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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復仇文里當神棍

第十章 古怪

她在復仇文里當神棍 看水是水 2416 2024-09-28 09:03:01

  “你要去哪找?”婦人氣怒,聲音有些大,“你不是說自己沒錢嗎?”

  “既是療養(yǎng)院,自然有藥房?!?p>  “你膽子可真大!”婦人后悔了,她不應該那樣沖動,被糊弄著帶人進來,現(xiàn)在想將人趕走都不行了。

  “需要什么藥你跟我說,我出去給你買!”怕柳遲給她惹麻煩,她說的咬牙切齒,“我沒錢買貴的藥,你們看著辦?!?p>  黑暗中,景屹剛要開口,掌心卻被一只溫熱的手捏了一下,他又要給錢的話被咽了下去。

  等到婦人踏著重重的步子離開,柳遲才說,“你再有錢,那些線也是你辛苦賺的,沒必要多給,到時只給買藥的錢就行了?!?p>  景屹低頭,看著手心的方向。

  他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收到這樣單純的關(guān)心了。

  生他的母親因為被他父親拋棄,將恨意轉(zhuǎn)到他身上,從小到大,唯有的幾次關(guān)心也是另有所求,他性子孤僻,沒有朋友,曾有試圖跟他交好的,也被他的冷漠嚇退,到后來他生意做大,再想與他結(jié)交的,也都帶著目的,而他的下屬,固然忠心,卻也是對他尊敬有余,親近不足。

  柳遲待他也有目的,卻不諂媚,不看低。

  只是他的血早就冷了,恐怕任何事都激不起心底的一絲漣漪。

  婦人再來時,從隨身攜帶的帆布包里掏出個塑料袋。

  袋子里是柳遲要的幾樣藥。

  “多謝?!绷t轉(zhuǎn)而又說:“麻煩給我們一些熱水?!?p>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婦人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等水送來,已經(jīng)又過了兩個多小時。

  景屹這大半天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燒,退燒藥效果一次不如一次,除了方才靠在柳遲肩上睡了一陣,他一直清醒地靠在一摞廢品上。

  沒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婦人心情不好,自然不會替他們著想,她說晚上才能拿被子過來,否則得被人看見。

  “這里陰氣重,對你身體無益?!?p>  景屹突然短促地笑了一聲,“我自己都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怎會怕陰氣?”

  誰料,柳遲還真就點了點頭,“沒錯,你體內(nèi)陰氣甚重,這樣下去,不光影響你的身體,還影響你的情緒。”

  情緒低落,身體就更難治愈。

  “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柳遲不知道該怎么讓景屹心情好點,她絞盡腦汁,說了句。

  “洗耳恭聽?!?p>  本以為柳遲會講網(wǎng)絡(luò)上流行的冷笑話,卻聽她開口就說:“其實我知道這棟樓為什么荒廢了?!?p>  “為什么?”景屹聲音無起伏,聽不出是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

  “因為這里鬧鬼。”柳遲突然靠近景屹,呼吸撲在他耳邊。

  景屹本能想避開,無奈身體不允許,只能任由熱乎的氣息靠近又離開。

  半晌,沒聽見景屹應聲,柳遲有些遺憾,“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

  “別處都鮮亮,只有這里,經(jīng)年不見陽光,看這房子外頭破落程度,起碼有五六年沒人進去了?!本耙倮潇o分析,“這里的院長是基督教徒,這處以前是他禱告的地方?!?p>  他上輩子曾試圖打探過,只是他行動受限,那個傻子又不能真的幫他,而且在這里呆久的人對這棟樓都會諱莫如深,想開這里發(fā)生過讓人忌諱的事。

  而能讓見慣了死亡的療養(yǎng)院的人都避而遠之,恐怕不是小事。

  “沒錯。”這里原本是個教堂,后來療養(yǎng)院發(fā)生了疫病,當時院長便將這里作為安置病人的臨時住所,院長還盼望著上帝能保佑這些病人,只是后來那些沒一個活著出來的,且自那以后這里就常發(fā)生詭異之事,接連有人或死或瘋,尤其是到了晚間,聽說還會聽到有人哭叫。

  “你從那人腦中看到的?”景屹明知故問。

  “是?!眿D人靠近這里后,腳步明顯放輕,而且她以為自己沒看見,還朝著正門方向拜了拜,柳遲看到門邊草叢里有燒過紙的痕跡。

  本以為景屹會接了一句鬼沒有人心可怕,誰知,這人再次沉默。

  “其實這里真的有鬼?!绷t不太會聊天,她干巴巴地又說了一句。

  “冤死的人?”

