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仙?”姚雪心下想著,這怎么跟鑄劍仙又扯上關系了?
“對,他脾氣古怪,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他,我原本也不過是犯了個小錯誤罷了,他卻直接把我的前途給斷送了,讓我整整困在這小瓶子里一百年,水之夢是寶貝,人人見了它都小心翼翼從來都沒有人摔碎,我自然也一直出不來,天風用來吸取血液,我內(nèi)心著急,卻也無能為力?!?p> 那說起來,天風用這瓶子吸取血液真的不能怪他,姚雪的面色緩和了些:“那如今,你還要繼續(xù)做瓶仙嗎?”
“那是自然,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來去自如,可以做一個真正的瓶仙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卑最ǖ?。
“啊?”姚雪受寵若驚,他再怎么說大小也是個仙,自己就成了他的主人這樣真的好嗎?
“你不用驚訝,誰是這瓶子的主人,自然也就是我的主人?!?p> “可是,可是……”姚雪想說,他再怎么說也是個男的,而這是她們女孩子的閨房。
似乎是知道他想說什么,白瞑說道:“如果以后主人不召喚,我就在瓶子里是不會出來的,請主人放心!”
“那,好吧……”姚雪想了想,也沒有什么理由拒絕,只好欣然接受。
“那現(xiàn)在……”姚雪指了指瓶口。
聽了姚雪的吩咐,白瞑默默的縮小到拇指般大小,鉆進了瓶子里。
因為姚天還在外面等著,姚雪將水之夢拿好之后就出了門口,姚天還在外面等著她。
“剛才……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吧?”姚天問,因為他剛剛看見含玥從里面哭著跑出來了,姚雪又在里面耽擱了些時間。
“哦,沒什么事,別讓不開心的事情影響心情了,我們吃飯去吧!”姚雪對于剛才的事,不愿意再多講。
黑魔窟中,張小飛正喝的酩酊大醉,難得的,他身上的毒性經(jīng)過自己的轉(zhuǎn)化和修煉越來越少,他正常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你別喝了!”邢良奪過他手中的酒壇子。
“你,快給我,我就是你現(xiàn)在敢跟本尊這么說話,也就你敢,哈哈哈哈……”
張小飛滿嘴說著胡話。
雖然他的半張臉已經(jīng)恢復了原本的面貌,但是另外半張臉仍然布滿了毒瘤,相比之下,看起來異常恐怖。
“她還好嗎?”張小飛還是問出了口。
“她……似乎還好?!毙狭吉q豫了一下,說道。
“什么叫還好?”張小飛瞪著血紅的眼睛問。
“沒有,是挺好?!毙狭济φf道。
“快說!”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她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不過都解決了。”
“什么麻煩?”
“凌云山風雨臺的弟子舉行飛行比賽,東襄為了拿第一,給姚雪下了毒,害她摔下去差點死掉!”
“什么?東襄?他現(xiàn)在在哪兒?”張小飛一聽,暴跳如雷。
“他親口承認了下毒,被逐出了凌云山,至于他現(xiàn)在在哪兒……”
“趕緊把他帶來見我!”張小飛咣當一聲把酒壇子摔在了地上。
東襄還未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就被帶到了黑魔窟,張小飛的面前。
“是你給姚雪下的毒?”張小飛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是我?!彼姓J的倒是干脆。
話未落,就感覺胸口受到強烈的沖擊,整個人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鮮血順著嘴角留下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仍舊一臉淡定的看著張小飛。
張小飛看他一副欠揍的樣子,伸手又是一掌,這次,他整個人飛起,重重的摔倒了石壁上,又落在了地上。
“你不過是一個凌云山的叛徒,你以為姚雪還會在乎你嗎?就算你打死我也沒有用!”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馬上就觸動了張小飛本來就敏感的神經(jīng),恨不得立時把他撕碎了才好。
“好,你不怕死是吧!邢良,把他扔進百毒穴,我倒是要看看,他還嘴硬不嘴硬!”
百毒穴里所有的毒物都處于極度饑餓的狀態(tài),因為自從傲天死后,張小飛從來就沒有喂食過它們,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自相殘殺,所謂百毒,剩下的也就還有一半而已。
百毒穴里,毒蛇正吐著信子,毒蜈蚣毒蜘蛛,還有毒蝎子也準備好了它們的爪子,只待有食物送上門來,就趕緊上前分食。
雖然東襄表面上佯裝鎮(zhèn)定,他也不怕死,為了含玥他可以去死,但是當面對這么多的毒物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百毒穴里,陰森恐怖,就如同地獄一般,或許真的有人不怕死,卻沒有人不會恐懼,而這樣的恐懼,比死還要可怕。
這些都是張小飛親身經(jīng)歷過的。
如今,他要他把自己經(jīng)歷過的,重新經(jīng)歷一次。
“??!”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東襄被扔進了百毒穴,正在經(jīng)受著錐心刺骨的折磨。
“不是他!”張小飛說。
“什么?”邢良問。
“給姚雪下毒的不是他,再去查!”張小飛道。
“不是他?那你還……”
“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他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罷了,我要將他收為己用,自然他也要付出代價才是?!?p> “原來如此,那姚雪的事情,我再去調(diào)查?!?p> “恩,去吧!”張小飛頓了頓又說,“算了,還是我自己走一趟吧!”
“不可!”邢良趕緊阻止他。
“今天是她的生辰,我就是想去看看她,你不要攔我。”
“我知道攔也攔不住,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去!”邢良怕他突然魔性大發(fā),控制不了自己,若是在凌云山的范圍之內(nèi),那就糟了。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知道,你不必跟著!”
“……”
還未等邢良再說話,張小飛擺了擺手,不待邢良回過神來,已經(jīng)飛身出了洞外,邢良看著他離去無奈的嘆了口氣。
百毒****持續(xù)的發(fā)出陣陣慘叫聲,邢良聽了心煩,便也離開了。
邢良的思緒,又重新回到兩個月以前。
姚雪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就連慕容師叔也毫無辦法,說她心脈已斷,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