穿著鮮艷光亮的衣服,頭發(fā)挽成蝴蝶鬟,眼色冷厲,鄙夷的掃了魔烈兩眼:“哪來的,滾哪去,別在水愈圣殿前丟人現(xiàn)眼?!?p> 魔烈一個甩頭,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我等人,等到了,自然會走,再說,我又沒丟你的臉?!?p> 她眼神凌厲,一張俏顏瞬間寒下來,沒人不多看她幾眼,即使他們再怎么掩飾,那眼神始終沉迷在她的臉上,說著討好的話,何曾有人如此對她,右手一揮,只聽一聲破空之響。
魔烈猛然抬起左手,一條鞭子帶著倒鉤,盤繞在他的手上,魔烈冷冷的看著她:“你,找死?”他的眼神,說不出什么感覺,像有,又像無,給人高高在上,連仰望在難以仰望的感覺,淡淡的殺氣縈繞,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她哼了一聲,右手一動,鞭子在魔烈手上犁出無數(shù)的血溝,被女子收回手上。
“我找死?一個二層的小子,哪來的勇氣跟我這么說。”她薄薄的嘴唇勾起嘲笑的角度:“我是你要仰望的人物,即使你歷盡一聲,也只能夠在我的腳下磕頭求饒,現(xiàn)在,給我跪下。”
魔烈饒有趣味的看著她,舔舔左手上的鮮血,心中一股暴虐的氣息翻騰不息,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只老鼠般。
女子的臉漸漸冷下來:“看來,今天你注定要爬回去:”
她的鞭子正要揮動,一個聲音道:“沁雯師姐好威風,竟然對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揮以毒鞭,不知師尊她老人家知道了之后會怎樣?”
沁雯看著紫夢:“你還有臉提師尊,師尊一生懸壺濟世,澤被蒼生,哼!沒想到,倒收了你這么一個弟子,用毒的敗類。”
紫夢施施然的走到魔烈身邊,對沁雯道:“師尊都沒有生氣,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沁雯師姐?!?p> 沁雯氣的臉色發(fā)紅:“你……”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憤怒之下,轉(zhuǎn)身離開。
紫夢松了一口氣,回頭問道:“你沒事吧?”
魔烈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沒事,不過,她會有事的。”
紫夢不滿的道:“沒有那份實力,就別說那種話,徒增笑料罷了?!闭f著,領(lǐng)著魔烈進入大殿。
魔烈嘿嘿笑了幾聲,跟在她身后,眼中紅白之焰跳躍了一下。
繞了幾圈,進入一個房間。
“師姐,你回來了?”少女頭也不回的提煉一枝烏藤蘭,只是隨口的道。
紫夢回應(yīng)了一聲,對魔烈道:“這些傷口自己能處理吧?藥材這里盡有?!?p> 少女這才回頭,看見魔烈,一下子呆了,手中的烏藤蘭斷成無數(shù)截,落在桌子上,捂著嘴,吃吃的道:“師……師姐,你怎么把他帶進來了?你不是說這里男子禁入嗎?”
紫夢無奈的道:“從今天開始,我教他毒術(shù)。”
“?。俊鄙倥畯氐渍痼@了。
魔烈默默地走過一個個架子,上面都是處理好的藥材。跌了標簽,整整齊齊的放著,架子一塵不染,不難想象出這里的主人是有多愛潔。
魔烈隨手選了幾樣,涂在傷口上,用潔凈的紗布纏上。
有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的好,不然,那就真的是無妄之災了,反正小屁孩說的,要多玄乎有多玄乎,說得心里毛毛的,小心為好,小心為上,魔烈一遍處理著傷口,一邊念叨。
少女回過神來,將手中的烏藤蘭碎塊隨手扔開,跑到紫夢身前,摸了一下額頭,把了一下脈:“師姐,你怎么了?哪病了?還是被人脅迫了?這,這,這也太不應(yīng)該了?!?p> 紫夢嘆了一口氣,道:“你就別問了,以后他會經(jīng)常來,穿著什么的,別太隨便,知道嗎?”
少女依舊迷糊。
紫夢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出去,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道:“寒地簡陋,還請莫怪。”
魔烈尷尬的笑了幾聲,兩人獨處一室,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想跟我學毒術(shù)?”紫夢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
魔烈假裝鎮(zhèn)定的道:“是的。”
紫夢接著問道:“你想學什么毒?身內(nèi)毒?還是身外毒?”
“額……”魔烈撓撓頭:“有……區(qū)別嗎?”
紫夢解釋道:“身內(nèi)毒,顧名思義,以身蘊毒,養(yǎng)毒,觸之則亡,碰之則死,身外毒,就是各種毒的運用,制毒,煉毒,一毒之下,萬里皆殤?!?p> 魔烈頭皮發(fā)麻,以身為毒,想想就起雞皮疙瘩,然后,不確定的問:“師姐,你是哪一種?”
紫夢噙著笑,看著魔烈,道:“我給你配過藥,把過脈,猜猜我是哪種?”
魔烈一陣后怕,我居然還活著,旋即又道:“那我選,身外毒。”
紫夢點點頭,道:“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p> 魔烈一拍胸口:“絕對的,下次回去就拿出來,保管讓你看個夠?!?p> 紫夢站起來,揮揮衣袖,用甜美的聲音道:“小師弟,以后。對女孩子說話要溫柔點,不要這么粗魯,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p> “啥……”魔烈還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舌頭好像不聽使喚了:“泥鎖牢呢?”魔烈嚇得捂住嘴巴,現(xiàn)在,徹底說不了話了,這這這,系不系來錯了?
紫夢從藥架上取下一堆的藥材,整齊的擺在一本書旁邊,盈盈一笑:“現(xiàn)在你試試按照樹上煉毒吧,只是一些簡單的毒,不過,不要把自己毒死了。”
魔烈用口語道:“知道了。”然后欲哭無淚的翻開書。
紫夢微笑的走出去,順手帶上門。
魔烈無言仰天,片刻,才開始按照書上所寫制毒。
醉心丸,九品瞌睡草一株,酒衣三兩,百足蜈蚣,以元氣溫養(yǎng),火系為佳,木系次之,煉至液態(tài),融合為一,橙色透明為絕品,渾濁橙色為上品,黃色為中品,雜色為下品。
魔烈運轉(zhuǎn)火元氣,心中隱隱有些躁動,甩甩頭,左手竄起火焰,右手將一株瞌睡草放進去,轉(zhuǎn)眼,成灰了。
魔烈咧咧嘴,真難。
將火焰盡可能的壓制住,魔烈又投入一株瞌睡草,堅持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又灰飛了。
直到傍晚,紫夢來驗收的成果的時候,魔烈才交上去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紫夢愣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是什么,又將書照著看了幾遍,依舊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后還是從用掉的材料中推斷出,這是醉心丸。
這……長眼睛的都知道這不能吃吧?
晚上,魔烈坐在床邊靠里的角落,盤點著上回從昆山那收來的東西,全副心神投入到手鐲中,不時還發(fā)出幾聲古怪的笑聲。
凌萬空對他瞪了又瞪,只可惜,他啥也不知道。
那么多的毒藥,魔烈忽然想起自己學醫(yī)的時候立下的宏偉目標。
“嘿嘿嘿,哈哈哈,嚯嚯嚯,啊啊啊??!萬空,你又打我干嘛???!別打了,救命?。砣税。【任?!救我!”撕心裂肺的聲音喊了大半宿,才平息下去。
白色藍蜻蜓
好好的嗓子說倒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