  “是。”柳遲自以為很幽默地問了一句,“你想看嗎?”

  這回景屹真的驚詫了。

  “你們修道者真的可以隨意支配鬼?”還能讓鬼現(xiàn)身?

  “別人我不知道?!绷t撓了撓頭,“對兩天前的我來說,驅(qū)鬼是輕而易舉的事?!?p>  “若我成了鬼,你能掌控我嗎?”景屹突然問道。

  柳遲沉吟片刻,實話實說,“不一定?!?p>  “你心智太強,又心有怨恨,便是成了鬼,也是極難對付的惡鬼?!笨峙逻@景屹十有八九還能成為一方鬼王。

  景屹若有所思。

  柳遲能猜到景屹的打算,“能活著,還是活著好。”

  “對我來說,活著還是死了,就看哪一樣對我更有利?!?p>  “我覺得吧——”柳遲倒是沒想要說服景屹,她就自己的感受說,“當鬼不光要受地府管轄,還得被修道者追殺捕捉,很麻煩?!?p>  “還是做人自由點?!?p>  景屹不置可否。

  兩人尷尬地聊了半天,一句有意義的話都沒有。

  直到那婦人再次開門,拿來兩床被子,一壺熱水,還給兩人帶了根應急蠟燭。

  這婦人應當是想開了,這回臉不再耷拉著,還帶著笑,態(tài)度比之前熱情許多,她笑道:“明早我再給你們拿吃的來,餛飩你們喜歡吃嗎?我們這里早飯有餛飩,米飯,小籠包,餛飩是我包的,我包幾十年了,大家都說味道好?!?p>  “你們還要啥,跟我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肯定幫你們?!?p>  下午她接到兒子的電話,要債的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他租房的地方,又帶人上門了,她兒子被打了一頓,放話說再給他們?nèi)欤侨靸?nèi),他還不了錢,就找人剁了他的手。

  房東也知道了這事,直接將她兒子趕了出去。

  她兒子那事鬧的大,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住處。

  現(xiàn)在她兒子還躲在網(wǎng)吧。

  她急需要錢,只能討好柳遲跟景屹,以求兩人能說到做到,三天內(nèi)能給她錢。

  又是個被孩子拖累的母親。

  “別的暫時不用。”柳遲回道。

  這回婦人沒急著離開,她討好地開口,“我手機也帶著了,你們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催一催那邊的人?我看他傷的這樣嚴重,是不是得早點去醫(yī)院?”

  景屹沒應聲,柳遲便說:“不用了。”

  “那,那三十萬,你們真的能三天給我?”

  柳遲嘆口氣,“能?!?p>  拿到錢也只能暫時解了這對母子的燃眉之急,若她兒子學不會適可而止,他將陷入更深的絕望中。

  婦人或許想到這一點,可她更在乎此時的兒子。

  得了保證,她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景屹一口氣喝了半壺水,他拒絕柳遲又喂到他嘴邊的一次性水杯,對她說:“你也一直沒有喝水,剩下的你喝了。”

  柳遲倒了一杯,才將杯子放到嘴邊,門突然被重物撞擊了一下。

  哪怕已有預料,這一聲巨響還是讓柳遲手顫了一下。

  杯中的水晃蕩一下,濺出一滴在手背上。

  溫熱的觸感,卻又被刮進來的冷風瞬間帶走。

  燭光下,景屹坐直了身體,黑眸凌厲地盯著門。

看水是水

謝謝我亦逆路人的推薦票,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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