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真的很LOW
沈澤成見我變了臉色,唇角玩味的笑意依舊未消散。
他還端起了我喝過的紅酒,準備送入口中時,我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能喝酒?”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他那雙寒若冰霜的眼眸,給了我一個冷冰冰的眼刀,然后用力的把我的手給甩開。
我很是無措,險些沒有站穩(wěn)。
心底一陣翻江倒海,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悲傷在翻滾。
“我的確沒有資格管你,但是……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p> “我現(xiàn)在變成這樣,不都是你的功勞。”
沈澤成微微仰頭看向我,“你現(xiàn)在又跟我裝什么善解人意?陶青禾,知道我為什么要你給我生個孩子嗎?”
在孩子的問題上,我沒有任何的立場回答,我更是不了解眼前的沈澤成。
我們兩人之間愛恨情仇,為什么要扯上無辜的孩子?
“你報復我,可以沖著我來,沒必要生孩子?”
我明顯沒有什么底氣,在沈澤成的面前提曾經(jīng)。
我給他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現(xiàn)如今沒什么的確沒有什么資格再辯解什么。
“只有用孩子綁住你,你才不會走!”
沈澤成冷冰冰的撂下了這一句話之后,我心如刀絞,但立刻給出了篤定的回應(yīng),“我現(xiàn)在也不會離開你的!!阿澤,我……”
“別叫我阿澤?。 ?p> 沈澤成很介意我那么稱呼他,“少在我面前故技重施!!我不管你怎么想,現(xiàn)在我必須有絕對的主動權(quán)?!?p> “不!絕對不可以??!”
我急切否認,“我對不起你,不是我的孩子對不起你,我們不能讓孩子成為我們之間仇恨的產(chǎn)物,他是無辜的!”
“我也是無辜的!你也沒有饒過我。”
沈澤成眼底的怒意在翻滾,他示意我走近他。
但我卻擔心他會亂來,我搖搖頭,站在原地沒有向前。
“呵。”沈澤成勾起了唇,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澳悴粫詾槲視娚夏悖湍闵⒆影??”
他的渾話讓我羞愧難當,我緊抿著雙唇,沒有應(yīng)聲。
任由他說什么,我都不會和他生孩子。
但沈澤成卻挑眉輕笑道,“我只會選擇和你做試管??!陶青禾,和你分開了那么多年,你肯定跟過男人,我嫌棄臟!別人用過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要!”
“這話也是唐哲瀚跟我說的!”
面對沈澤成言語上的羞辱,我也毫不猶豫的反懟他,“當唐哲瀚知道我有過男人時,也是這樣羞辱我的!看來你們男人都有處女情結(jié)。”
即便我對不起他,但他用女人的貞操來大做文章,真的很LOW。
“我真的慶幸當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處女,不然的話,你會不會把我退下床?!?p>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沈澤成用力把手中的高腳杯扔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渣子在地上濺落,劃傷了我的側(cè)臉。
一滴滴滾燙的液體從我的臉頰落在我的鎖骨上。
刺痛感早就被心底的那團怒意給淹沒。
“你……”
沈澤成肉眼可見的慌張,眼底的慍色正濃,但卻還是示意我臉頰流血。
“出去處理下,別傻站著了!”
“放心,我毀容了也沒事!在你身邊做護工,不需要什么姿色。”
我抬起手,用手臂擦拭臉頰的傷口,鮮紅在手背上慢慢的暈染開,刺痛感才慢慢席卷而來。
我微微蹙眉,蹲下身,準備打掃這滿地的狼藉。
升不生孩子的問題,也到此為止。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認真的,但是我卻明確表達了我的態(tài)度。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他冷不防的冒出了這一句。
“我為什么要變?”
我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他那么陌生。
“倒是你變了,但是你的改變我可以理解,我也接受,只是……請你不要再提生孩子。”
我再次表態(tài),沈澤成選擇了沉默。
屋內(nèi)的動靜,引來了值班女傭的擔心。
“少爺,陶小姐,有事嗎?”
“沒事!”
我和沈澤成異口同聲的回應(yīng)著,女傭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她雖沒有再回應(yīng),可是我們嘴里的沒事,在她看來一定是覺得有事。
而且這事還是很隱私!!
果不其然,當我從沈澤成的房間里離開之后,當班的女傭們都在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
“陶小姐,你的臉?”
“沒事,被玻璃割傷了?!?p> 我笑笑,故作若無其事的說著。
剛在房間里我非常坦然的說自己不擔心被毀容,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張秀氣的臉頰上,有這么一道明顯的劃傷,所少有些心酸。
一回到房間,我便用涼水沖喜。
三厘米的傷口,不算太深。
但是想要完全恢復,后期還是得注意一下。
要是感染的話……
“陶青禾,你可真的會說大話呀!毀容了,你就更加沒前途了!畫家不看臉,但是生活多少得看臉!”
我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泛紅的臉頰上掛著一雙泛紅的眼睛,鼻頭一酸,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不僅僅為自己的傷口,還為剛才沈澤成說得話。
我那么深愛的男人,竟然變成這樣?
為了報復我,不惜要用孩子。
我沒資格怪他,我只恨我當時的懦弱和愚蠢,就這么不告而別,讓沈澤成有了如此嚴重的創(chuàng)傷應(yīng)激,才會讓他做出那么瘋狂的舉動。
這一夜,注定難熬。
我強行讓自己閉上眼睛,但是思緒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回到了過去。
睡意全無,只剩下無盡的失眠。
朦朧間,我聽到了指紋鎖解鎖的聲音。
“不可能吧!我之錄入了我自己一個人的指紋?”
我小聲嘀咕著,一度以為自己幻聽。
可是咔噠一聲,房門打開了。
“誰?”
我驚坐起,立刻下床,隨手拿起了房間內(nèi)的裝飾花瓶,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這可是在沈家別墅,難道還賊不成?
但我的腦海里忽然聯(lián)想到了,之前我在夢境中覺得有人進來的場景。
忽然間,脊背滲出了陣陣寒意。
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