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女主她不當(dāng)了(23)
邵斂帶著郁子音去到了上等房,尚良后腳就送了魏哲探查的情況的信件過來。
邵斂看著信件上的內(nèi)容。
魏哲信上寫道確實探查到了那些在山頭上隱藏并且偷窺的人在魏哲帶隊進入慶城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他調(diào)查到這些人背后的人都是一個叫顏悅的神醫(yī)派來的,為的就是看有沒有官兵出沒。
而且百姓之間似乎也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只要發(fā)現(xiàn)不對或是有異常的人就會立刻跑到神醫(yī)顏悅所在的醫(yī)館上報。
邵斂蹙眉,“顏悅……”
坐在邵斂對面的郁子音聽到這個名字,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的邵斂。
邵斂不知道身邊之人在想什么,用火折子將紙張燒掉,側(cè)頭看著尚良,“魏哲呢?”
“還在監(jiān)視那群人?!?p> “讓他立刻來這里,我有事要詢問他。”邵斂道。
“是?!?p> 吩咐了底下人辦事,邵斂就讓客棧準備了吃的上來,客棧廚房做的小菜,雖簡單,但是四菜一湯還是有的,甚至還有一盤肉包子呢。
郁子音邊沉思邊咬著包子,咀嚼的樣子落在邵斂眼里,覺得還真是可愛。
郁子音從思緒里抽出來,抬頭就對上了邵斂帶笑的眸,“怎么了?殿……邵郎吃不慣嗎?”
邵斂失笑搖搖頭,“不會。倒是卿卿,吃得慣么?”
他之前隱姓埋名的在軍營待過,否則也不會跟魏哲這個少將言語之間難掩親近,所以軍隊里更難吃的食物他都吃過,這些怎么可能吃不慣?
只是京中貴女大都嬌嫩,他怕苦了卿卿。
“吃得慣。這包子可好吃了,你嘗嘗?!庇糇右舭驯P子推給他。
邵斂在她的視線里拿起個包子咬了一口,其實也就那樣,但是他還是捧場的說好吃,“真好吃。”
郁子音眉眼彎彎,“好吃便多吃些?!?p> 魏哲從窗戶外閃進來就看見了這和諧的一幕,臉上有些不知所措,只敢用眼角偷偷去瞥一眼邵斂和郁子音。
落在郁子音身上的時間更久些。
只因為魏側(cè)妃就是自己的親姐姐,魏側(cè)妃時不時就會和家里的母親通信,他也能從母親口里知道一些姐姐的細枝末節(jié),得知自己姐姐最近過得不好,都是因為太子比較寵愛一個叫柳側(cè)妃的女人,只是魏哲并沒見過柳側(cè)妃,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就是柳側(cè)妃。
只以為是太子的某個貌美新歡呢,但就算是知道了面前是柳側(cè)妃,魏哲也不會做什么的,他和父親魏將軍一樣,是公私分明的,家事和私人感情絕不帶到公事上,這也是為何他姐姐是太子府側(cè)妃,自己依舊能與太子親近,辦事都會帶著他的原因。
邵斂看了他一眼,“說說那個顏悅的情況。”
“是?!?p> 說到正事,魏哲就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將自己調(diào)查到的一切說了出來,“屬下查到那個顏悅師承江湖神醫(yī)圣手,年18,在進入慶城之前一直都在各地游歷,而且,慶城縣令似乎隱瞞了不少情況,比如在旱災(zāi)席卷慶城后不久其實爆發(fā)過一場規(guī)模不大的傳染病,如果不是這個顏悅出現(xiàn)救治了那些患者,只怕會死不少人。估計也是因此在民間名聲極好,之后才能帶領(lǐng)百姓反殺太守,囚禁縣令吧?!?p> 這里的縣令乃是知府霍齊的夫人的親弟弟,對方靠著知府的關(guān)系,收的稅收是其他地方的三倍,一部分上交,另外的就入了那縣令的手中。
以往也就罷了,當(dāng)?shù)匕傩找仓烂癫慌c官斗的道理,可今年是旱災(zāi),在這光景下,縣令見底下百姓拿不出稅收,就讓衙役壓著百姓賣地甚至賣兒賣女。
而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在一開始都算慘烈的了,可沒想到會有更慘烈的事情發(fā)生,就例如某家商鋪,上至七十老嫗,下至五歲孩童,因為反抗竟是一家?guī)卓诿紱]了,最后也沒能保住自己家的店面。
郁子音聽著魏哲細說當(dāng)?shù)乜h令所做的惡事,心中一片寒意。
即便不是在旱災(zāi)年,這里的百姓也受盡了苦楚,若不是有神醫(yī)顏悅帶著百姓奮然反抗,只怕這里的百姓都要被欺負死了。
魏哲對于這種試圖對當(dāng)?shù)厍闆r隱瞞不報的蠢貨那是相當(dāng)厭惡。
自己明明沒有能力解決,可偏要為了自己的政績,為了不會破壞當(dāng)?shù)氐慕?jīng)濟,就隱瞞不報,卻不想事情鬧大了害得不還是百姓?
所以于情上,魏哲是非常佩服這個神醫(yī)顏悅的。
“可有查到他們?yōu)楹温?lián)合起來和朝廷要錢?”邵斂最是不解這個問題。
魏哲想起了自己看見的場景,臉上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道:“他們似乎是要修建圍墻,筑造鐵器。”
這也是魏哲不敢于公上偏袒這個神醫(yī)的原因。
帶動百姓囚禁縣令、殺死太守,這可以解釋為你們受不住當(dāng)?shù)貕浩确纯梗墒悄阋趹c城弄圍墻,筑造鐵器,這純純打著造反的旗號啊。
私自筑造鐵器這件事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死罪,嚴重的誅九族都有,這件事顏悅也知道,所以其實她筑造鐵器的地方已經(jīng)藏得很深了,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會是當(dāng)朝太子親自帶人來調(diào)查這件事。
就是京城的京兆府都不敢說自己的人能夠比得上太子手底的能人異士,且能夠被邵斂看中的人都是他親自調(diào)教好了的,又怎會有差的?所以顏悅的掩飾對于魏哲而言雖有些難,但也不是查不出來。
“鐵器?”邵斂眼神冷了下來,提出了一個讓郁子音和魏哲都有些膽顫的問題,“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個神醫(yī)擁兵自重想造反?”
魏哲道:“屬下不知,但確實有看見那個顏悅在訓(xùn)練一群青年,可其手中都只是農(nóng)具,鐵器似乎還未有成品?!?p> 邵斂眸光微暗,聲音里含著霜,“如果真如你說的那般簡單,那他們又怎么殺得了慶城手握幾排軍隊的太守?再去探查,若是發(fā)現(xiàn)那個顏悅手中掌握了筑造好的鐵器,控制住百姓,活抓顏悅,其他的就地處置?!?p> 反抗當(dāng)?shù)乜h令壓迫,邵斂可以忍受,畢竟大不了換一個縣令,安撫對方,許百姓好處,這件事便可揭過,可若是因此鬧出反賊,就不是簡單的安撫了。
“是?!?p> 兩人聊天之時,聽得越來越心驚膽顫的郁子音一直在旁邊安靜的吃飯,很想當(dāng)個背景板,心想早知道自己就出去堂食了,不至于在這里如坐針氈。
勿忘樹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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