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沒出息?!我一個九漏魚
臨河皺眉。
這傻丫頭真是傻到骨子里了嗎?
“走?!?p> 臨河欲拉著云麟走,云麟徑直跪了下來,扶著地喘息。
云麟強撐著意識,把懷里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塞給他。
“你拿了東西帶他們撤。我有點撐……不住?!?p> 二皇子府的侍衛(wèi)開始在四周的巷子尋覓。
臨河感受著來人,猛的將云麟抱起,運了內(nèi)力迅速往巷子深入藏。
兩人藏入了黑暗巷角落的一顆樹蔭下。臨河將云麟壓入自己懷里,避免她水藍(lán)色的衣服暴露。
云麟的手壓著自己胸口上的傷口,感受著血在漸漸流逝,指尖黏膩的觸感像極了此時悲涼的自己。
能力不足還狂妄自大。
“對不起,臨河,謝謝你?!痹器腧樵谒麘牙镙p輕的昵語。
“閉嘴。”臨河抱著她冷冷呵斥。
云麟意識迷離的仿佛自己在一場夢中。
黑暗的夢里需要不停的逃離,稍縱即逝的生機會隨著自己腳步的放慢而消逝殆盡。
臨河躲著追兵,抱著已經(jīng)血淋淋的云麟,從后門進入四皇子府。
正院寢殿。
暗六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了傷藥和水。
衣領(lǐng)被猛然間解開,鎖骨的皮膚驟然暴露在涼爽的空氣中,這突如其來的涼意如同冷水澆頭,讓云麟瞬間從混沌中恢復(fù)了部分意識。
她猛地一把攥住了眼前人的手腕,眼神中閃爍混沌的警惕。
炸毛的貓兒一樣瞬間炸了起來。
“都離我遠(yuǎn)一點兒!誰也不許碰我!都滾……”
意識回籠的瞬間,與臨河那深邃如潭的眼眸,頭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卻在喉間滾了幾滾,最終“滾”字戛然而止,化作一片沉默。
這是炎國第四皇子。
皇家的淡涼。
自己在期待什么?!
臨河微微蹙眉感受到她失魂落魄的情緒,并未言語,也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隨著他和暗六把她的外裙褪下,粘連的傷口碾碎了她的警惕。
“嘶……疼……嘶……輕輕輕點!疼疼……”
“啊啊啊,靠靠啊靠靠……嘶嘶……疼……你別壓我了!好痛啊……傻狍子呢?”
“閉嘴!”臨河已經(jīng)被氣的額頭青筋凸起,這喊的跟寢室里做了什么似的。
這個慫貨真的是自己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暗衛(wèi)?
云麟作為一個現(xiàn)代社會的女生,雖然沒有嬌生慣養(yǎng),但也是沒有受大傷和酷刑的。
“你不要直接拔出去,不要拔出去!啊啊啊……嘶……你生拔啊!”
臨河受不了了,塞入她嘴里一顆解毒的藥丸,轉(zhuǎn)身拿起床邊自己的寢衣塞入她的嘴里。
垂眸看著這個咬著自己衣裳還嗚嗚嗚叫喚的人。眉眼不住的跳著,以前暗七也受過各種傷,甚至致命性的傷都忍著不吭,最終還是暈厥后才發(fā)現(xiàn)。
但現(xiàn)在這是個什么情況?!
所以這到底是中的什么毒?!
看著這后背發(fā)黑的傷口,與上次宮里暗七受的是同樣的傷和毒,確信無疑了。
“你恐怕會更傻的,所以現(xiàn)在你能不能有點……出息?!?p> 云麟聽見這話,都顧不上疼,一把扯下嘴里的衣服,半跪在床上滿眼淚水,望著臨河委屈都溢出了。
“我沒出息?!我一個九漏魚,沒有殺過生、沒有武功、不熟悉內(nèi)力輕功。你問問傻狍子,他知道!”
臨河:……當(dāng)初以一敵十秒殺刺客,一身與本殿不相上下的內(nèi)力和武功都是你,這都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雖然不想承認(rèn),直覺認(rèn)為你口中的這個傻狍子是暗一……
“她的劍辣么長,一劍扎過來的時候,我都要死了。我從來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
臨河:……果然更傻了,你以前受過傷可比現(xiàn)在重……
臨河望著她張開雙臂比劃著,無奈解釋了幾句,“暗衛(wèi)需隱匿身型無法攜帶長兵器,你想要長劍?我不是給你配帶了軟劍和短刃嗎?”
云麟抿了嘴,有些沮喪的坐下小聲呢喃。
“軟劍丟了,小短劍我沒有舍得帶。”
一片安靜。
臨河無語,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取了兩個白色瓷瓶,隨著木塞的拔起,一陣藥酒的味道傳出。
“臨……不,不,主子……你想做什么?!”
眼瞅著藥瓶拿到,臨河拿紗棉蘸取,伸向了自己傷口,云麟說的話都帶著顫音。
“鏢傷帶著毒,姜老有事未歸,不涂藥酒,你想傷口潰爛不成?”
云麟迅速起身,跳到床榻一角,但大腿的傷口讓她又跪在了床上。
“不!不不,嘶,你別動我,我好疼?!?p> 臨河瞅著這個躲在床角跟個受傷的炸毛貓兒一樣,氣的長喘了口氣。
這一碰就恨不得伸爪子撓人的慫樣子。
他把藥瓶放在床檐邊,伸手遞給她絲棉,無奈安撫的語氣。
“你自己擦。”
云麟猶豫著,挪到床沿拿起濕棉布和蘸藥的絲棉。
褻褲腿挽起后,大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血肉模糊,明顯是慌亂拔劍攪碎了傷口周邊。
把身上的血跡擦拭了干凈。
然后藥棉擦拭一圈,唯獨繞開了傷口。
這小心翼翼的慫樣。
臨河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命令道。
“脫了褻褲和束胸?!?p> 云麟聽到怨念著瞪了過去。
云麟:你在說什么?!
狗子真踏馬做春秋大夢,絕壁不可能?。?!
老娘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著你家小臨河的事兒呢?!
臨河原本緊鎖的眉頭突然間舒展開,嘴角不經(jīng)意間逸出一絲笑意。
他突然意料之外明白這個腦子傻掉的貓兒怨念的眼神。
看著臨河嘴角微微上挑,玩笑了一聲。云麟氣的想把絲棉甩他臉上。
“暗六幫你擦后背的傷?!?p> 轉(zhuǎn)身離開。
“小七,我?guī)湍悴??!卑盗苍尞愑诎灯叽藭r的狀態(tài)。
“不不不,先不擦了吧,沒有碘伏,直接拿酒擦,蜇的會很疼。”
暗六點點頭,這種小傷對于暗衛(wèi)來說是常態(tài),主子這個療傷很好的藥酒可以留著以后重傷再用。
臨河到偏殿洗去了一身沾染到血跡,擦著頭發(fā)回到了寢室。
暗七已經(jīng)換好了暗六準(zhǔn)備的一身黑色暗衛(wèi)服,聽見有人進入,扶著屏風(fēng)翹著傷腿,探頭望了過來。
臨河感受到她看到只有自己之后,眼神里滿滿的擔(dān)憂。
“怎么了?”
“狗……額,主子,他們呢?”
原來是擔(dān)心他們幾個。
“他們攔下皇子府暗衛(wèi)后再分散撤離,躲散了氣息后才能回府。”
“那主子,我先回……”
“你今日側(cè)榻值守。”
云麟:………
狗子真狗,我都傷成這樣了,還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