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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慘死炮灰,我逃婚后成女首富

穿成慘死炮灰,我逃婚后成女首富

青桔有皮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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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9-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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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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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跳崖

  那日,舒棠云未到卯時(shí)天未亮便出了門,她要趕在城門打開后第一時(shí)間出城采藥。

  秋風(fēng)從狹長的街道吹過,幾扇破舊窗戶嘎吱作響。

  舒棠云快步走著,雙手緊緊抓住藥簍背帶。

  走到一處轉(zhuǎn)角,舒棠云看到四人圍坐在階沿,她自是認(rèn)識(shí)這幾個(gè)人,往日里可受了他們不少欺凌。

  四人起身,一路跟隨舒棠云出了沽衣巷,一直跟到居陽縣北門城墻邊上。

  “舒家小娘子,莫走啊,你前幾日可是答應(yīng)了我們,采藥換的錢可全得要交給我們!”

  為首的高個(gè)兒男子躥到了舒棠云前面,伸開雙臂攔住去路,細(xì)長的眼睛縫里透出了狡黠與貪婪。

  舒棠云有些怕他們,雙手抓著藥簍背帶,越抓越緊。指節(jié)因太過用力有些發(fā)白,手心里出了汗,身體往后退了又退。

  高個(gè)兒男子越靠越近,舒棠云低頭回答:“黃老板還沒給我結(jié)賬呢,得到下月去。”

  舒棠云說完話身子不停顫抖,想要躲開小痞子猙獰惡狠的眼神,卻被逼到了墻根旮旯處。

  “哼,那可不成,我們今日就要去香盈樓喝酒。難道要把你也賣去香盈樓不成?哈哈哈哈?!?p>  “哈哈哈哈哈哈!”

  剩下的幾個(gè)小子也跟著大笑起來。

  “你們讓開,我要去采貝母。今年貝母價(jià)高,等我采回來換了錢,都給你們?!?p>  舒棠云開始啜泣,身體抖得越來越兇,她沒有任何辦法躲開。

  沽衣巷前兩年來了幾戶外鄉(xiāng)客,這幾個(gè)小子便是這幾戶外鄉(xiāng)客們的兒子。

  舒棠云左臉上有大片的緋紅印,平日里就被人嘲半面娘子。

  這幾人平時(shí)欺軟怕硬慣了,見到舒棠云常拿石子扔她,還要各種嘲笑辱罵她。

  舒棠云阿爹不在時(shí)更就肆無忌憚,常常在偏僻處將人扣住,用小木棍打得舒棠云叫喚不止。

  舒棠云也不敢跟阿爹講,小痞子每次打罵完都要威脅一遍,膽敢回家去告狀就把她阿爹一并綁了。

  今年居陽縣來了收藥材的商人,舒棠云也想為阿爹分擔(dān)一些。

  因自小與阿爹去山里采藥,她對(duì)草藥也是熟悉得很。這幾日貝母出了,采貝母就是她現(xiàn)下最重要的事。

  “我讓你敷衍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苦頭。”幾人把舒棠云推倒地,一邊打一邊罵,污言穢語甚是難聽。

  舒棠云蜷著身子趴在地上,緊緊抓著藥簍擋著后背,一聲也不敢吭。

  幾人打了一會(huì),便一起上手直接把舒棠云提了起來,三兩下扔掉了她的藥簍。

  為首的高個(gè)兒重重一腳蹬去,正中舒棠云的肚子上。這一腳吃的重,舒棠云小小身板如何支持得住。

  舒棠云只覺頭暈,踉踉蹌蹌退了兩步,沒站穩(wěn)摔倒下去。

  可不偏不倚,舒棠云的后腦磕到了旁邊的石墩上,昏死過去。

  “不是死了吧?怎么沒聲兒了?”一名著松垮衣衫的小子有些驚慌,伸手就要去探舒棠云的鼻息。

  “死了就死了,你們?cè)隗@慌什么?!?p>  為首的高個(gè)兒厲聲呵斥其他人,又朝舒棠云腿肚子上踢了兩腳。

  高個(gè)兒見舒棠云沒有任何反應(yīng),也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天就要大亮了,舒棠云依舊沒有醒來。

