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高,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伸出手:“哈嘍,宋玫瑰?!?p> 如果放在以前,碰到這種極品帥哥,宋玫瑰多少都要認識一下,如今卻提不起半分興趣。她看了對方一樣,只是點頭示意,轉身直接走了。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宋冉生望著女人的背影,眼神意味不明。
“竟然真的連我也一起忘了啊,真有意思……”
在回別墅的路上,宋玫瑰接到了來自羅麗卡的電話,提醒她不要忘了明天下午H市的見面會。
又是H市。
宋玫瑰拿著手機若有所思,陸應淮拒絕了陳雪竹,不知道會不會也拒絕她呢?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給陸應淮發(fā)了消息。
【明天在H市有見面會,你也一起去?!?p> 人總是這樣,忍不住跟別人比較。
隔了很久,那邊都沒有回復。
宋玫瑰也沒有回別墅,而是轉頭去了公司。她要清楚,關于陸應淮的事,羅麗卡知道多少,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下車的時候,叮叮已經(jīng)先到了。
她接過宋玫瑰手中的包,快步跟上對方,一邊還不忘說:“麗姐跟若拉在會議室,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出來?!?p> 若拉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最近勢頭正旺。
聽叮叮說,才小有名氣就開始擺架子,對羅麗卡說話都頤指氣使的。
“聽說若拉最近攀上了陸家,現(xiàn)在更加目中無人了。”
顯然,叮叮已經(jīng)不爽很久了。
宋玫瑰卻突然停住腳步:“陸家?陸式集團?”
叮叮點頭:“整個G市不就這一個陸家?!?p> 宋玫瑰:“你聽誰說的?”
叮叮撇了一下嘴:“哪里還用別人說啊,這個若拉就差拿著喇叭到處喊了。不就是坐過一次陸琛的車嘛,不知道的還以為爬人床上了呢……”
“叮叮!”
宋玫瑰突然出聲,制止了叮叮繼續(xù)說下去。
叮叮意識到是自己口無遮攔了,公司里人多眼雜,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聽了去。
直到進了羅麗卡的辦公室,宋玫瑰才再次開口:“陸琛是誰?”
聽到宋玫瑰竟然問出這種話,叮叮瞬間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當初宋玫瑰可是也被傳過靠著陸家拿資源的人,現(xiàn)在竟然問她陸琛是誰。
“陸琛,陸家現(xiàn)在的掌權人,陸家大少。你竟然不知道他?”
陸家大少,那就是陸應淮的哥哥。
“陸琛還有個弟弟,你知道嗎?”
叮叮點頭:“知道啊,不過這個陸家二少好像挺神秘的,至今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過面,甚至連名字都沒人知道?!?p> 宋玫瑰點點頭,沒再說話。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羅麗卡才回來。
一進門,就看到她那張黑得跟碳一樣的臉。
叮叮忙倒了杯水遞過去,關心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麗姐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一杯溫水下肚,羅麗卡才覺得憋在胸口的那口氣散了些。她真的是后悔簽了若拉,整天就想著攀高枝,一點事業(yè)心都沒有。
“沒什么事,玫瑰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羅麗卡看向沙發(fā)上的宋玫瑰。
宋玫瑰這個人大多數(shù)時候一副慵懶散漫的模樣,除非遇到什么事情了才會有這么嚴肅的表情。
“叮叮,下樓買兩杯咖啡上來?!?p> 叮??闯鰵夥詹粚?,連忙應下后出去了。
此時,辦公室就只有她們兩個人。
“陸應淮是陸家二少,這件事你什么時候知道的?!?p> 宋玫瑰開門見山。
“三個月前。”
羅麗卡也沒打算遮掩,就算今天宋玫瑰沒回來問,她也打算說的。畢竟每天看著宋玫瑰在那兒點火,她提心吊膽的也不好過。
“本來準備這兩天跟你說的,一直沒得空?!?p> 宋玫瑰挑了挑眉,并不在意,繼續(xù)問道:“還知道點別的嗎?跟感情有關的。”
“?”
羅麗卡沒想到,宋玫瑰竟然還沒有死心。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是個戀愛腦啊。
她沒有回答宋玫瑰的問題,只是問了一句:“非得是他嗎?”
“不是,”宋玫瑰回答得很快。
“只不過……”
宋玫瑰猶豫了一下,“你知道我的,不到橋頭不死心?!彼柫寺柤?,表情無辜。
羅麗卡看著她,半晌后才嘆了口氣,慢慢開口:“具體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陸應淮好像有一個很喜歡的初戀。”
“很喜歡?”
羅麗卡點頭:“嗯,很喜歡。聽說喜歡到差點跟家里斷絕關系?!?p> “那后來呢?”
“不知道,后來好像女孩死了吧?!?p> 聽到女孩死了,宋玫瑰竟然覺得有些難過。讓陸應淮那么喜歡的人,最后竟然死了。
聊到這里,氣氛突然就莫名傷感起來了。
羅麗卡瞧著宋玫瑰的臉色不太好,連忙轉移了話題。
“明天幾點飛G市?”
宋玫瑰搖了搖頭:“叮叮還在看。”
“嗯,《凡塵》的試鏡提前了,你知道嗎?”羅麗卡看見宋玫瑰那副驚訝的模樣,立馬就明白了。她繼續(xù)道,“改成下周一了,所以你的時間不多了。”
現(xiàn)在說,就是不想讓宋玫瑰陷在陸應淮的事情里太久。
果不其然,聽說試鏡提前了,宋玫瑰立馬就從沙發(fā)上爬起來了。
“我回去看劇本了,有事發(fā)消息。”
說完,人已經(jīng)消失在辦公室了。
宋玫瑰雖然有時候很難管教,但是有一點羅麗卡很滿意,有足夠的事業(yè)心。
回到別墅的時候,陸應淮已經(jīng)回來了?,F(xiàn)在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宋玫瑰踩著拖鞋在男人面前站定。
“為什么不回我消息?”
陸應淮合上書,捏著鼻梁,眉間是肉眼可見的疲倦:“回了就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p> 宋玫瑰的回答得義正嚴辭,“陸應淮,你是我的私人醫(yī)生,你得二十四小時守著我保證我的病情穩(wěn)定。”
“我會治好你的?!?p> 男人的眼睛隱藏在黑暗中,瞧不清情緒。
今天一回到家,他就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我見到她了。
只這一句,陸應淮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發(fā)的。
他像瘋了一樣趕回家,卻沒有看到宋玫瑰。
他甚至想過,宋玫瑰是不是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她是不是在哪個地方又發(fā)病了……
直到剛才,宋玫瑰回來,一切都跟往常一樣。
那一刻,他是感謝上天的,仁慈了一回。
“宋玫瑰,離陌生男人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