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神的通房(5)
雖然莫商此刻害怕極了,想要反抗的沖動也達到了頂點,但是她依然牢記老婦人說的話:不要大驚小怪,以免沖撞了合歡神。
她頂著壓力和恐懼,一步一步往前走。
心里默默數數:一、二……
在她數到十的時候,細貓的貓爪松開了,不過卻沒有離開她的脖子,而是緊緊貼著她的皮膚,沿著鎖骨一路往下。
莫商不知道細貓要做什么,心跳快的要命,幾乎要跳出來了。
“喵嗚……”
在細貓的貓爪來到莫商的心口時,它忽然叫了一聲,兩個貓爪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放開了莫商,往前一跳,跳到年齡最大的丫鬟孔紅芳身上。
孔紅芳驚的叫了一聲。
細貓順勢就要把孔紅芳拽倒,孔紅芳從懷里拿出一個什么東西,砸在細貓的腦袋上。
“喵……”
細貓痛叫一聲,松開了她,但是鋒利的爪子,也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幾道抓痕。
“喵!”
細貓壓低聲音,嘶叫一聲,召來兩條同樣大小的細貓。
那兩個細貓一出來,就虎視眈眈,一臉兇相地朝孔紅芳撲來。
孔紅芳自知不是三只細貓的對手,急忙抓著身旁人王磊的胳膊,話卻是對著大家說的。
“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想死……”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說完,王磊就要抬腳踹她。
莫商看到前面房子的光了,也不知道行不行,趕忙大聲說:“大娘,前面是不是就是村長家?”
沒想到全程裝聾作啞的老婦人,卻給了她回答:“是,那就是村長的家?!?p> 聽到老婦人的話,那三只準備對孔紅芳下手的細貓,瞬間停下了攻勢,帶著一臉不敢憤恨,兩爪落地,像正常貓一樣走了。
莫商松了一口氣。
一滴汗,從她的額角掉了下來。
她才知道,自己竟嚇的出了一身汗。
不過還好,結局是好的。
她救下了孔紅芳,自己也沒事。
很快,他們來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燈火通明,門口掛著白幡,院里院外都是人,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倒也不覺得害怕。
老婦人帶莫商他們見了村長。
村長看著很年輕,估計還沒有三十。
他打著酒嗝,對莫商他們說:“你們就是我爹娘的兒女,你們好好的哭,哭的越響越好。誰哭的最響,我賞他一錠金子。”
誰稀罕他的金子?。?p> 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高興。
不過,村長也沒有在意這些,一擺手,就讓老婦人帶莫商他們去靈堂。
按理說,像村里辦喪事,靈堂一般都會設在家里的堂屋,但是村長家的靈堂卻單獨設在了西北的偏院。
從進那個偏院開始,莫商就感到不對勁。
首先,偏院外面人來人往的,很熱鬧,可偏院的院子里卻一個人都看不到。
其次,進入偏院之后,明顯感到周圍的溫度降了許多,越往前走越陰冷。
第三,偏院的院子里沒有人,卻總感到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靈堂在偏院的堂屋。
堂屋正中間放著兩口棺材,棺材前面放著兩張畫像,一男一女,看年齡是一對夫妻,應該是村長的爹娘。
一個穿著孝手巾的人跪在棺材前燒紙。
老婦人把莫商他們帶到堂屋臺階下,就停了下來,“你們只管哭喪,其他的不要多管。明早辰時,我來接你們?!?p> 說完,老婦人就走了。
她走的很快,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看到老婦人走的那么快,莫商知道今晚肯定不太平。
“哎呀,我的娘啊……”
莫商的視線還沒從老婦人身上收回來,忽然被旁邊一嗓子嚇的一抖。
她轉過頭,就看到那個高冷少年張路泳,張著大嘴,哭的很是傷心,但臉上卻一滴淚都沒有,也沒有傷心的表情。
隨著張路泳這聲哭,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跟著一起哭。
莫商也和他們一樣,一邊哭,一邊往里走。
靠近堂屋,周圍的溫度再次下降。
莫商搓了搓胳膊,跟著眾人來到棺材一側,跪在地上哭。
不會這樣一直哭到明早辰時吧?
辰時是早上的七點到九點,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按照夏天八點天黑,從現在到明早辰時,還有至少十三個小時。
要一直哭十三個小時,嗓子還能要嗎?
莫商正想問這個問題,就聽到王磊說:“這樣哭不行。我們來排個班,兩人……你們別停,要有男有女?!?p> 聽到王磊說話,莫商就停下來了。
又聽王磊說別停,莫商趕緊又哭起來。
王磊接著說:“兩人一組,每組哭兩個小時,輪流到明早辰時?!?p> “可是,我們有七個人?!庇嗔嵩抡f,“而且,我們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可以看時間,怎么知道哭多久呢?”
張路泳說:“我不敢賭,萬一我不哭,被游戲懲罰就完了。雖然邪神的副本是必死局,但我不想死那么早。”
“我也是。”何雪跟著說道。
李國志和孔紅芳沒說話,但是他們的哭聲代表了他們的意見:他們也不敢賭。
余玲月朝莫商看來,好像在詢問莫商的意見。
莫商覺得性命和嗓子比起來,還是性命比較重要,她對余玲月點點頭,哭聲放大一些。
余玲月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抬高了聲音。
見大家都和張路泳一個想法,王磊皺著眉:“三天后,邪神才回來,也就是說,倒霉的話,我們要花三天才能通關。”
聽到這里,莫商心想:能通關還是好的,就怕通不了關。
“今晚哭十幾個小時,嗓子哭壞了,明晚哭不出來,被游戲懲罰怎么辦?還有就算我們的嗓子哭不壞,大家都不用休息嗎?明天怎么找線索?”
張路泳老氣橫秋地說:“先活過今晚再說吧?!?p> 王磊就不再說什么了。
大家你一聲我一聲地哭著。
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給人哭喪,莫商不敢真的只哭喪,她一邊哭,一邊小心觀察四周。
就在她剛把視線從旁邊的孔紅芳身后收回來時,眼角的余光瞥到孔紅芳舔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
那舔舐的動作,像極了貓?zhí)蜃ψ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