  滿面麻子的小子一直沒有說話,此刻站了出來,“她不是要去采藥嗎?我們把她帶出城去,扔到前面邙山的密林里,到時(shí)候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只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p>  此時(shí),城門早已打開,出城的人排起長隊(duì),守城士兵睡眼惺忪,查人也十分敷衍。

  高個(gè)兒背上舒棠云排了隊(duì),打算往居陽縣北城門出去。

  他謊稱帶生病的妹妹回鄉(xiāng)下,輕松出了城門去。

  剩下幾人拿起舒棠云的采藥簍子和工具,沒多久也跟著出了城門。

  出城后大約走了一兩個(gè)時(shí)辰,四人把舒棠云帶到十幾里外的邙山。

  滿面麻子的小子見路邊是一陡坡,陡坡下是一處山崖。

  眾人眼神一會(huì),把舒棠云從這陡坡推滾下去,連她的藥簍子和采藥工具也一并扔了下去。

  他們看著棠云從陡坡下又跌落山崖,整個(gè)人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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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興八年,秋分,是個(gè)黃道吉日。

  暉京城里,信國公府的二小姐出嫁了。

  送親隊(duì)伍出了城后走了兩日,才到槐山附近,眾人在林中歇腳。

  “嗖~~~~”一名轎夫應(yīng)聲倒地。

  接著,是一陣箭雨不斷飛射而來。

  “快護(hù)衛(wèi)二小姐往山上走!”一名侍衛(wèi)首領(lǐng)喊完便已中箭倒下。

  忽聽得一聲尖銳的哨聲,兩側(cè)出現(xiàn)了大伙山匪,正往山上圍過來。

  新娘溫闌月坐在轎里,她伸手掀開簾子,看到送親的人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

  山匪來到轎前,稱接到的是新郎沈興旻的賞金帖。

  溫闌月百般不解,早已哭紅了雙眼,她仰天怒吼悲痛欲絕。

  “沈興旻,你千般討好地要娶我,為何又派人來殺我?”

  “二小姐,我是領(lǐng)了沈興旻的賞金帖,原本確實(shí)要?dú)⒘四???衫献蝇F(xiàn)在舍不得了,你生得實(shí)在是美麗!”

  “你別碰我!”溫闌月此刻淚已盡,只剩一絲力氣也沒有對(duì)山匪低頭。

  “別給臉不要臉!老子是請(qǐng)你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我可不像沈興旻這般虛偽,跟著我那是你的福氣!”

  山匪說罷,拿著大刀抵到溫闌月的胸前,怒目圓睜的樣子像是要吃了她。

  “二小姐,你若從了我,錦衣玉食我照樣是給得了你的!”

  溫闌月用手推開刀尖,緩緩站起,轉(zhuǎn)身走到懸崖邊。

  她雙手緊握成拳,輕輕閉上眼睛,沒有半分猶豫,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不知是過了多久,溫闌月感到渾身陣陣疼痛,從每一處骨頭襲來。

  她似乎聽見了風(fēng)聲鳥鳴,還有溪流的潺潺聲。隨后,一陣花菖蒲的清香入鼻而來。

  溫闌月似乎覺得自己是在夢(mèng)里,但又清晰記得自己跳了崖。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怎么努力也睜不開。

  背上錐心般的疼痛襲來,迷迷糊糊間,她似乎感覺有個(gè)人走到她身邊。

  她想要伸手去抓住,怎么也抬不起手。

  恍惚間,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微睜,一張模糊的人臉在眼前晃動(dòng)。

  這人身上有一股子奇怪的帶著些許松香的味道,但她想不起具體是個(gè)什么味道。

  突然,這人似乎在她脖子上狠狠拽下什么東西,一轉(zhuǎn)身就走了。

  又過許久,溫闌月才從模糊的意識(shí)里醒來。

  她緩緩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掉落在一處深幽山谷。

  此時(shí),她的喉嚨像是起了火一般,干癢難耐,溫闌月咳嗽了幾聲。

  隨即,她起身走到旁邊的清泉處,捧起清冽的甘泉咕嚕幾口下去,頓感舒爽。

  這時(shí),溫闌月才驚覺自己落崖后并未身死。

  溫闌月環(huán)顧四周,清泉對(duì)面是一座山崖,但似乎并不是此前跳崖的地方,溫闌月打算去對(duì)面仔細(xì)瞧上一瞧。

  “??!我的臉?”

