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火焰化作一點幻花印在女子肩上,進一步控制了她的身軀。
魔烈捏開她的嘴,她的舌頭咬開一半,鮮血汩汩而流。
“都到了咱這個境界,咬舌自盡不太行吧?”
魔烈給她塞了一枚丹藥,收起九盞琉璃盞,開始沉思到底該怎么出去。
以弱水封禁的話,出其不意,最多能封印兩個,剩下的,他貌似也打不過,連這大陣都逃不出去。
魔烈幽怨的掃過一眼,那個剛被他控制的女孩,都是因為她啊,自己尋寶尋得好好的,怎么就攤上這事了。
女子眼神黯淡,無力的倒在地上,以她的見識,自然知道剛剛烙印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東西。
幻花印記,數(shù)萬年前,縱橫天下的幻花天尊便是憑借這一火焰,收服了無數(shù)的強者,連傳說中的魔也操控了幾個。
“別躺著,給我起來。”
想了一通,魔烈也沒找到什么頭緒,抓起女子,手環(huán)在她的腰肢上,將擋在前面。
不管是不是陷阱,總要向前走才知道,想再多都是徒勞。
出了陣紋海,外面四個高重及皇還在等候,見魔烈?guī)е顺鰜恚嫒萆陨宰兩?p> 這一位可是一個恐怖人物,他們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幾人拼的重傷才將她困住,數(shù)個月的消磨,才將她的力量耗去十之七八。
魔烈笑而不語,默默等待他們的反應(yīng),似乎,他們有些惶恐不安。
“事情已經(jīng)辦完,我就先走了,各位,后會有期?!?p> 魔烈抓著女孩,看似沉穩(wěn)的向前走,四位高重及皇默默注視,并沒有出手。
“特使先等會,外面有人窺探,多待幾日再走也不遲。”
魔烈嘴角抽了抽,這時候也不好拒絕,只能拱手,謝道。
“那就勞煩了?!?p> 前處山石浮現(xiàn)一張人臉,高高的俯視,似要看穿魔烈,他隨手一招,山林間多了幾間房屋。
魔烈點點頭,帶著身體僵硬的女孩往那邊去。
“不動手嗎?”
諸光皆隕中唯一的女及皇——夏若開口問道,她在這里的及皇中,是最容不得計劃逃脫了掌握的人。
山石上的那張臉龐微微搖頭,良久,那張臉龐緩緩?fù)松ⅰ?p> “你給我好好待著,說不定,還有活路呢?!?p> 魔烈將女孩扔到床上,便在房里來回的踱步,這事太難了,五位敢追殺至帝的及皇,從他們手中逃出去的幾率太低了。
轉(zhuǎn)了一圈,魔烈將注意力放在床上女孩的身上,手掌一揮,都天蘊靈陣飛出,擠滿房間中為數(shù)不多的空間。
紅白火焰在綻放,一朵朵的幻花在空中飄零而下。
“得罪了。”
魔烈閉目,所有的幻花綻放到極致,空間中的所有一切都在現(xiàn)實與虛假之間來回的轉(zhuǎn)變。
女孩悶哼一聲,眼神開始渙散,腦海中不禁倒放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
她極力的想要阻止,身上的幻花印記微微閃爍,連她的靈魂一起操縱,按壓下女孩的動作。
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很快,魔烈便看到了她與諸光皆隕的相遇,廝殺。
一場場恐怖的戰(zhàn)斗從一個大洲打到另一個大洲,撕開虛空穿過一個個絕境,這已經(jīng)是至帝的手段了。
魔烈沉浸在這些戰(zhàn)斗中,高重及皇的戰(zhàn)斗對于他來說也是極為的寶貴,以他如今的實力,邁入及皇六重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氣煉道則的恐怖在及皇境界顯露無疑,鯨吞天下元氣,無管斑駁與否,霸道的收斂入體。
“噗………”
一道純白的靈魂攻擊擊碎都天蘊靈陣,在一道氣息的牽引下,正好打在魔烈的眉心上。
魔烈的眉心裂開細密的傷口,密密麻麻,霸道的力量侵蝕,想要毀滅魔烈的靈魂海。
靈魂深處的兩位小人同時出手,與那股力量戰(zhàn)在一處。
正被讀取記憶的女孩捂著腦袋慘叫,倒在床上,神色有憤怒掙扎,到麻木冷淡。
黑光掃過,將那股靈魂力量吞入眉心中,這時,魔烈嘴角才流下一道鮮血,身軀直直倒下。
懷中的魔飛聽見動靜,連忙跳出去,全身毛發(fā)炸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什么都沒有。
雪白的小獸歪著腦袋,小爪子點點魔烈的腦袋,感覺到他還有一口氣,就趴在他的胸口上,睡起來,這段時間太累了,睡覺才是最舒服的事情。
“不愧是敢追殺至帝的人物,果然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魔烈才坐起身來,擦去嘴角干涸的鮮血,手掌一招,都天蘊靈陣飛回手中。
掃過床上,那女孩也沒什么事,睜著眼睛看屋頂,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白癡了。
不過,這個結(jié)果也還好,看過了她的記憶,魔烈才知道,這回攤上的事,不是一般的大。
這一位可是煙族未來的繼承人的候選人之一,煙羅雪,及皇七重時便能與至帝打上幾百回合,這恐怖的力量,想想魔烈就冷汗直冒。
要不是諸光皆隕的人先耗去她的精力,他估計進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感覺怎么樣?”
魔烈不溫不熱的問道,他跟煙羅雪已經(jīng)算得上是死仇了,封禁了她的力量,給她種幻花印記,還看她的記憶,要是她逃出去了,自己可就真的死定了。
十大家族,哪個不是屹立在大陸之巔上的龐然大物,族中怎么著也有幾個天尊吧?
想著這,魔烈毛骨悚然,看煙羅雪的眼神都有了變化,放她走不行,但要是下殺手,他也不忍心做出這樣的事來。
陌路上人,就算死在面前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有一點的憐憫,可……如今,不能。
“再不吭聲,就別我對你做出什么事來,到時候別哭鼻子。”
聽見這話,女孩身軀顫了一下,她坐起來,笑的癲狂。
“我還有什么好怕的,該做的,你都做了,大不了一死,別讓我逃了,不然,我定要你后悔今天做過的事,每一件!”
充血的眼睛如同地獄歸來,冰冷的殺意毫不掩飾,她出水荷花的傾世容顏也有點別樣的美感。
魔烈僵硬的笑著,這貨,完全就不掩飾,這么直白的說出來,是想讓他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