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降喜露出笑容來,上前幾步,落后魔烈半步。
“九明兄,這是我北降家族的藥姬,一身純粹修為可被他人吸收,九明兄若是有興趣,我北降家族正好有幾個培育好的頂級藥姬,不若試試?”
北降喜解釋道,木車這位是最下等的藥姬,還是逃跑被抓回來,拿出去送人太過丟人了,思來想去,還是拿出家族的頂級藥姬,雖然培育起來不容易,但是,若是能夠拉到這位強者,也是值得的。
“喜兄不愿給嗎?”
手指一動,黑色的火焰焚燒,將蓋在木車上的黑布焚燒干凈,鎖鏈碰撞聲清脆響起,里面的少女用手遮住眼睛,想到不妥,又慌張的放下。
北降喜掃過一眼,驚了一下,被鎖在木車里的少女居然是如此的驚為天人,可惜,只是個最下等的藥姬,好看也沒什么用。
“既然九明兄喜歡,那便贈予九明兄了?!?p> “來人,帶下去洗干凈,送到茗軒,那里以后是九明兄的住所了,知道嗎?”
帶頭的肥胖婦人擦著汗起來,心中那是萬般的不愿,她可是收了不少人的錢,如今這人帶不過去……
木車里的少女抬起眼,目光呆呆的看著魔烈,眼前這個邋遢看不出容貌的人,以后就是自己要伺候的了。
“九明兄,這里請,聽聞你救過我?guī)状?,族中的長輩都想見見?!?p> 魔烈點點頭,跟著北降喜離開,此番倒是要好好想想,九天梵離火可是傳說中的天榜火焰,必須要得到。
“呵呵呵,這就是少主說的好友了,真是英雄出少年?!?p> 迎面過來的老人露出一嘴的黑牙,見著魔烈,笑的很勉強,同時也不敢多得罪,聽說,這位可是引來一片的雷海才逼退了玉族的幾位及皇。
畢竟人老成精,活了這么長的時間,哪里還能只看外表。
其余的幾位可不以為然,雖沒說什么,但諷刺的嘴臉可擺在那里。
魔烈弓著腰,坐在大殿右側(cè)的椅子上,眼中倒映剛剛見到的少女,身體的顫動,是因為……
“喜兄,我累了?!?p> 北降喜本在以靈魂力量與其他幾位爭論,見魔烈開口,他連忙喚來幾個侍女,最后,甚至是親自帶魔烈過去。
茗軒,不大不小的一處住所,平平無奇,但平淡之中又似乎隱藏了什么奇異的韻味,走到這里,元氣都順著一定的痕跡流轉(zhuǎn),連同體內(nèi)的,若是不稍加控制,也勢必自主運轉(zhuǎn)起來。
“這里是我北降家族最強的一位至帝居住過的地方,聽聞蘊藏了他老人家的感悟,只可惜,我北降家族再沒有出過那樣驚才艷艷之輩,這里也只能埋沒了。”
北降喜傷感的嘆息,和魔烈聊了幾句,便匆忙的離去,關(guān)于魔烈,他還有許多要和族中的幾位爭論的呢。
走過茗軒所有的地方,魔烈從門口起始,按照一定的步伐走過,不緊不慢,每一步都有著特殊的韻味。
只是走了數(shù)步,他的身影暗淡,變成了另一人,明眸皓齒的清秀少年,單薄的身影每走一步,都思量一陣,隨后再邁下一步。
魔烈跟著他的步伐,走過庭前涼亭,徜徉清泉之中,直到黃昏,他才走入這里唯一的寢室,在床上閉目盤坐,元氣不加束縛,完全是按照這里的韻味運轉(zhuǎn)。
夜已降臨,昏暗的燭光悄然亮起,至帝曾經(jīng)居住故意的地方,韻味非常,連同事物也是如此。
門外,傳來女聲的交談,吱呀一聲,門已打開,又關(guān)了上去。
感覺到人走到了面前,魔烈睜開眼,被雜亂胡須和頭發(fā)遮掩的臉龐一下子紅的通紅。
面前的少女脂若凝霜,千嬌百態(tài),清純的臉龐帶著一點的魅惑,從她身上,淡淡飄來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聞上些許,讓人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如蟬翼的輕紗,透過輕紗,一切都看的清楚,這輕紗只是平添了一點的朦朧的美感。
魔烈吸了一口,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是什么,運轉(zhuǎn)元氣將那種躁動壓下去,又閉上眼,許久,才問道。
“你叫什么?”
還在猶豫著要不是拖下這件輕紗的少女一驚,連忙回答道。
“奴婢……奴婢楚留兒,今后伺候大人,還請……大人多多寵幸留兒?!?p> 想到進來前,管教的媽媽一半討好,一半警告的話,若是伺候不好這位大人,這位大人可是有的是手段讓自己生不如死。
她激靈靈的打了一個顫,玉蔥般的手指拉下身上的輕紗,完美無瑕的酮體在昏暗的燭光下,更加吸引目光。
“你先睡吧。”
魔烈淡淡的開口,她的事之后再說,還是先順著那位至帝留下的痕跡感悟的好。
楚留兒行了一禮,咬著嘴唇,臉色略有的蒼白,掀開床另一邊的被子,僵硬的躺下。
歲月的前沿,那位至帝靜靜的盤坐在這間房中,沒有一點其他的動靜,身上的氣息漸無,寂靜下去,整個人好像都不復(fù)存在,似乎隕落了一半。
魔烈也隨之如此,寂滅身上的氣息,低垂著腦袋,好似隕落一般。
在一片虛無中漫漫的徘徊,找不到出路,這里什么也沒有,那位至帝未曾在這里留下什么痕跡,亦或者說,這里,沒人能夠留下痕跡。
魔烈漸漸沉浸在這種意境中,忘記了自我,先前還能掙扎一下,最后已然是放棄了掙扎,擁入這片虛無的懷中,就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什么也不去想,一切都有一個寬大的臂膀扛著。
寂滅的虛無中,一聲的驚叫聲驚醒了沉醉其中的魔烈,猛然醒轉(zhuǎn)過來,魔烈睜開眼,及皇氣息突破弱水的封禁,在這間房中肆虐。
“這就是至帝嗎?好可怕,看來還是我小覷了至帝。”
回想起來,魔烈心驚不已,若是沉醉其中,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還好一個聲音將自己吵醒。
魔飛不滿的嘟囔,從溫暖的被子里鉆出腦袋來,靠在魔烈腿上,又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