  就在溫闌月準(zhǔn)備跨步去對(duì)面時(shí),她看到了水面的倒影,這臉很陌生,不是自己。

  站了良久,溫闌月才蹲下仔細(xì)打量水中的“自己”。左邊臉從眼尾直到臉頰,都是緋紅的印記,深淺不勻。

  兩道低垂的水灣眉下是一雙明眸杏眼,黑茶色的眼珠清冽如泉,五官比起溫闌月稍顯柔和些。

  可這緋紅印,幾乎占據(jù)了大半張左臉,根本不是她溫闌月。

  “難道,我重生了?”

  溫闌月是看過些話本子的,自己定是如話本子里講的一般,重生到別人身上了。

  可現(xiàn)在的她,一身素色粗麻農(nóng)家女的衣衫,頭上只別一支未做雕飾的烏木簪,此刻的她究竟是誰?

  而她溫闌月,出自大淵國溫氏,曾是荊南望族。

  祖父溫行儉,十七歲即跟隨景宗皇帝,四處征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

  西平元年,景宗皇帝即位,授溫行儉樞密使,此后一路平步青云,官拜宰相,封信國公。

  祖父教子頗有方,信國公府向來家風(fēng)甚嚴(yán)。

  父親溫秉義曾是天子門生,現(xiàn)下在翰林院任中書舍人。

  兄長溫永昭早年就中進(jìn)士,此前被任命為秘書省校書郎。

  長姐溫映屏比她年長十幾歲,溫闌月還是孩提時(shí),長姐便已出嫁。

  溫映屏嫁的暉京城梁國公府世子徐青白,兩人成親后多年無子,日子卻瀟灑。

  這徐青白學(xué)識(shí)一等一的好,就是不喜做官也不考功名,整日里帶著溫映屏四處尋古跡。

  兩人立誓要整理出傳世的典籍來,溫映屏倒也樂在其中。

  溫闌月因胎中不足自小體弱,自小便得家中眾人疼惜。

  祖父更是給她購置了一處青山秀水的莊子,取名逸云山莊,溫闌月常年居于莊子上養(yǎng)病。

  太醫(yī)張進(jìn)澄早年得過溫行儉資助,從太醫(yī)院退下之后便去了逸云山莊,專為溫闌月調(diào)治頑疾。

  溫闌月聰慧過人,在藥罐堆里長大的她久病成醫(yī),更是被張進(jìn)澄收做入室弟子,學(xué)得一手行醫(yī)本領(lǐng)。

  三年前,豫北節(jié)度使沈延忠,請(qǐng)了祖父故交沈家老太君出山,將獨(dú)子沈興旻說與溫闌月。

  兩人在前年正月就定了親。

  這門親事本就屬于下嫁,該是沈家前來迎娶的。只因現(xiàn)下沈興旻父子在邊關(guān)鏖戰(zhàn),戰(zhàn)事吃緊但婚期早已定下,溫家只得安排了一隊(duì)人馬送溫闌月此來完婚。

  可溫闌月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沈興旻要置她于死地。

  她努力回想,信國公府從未與軍中同僚結(jié)仇,即使父親為官剛正不阿,也只是得罪一些文官,而他沈家與溫家向來無怨。

  在溪邊愣了半晌,渾身的疼痛再次襲來,肚子也在咕咕叫,溫闌月想著先找些可食用的野果子。

  清泉上方有一掛瀑布,約有兩丈高,下面是一處清潭,清潭旁有不少野果子樹。溫闌月看此處沒有什么路可走,只得順著藤蔓攀爬而上。

  “噗通~”

  上邊的水潭突然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溫闌月趕緊爬了上去,她伸著脖子遠(yuǎn)遠(yuǎn)看著,似乎是個(gè)人,從瀑布上方順?biāo)疀_了下來。

  “難道還有人跟我一樣倒霉?”溫闌月冷笑。

青桔有皮

珍惜每一位路過的寶子,歡迎留下你們寶貴的腳印~謝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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