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要有自知之明
鹿梔聽到林芝兒的心聲,不動聲色地往后廚的方向望去。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開了透視眼,視線穿透墻壁,直擊后廚,很快在后廚的某個雜貨間里看到了被困在里面的兩人。
鹿梔抿了口香檳,收斂了點身上的萬人迷buff,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朝著后廚的方向去。
“小姐,請問您是哪家的呢?之前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又一個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對方看著很是清秀儒雅,手腕上幾百萬的表昭示著他的身份。
約莫和林家的家底差不多。
鹿梔微微皺眉:“抱歉,我還有事?!?p> 她拒絕掉今晚來搭訕的第32個男人,繼續(xù)往后廚的方向去。
男人卻鍥而不舍地擋在她面前:“小姐,你別怕,我只是想要個聯(lián)系方式而已,一周后秦家還有個宴會,只要你想,我可以邀請你去?!?p> 鹿梔:“不用了?!?p> 她聽到男人在心里說:【臭婊子,裝什么裝?不識抬舉的東西,仗著有幾分姿色,拿喬到我面前來了。】
男人表面卻笑得更加儒雅了:“為什么不呢?你下周有約?”
鹿梔停住腳步,沖他微笑。
男人頓時神色迷離,眼底的欲望和占有欲越發(fā)強烈。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人間尤物,他仿佛得了皮膚焦渴癥,恨不得當場將鹿梔擁入懷里,徹底占為己有。
鹿梔一拳打在他臉上,將他整個人打歪,往后趔趄兩步,摔倒在地上。
什么東西?
以為她洗髓丹淬煉過的身體是吃素的?
男人不可置信地捂住臉,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哪怕是以這種方式被她觸碰,他也依然興奮得要命。
鹿梔見他滿腦子下流思想,又補了幾拳,將人徹底打暈。
厭惡地將人踢開,她才吐出一口濁氣,繼續(xù)往前走。
拐角處卻不小心撞到人,撲鼻而來熟悉的檀香味。
真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拽住,免得她往后趔趄摔倒。
鹿梔將人掙脫,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秦淮之松開了她的手腕,觸碰過她的那只手不動聲色地背到身后,手指輕輕摩挲起來:“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鹿梔抿了抿唇,“和你沒關(guān)系吧?你現(xiàn)在難道不應該去陪著你的女朋友,討好你的未來岳父嗎?”
秦淮之冷了臉色:“鹿梔?!?p> 他每次只要加重語氣喊她的名字,不論什么事情,她都會馬上妥協(xié)。
畢竟從前的鹿梔還是很有舔狗自覺的。
鹿梔卻不像之前一樣溫順,反手也給了他一拳:“你也滾?!?p> 秦淮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竟敢打我?”
鹿梔冷哼一聲,別開視線,露出的下頜和纖細的脖頸透著股子令人心疼的堅韌:“我說了,少管我?!?p> 不知出于何種心理,他并沒有和鹿梔劃清界限,而是說:“鹿梔,你覺得我管不了你了?”
“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依然生效?!?p> 他指的是那份替身情人協(xié)議。
鹿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林芝兒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你還要讓我當你的替身情人?”
秦淮之聞言也愣住。
是啊,林芝兒都回來了,他為什么還要去在意鹿梔?
她的質(zhì)問讓他難堪,答不上話來。
可看到這樣光芒四射的鹿梔,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
她在他面前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美麗過……
秦淮之向來被她舔習慣了,對于她的反駁很不舒服。
她心里不是還有他么?
現(xiàn)在這樣故意逼迫他回答,不就是想要他在她們兩人之間做出選擇?
秦淮之抿了抿唇,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義無反顧地選擇林芝兒。
但現(xiàn)在……
他的目光冷淡地瞟過鹿梔的容貌,眼底的驚艷和迷戀之色在壓抑的深眸下涌動。
如果從一開始,鹿梔就是以這樣的形態(tài)出現(xiàn),他未必不會給她機會。
秦淮之給自己找了給臺階:“畢竟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不想看到你誤入歧途而已?!?p> 鹿梔:“我誤入歧途?”
秦淮之:“你想攀高枝和傅家人搞好關(guān)系我知道,但鹿梔,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身份?除了我,沒有人會看得上你?!?p> “你乖乖待在我身邊,遵守替身合約,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但你如果眼高手低,跟我鬧脾氣,那……”
鹿梔冷哼一聲,直視秦淮之的眼睛:“那也跟你沒關(guān)系!”
她推開秦淮之,轉(zhuǎn)身離開。
秦淮之停在當場,臉色也有些難看:“鹿梔,適當?shù)男⌒宰雍陀芄士v我可以忍受,但你如果再不知節(jié)制下去,別怪我動真格?!?p> 鹿梔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秦淮之煩躁地盤玩著手里的佛珠。
他不停告訴自己,鹿梔做這些,一方面是小姑娘的自尊心被林芝兒歸國刺激到,另一方面是因為想要欲擒故縱吸引他的注意力。
但看到鹿梔變得越來越美麗,吸引到越來越多的注意力,他又止不住地煩躁。
另一邊。
鹿梔演完戲,晦氣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眼神里滿是嫌棄。
她順著后廚的路找到了旁邊的一個雜貨間,果然看到了里面的母女。
那兩人看到她,也是一愣。
鹿梔幽幽嘆了口氣,關(guān)上了雜貨間的門。
*
回到宴會廳時,宴會已經(jīng)進行到一半了。
有沈如云在場,眾人也不敢玩得太開,只敢老老實實地吃飯,連談話聲也小了很多。
鹿梔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宴會正進行到一半。
林芝兒看到她進場,眼睛一亮,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梔梔,爸爸生日,你還沒送上祝福呢,快來。”
她不由分說,拉著鹿梔就要往主桌去。
在場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一時都有些好奇。
鹿梔挑了挑眉,臉上露出訝然之色:“你做什么?”
林芝兒臉上帶著柔和又充滿善意的微笑:“當然是拉你去和爹地說說話啊,今天是他的生日,怎么能少了你?”
“作為女兒,難道你甚至都沒想過去和他祝賀一下嗎?”
她的聲音不小,帶著幾分責備,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
而鹿梔仿佛是那個連父親生日都能忘記的白眼狼女兒。
宴會廳里的交響樂還在輕柔地響著,賓客們觥籌交錯,臉上帶著笑意,得體又端莊地應酬著。
但仔細留意會發(fā)現(xiàn),不少男人都有意無意地留意著鹿梔這邊的動靜。
哪怕是沒有正眼往這邊瞧,身體和眼角卻都或多或少地偏向了鹿梔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