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欲成老公,必先自宮!
身穿藍色襯衫的男人正倚靠在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前,背后是繁華都市的無垠夜色和璀璨燈火。
他微低著頭,眸色烏黑深沉,像是外頭漫長無盡的夜色。
坐在陸囂對面的男人五官冷硬,黑色西裝褲包裹下的一雙長腿交疊著,緊實的肌肉在深夜叫囂。
微敞的領口,露出他胸前的龍頭紋身,龍眸如電,氣場駭人。
旁邊小弟遞過來煙和打火機,男人慢條斯理地點煙,火舌舔過煙頭,發(fā)出猩紅的光。
他微瞇了瞇眼,骨節(jié)修長的指夾著煙輕吸了一口。
白色的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神情,動作說不出的魅惑。
“你洗掉所有紋身,主動退位讓‘賢’,冒著被仇家追殺的風險?!?p> “執(zhí)意從意大利回國認爹,就是為了娶那個忘恩負義的沈蘭因?”
“媽的,要早知道你是個戀愛腦,老子當初就不和你拜把子了!”
龍墨淵吊兒郎當?shù)恼Z氣仿佛是在開玩笑,細聽末尾幾個字又帶著冰冷的兇悍。
陸囂垂著眉眼,鴉羽長睫投落暗影:“你多派幾個身手好的人暗中保護蘭因。”
“她警惕性很高,做的隱秘些,不要被她察覺?!?p> 龍墨淵嗤笑一聲,隨手將煙淹在酒杯里,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舊疤,語氣憤憤:
“你自己踏馬犯傻就算了,還打算拉上老子?”
“那個死丫頭當初見老子第一面,就給老子開了瓢,要不是你攔著,老子早就把她辦了!”
“這筆賬老子還沒和她算呢,老子不殺她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你現(xiàn)在竟然還想讓老子派人保護她?”
“媽的,老子腦子不好使了才會答應你!”
“你腦子不好使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p> 陸囂說這話的時候,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說不出來的痞氣。
龍墨淵:“……”
“還有蘭因她不是忘恩負義,只是那段回憶太沉重,所以她才會選擇忘記?!?p> “我一個人記得就行了,我會以陸囂的身份和她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p> S市兩大商界巨頭陸氏和沈氏即將聯(lián)姻的消息一經(jīng)爆出,立刻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和討論。
剛從國外出差回來的沈淮序怒氣沖沖地推開沈兆川辦公室的大門。
“爸,你怎么能不顧因因的意愿,擅自答應陸囂的求娶?”
沈兆川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批閱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
“我錦衣玉食養(yǎng)了蘭因這么多年,她也是時候回報沈家了。”
“因因是我妹妹,這門婚事我不同意,我不會讓她嫁給陸囂!”沈淮序態(tài)度強硬。
“陸囂相貌堂堂,家世優(yōu)越,能力強悍,他配蘭因綽綽有余?!?p> 沈兆川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
“這門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誰反對都沒用,蘭因她最聽你的話,你有空在這和我叫板,不如去勸勸她?!?p> 沈淮序唇角緊繃,喉結(jié)快速地上下滾動,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氣血。
“爸,陸囂他心狠手辣,不是良配,因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p> 沈兆川身子向后微微靠在椅背上,雙臂交叉在胸前,眼神中滿是不屑和嘲弄。
“幸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值幾個錢?”
“家族聯(lián)姻講究的是利益互惠,確保家族財富的穩(wěn)定傳承。”
“你身為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沈淮序當然明白,就連他自己的婚姻將來也會是利益交換的結(jié)果。
但沈蘭因是他從小護在手心里的寶,他和她之間總有一個人要幸福。
沈淮序知道父親心意已決,多說無益,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沈兆川搖頭嘆了一口氣。
幸好陸沈兩家不是競爭對手,要不然自己的兒子恐怕斗不過陸囂。
沈淮序在驅(qū)車趕去機場的路上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沈蘭因,卻始終無人接聽,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來,不絕于耳。
沈蘭因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蘭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這都是你欠我的,我不能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p> 她在失去意識前只聽到這一句錐心刺骨的話。
她本來已經(jīng)和沈淮序約好在機場會合,可沒想到許卿如為了逼她妥協(xié),竟然不惜給她下藥。
嘖,還是低估了許卿如的無恥。
不過被自己的至親背叛兩次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難盡。
沈蘭因揉了揉腦袋,坐起身,鐵鏈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媽的,還把她當狗拴起來了???
“陸囂!你這團該死的刀削面!真特么欠削!”
“你不是想要老娘嫁給你嗎?行啊,送你八字箴言!”
“欲成老公,必先自宮!”
“吱呀!”一聲。
門開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陸囂的呼吸微沉,緊緊捏住沈蘭因的下巴,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將她碾碎。
“我自宮了還怎么給你性福?嗯?”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可不會委屈自己,我開的公司就專門生產(chǎn)情趣小玩具,要多少有多少。”
沈蘭因眨了眨眼睛,彎唇一笑,眸底似有瀲滟水光。
“而且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女人為什么不可以三夫四郎?
陸囂沉默不語,溫涼而略帶薄繭的手指在女人柔膩的下巴上輕撫片刻,繼而手掌緩緩抬起。
緊貼著她的側(cè)臉,托在掌心細細摩挲著,如把玩一件愛不釋手的暖玉。
沈蘭因輕輕挑了下眉尾,“怎么?舍不得你自己的小兄弟?”
她依舊是彎著唇,姝麗眉眼間盡是春色不及的風情。
“反正我的條件只有這一個,看你自己怎么選嘍,你到底是要它還是要我?”
男人低低一笑,吐息在女人耳畔。
帶點輕微苦澀的雪后松木香混合著清冽的男性氣息將她緊緊包圍。
冷沉的音調(diào)像沾滿罌粟的花粉,帶著顯而易見的蠱惑。
“因因,我不做選擇,你和它,我都要?!?p> 下一刻,他摁著她的后頸,猛地向下壓,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將他的衣服往上推,露出壁壘分明的堅實腹肌。
他低下頭,溫軟的唇貼到她瓷白的鎖骨上,輕咬了下。
“要不要驗證下?”
說這話的同時,腰間皮帶卡扣輕響,唰的一下抽出。
他握著她的手不斷下滑,嗓音暗啞。
他熾熱而粗糙的手掌戲謔地停在她的腰臀之間,冷不丁收緊。
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擁抱,激得她忍不住輕顫。
只覺一股‘電流’以大掌所覆之處為中心,上至頭皮下到腳尖,酥麻又癢,經(jīng)久不息。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情欲為柴,室內(nèi)升騰著熱火與香艷。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誘惑。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