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沐辰的手機傳來一聲輕響,他迅速地將手機屏幕按滅,而后專注地聆聽著老師講課。
這堂課里,老師的聲音如潺潺溪流般在教室里流淌,而手機里那微弱的提示音在其襯托下,顯得格外突兀。
好在里航對學生的手機管控頗為寬松,帶不帶手機似乎都無關緊要,只要不影響課堂秩序即可。
那手機的聲音不大,沐辰思索片刻后,索性將手機關機,那修長的手指在關機鍵上輕輕一按,動作干脆利落。
下課后,沐辰正整理著書本,他的好友付兆安如一陣風般來到他的桌前。
付兆安是個長得極為陽光的少年,他那小麥色的肌膚散發(fā)著健康的光澤。
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不羈與俏皮,高挺的鼻梁下,嘴角總是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壞笑,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痞帥的氣息。
他隨手將手中的籃球瀟灑地甩向沐辰,沐辰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地接住,“付兆安,你是皮癢了是吧?”沐辰佯裝惱怒,眉毛微微挑起。
付兆安調皮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發(fā)出一聲響亮的“略”,隨后如靈動的猴子般跳到另一個桌子前。
然而,他這一跳卻不小心靠到了正在專心畫畫的風芝芝。
風芝芝瞬間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那精致的面容因憤怒而微微扭曲,“付兆安,你是真的皮癢了!”她的聲音猶如炸雷般在教室里響起。
付兆安心頭一緊,暗叫不妙,心中直呼:是那個霸王龍風芝芝,糟糕,怎么就惹上這位主了。
風芝芝氣憤地猛捶桌子,那纖細的手臂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砰”的一聲悶響,她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仿佛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隨時有可能發(fā)泄出洶涌的憤怒。
沐辰則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打算看一出好戲。
只見風芝芝猛地跳了起來,如一只被激怒的母豹,直接拿起一本書,那書在她手中仿佛成了一件武器,就要往付兆安的身上打去。
付兆安見勢不妙,轉身拔腿就跑,他的腳步輕快而靈活,像一只在草原上奔跑的小鹿。
風芝芝在后面緊追不舍,兩個人就這樣在教室里互相追打,過程中不時地互相推搡,桌椅被他們撞得東倒西歪,教室里一片混亂。
沐辰看著這熱鬧的場景,笑得合不攏嘴,心中暗自想著:這個難纏的家伙終于也讓付兆安這個家伙嘗試痛苦的滋味了。
“風芝芝,你干嘛啊?我不過就是靠到你桌子前了,你干嘛?。俊?p> 付兆安邊跑邊回頭喊道,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衣領上。
風芝芝氣憤不已,在她心中,這豈是僅僅靠著自己桌子的事?
分明是他打擾了自己畫畫的靈感,讓自己的畫作失去了靈魂。
“我不管,你打擾我畫畫,就要你被我打一頓!”她邊追邊喊,那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
付兆安可不吃這套,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略略略略略,我就不讓你打我,我看你追都追不上我,你拿什么打我啊?”
風芝芝氣得直跺腳,那穿著精致小皮鞋的腳在地面上用力地跺著,發(fā)出“咚咚”的聲響。
她看著付兆安,一臉氣憤,突然眼珠一轉,放下書就跑去跟沐辰告狀。
“傅哥哥,你就不能幫我出氣嗎?”
風芝芝跑到沐辰面前,停下腳步,微微仰起頭,那白皙的臉龐因奔跑而泛起一抹紅暈。
雙眸中閃爍著委屈的淚花,猶如一汪清泉,那可憐巴巴的表情惹得眾人一陣心疼,更何況是美人的委屈。
不過,沐辰可不會心疼風芝芝這個美人。
沐辰邪魅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漠與戲謔,他微微抬起手,似扶額又似在掩飾自己的不屑。
看著委屈的風芝芝,輕聲輕笑,“回去畫你的畫吧,你的畫再不畫,就真的沒有靈感了?!?p> 風芝芝嘟起嘴,那粉嫩的嘴唇如嬌艷的玫瑰花瓣般可愛,小臉滿是委屈地說道:“沐辰,你就是喜歡欺負我喜歡你,你都不安慰一下受傷的我的靈魂,我需要畫畫來安慰我嗎?我需要的是你??!”
沐辰恍若聽不明白,他別過頭,裝作不認識風芝芝,“我怎么知道你,風芝芝,我不是為了你而存在的。”
風芝芝臉色一白,那原本粉嫩的臉頰瞬間失去了血色,她咬緊自己的嘴唇,那嘴唇被牙齒咬得泛白,直言不諱地說:“沐辰,我喜歡你,但你怎么可以欺負我對你真摯的情感?”
沐辰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心中一陣煩躁,“可我不喜歡你?!?p> 他在心中默默補充道:我喜歡我家謝溪南,她可比風芝芝好看一萬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哼!”風芝芝回到自己的座位,臉頰氣鼓鼓的,像一只生氣的河豚,生著悶氣,“沐辰,今天,我不打算理你了!”
沐辰翻了個白眼,“求之不得?!?p> ———
體育課,對于謝溪南來說是極度無聊,她慵懶地站在操場上,那婀娜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落寞。
她對體育項目都興致缺缺,沒有比較感興趣的,所以她的目光在操場上搜尋著,終于找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
那里有一張石椅,被幾棵大樹的枝葉遮擋著,形成一片陰涼。
她緩緩走過去,如一只優(yōu)雅的貓,躺到石椅上,準備睡個大覺。
“啊~閑來無事精神好,美好的清晨就要從睡覺開始?!?p> 謝溪南喃喃自語著,她的聲音輕柔而慵懶,仿佛是一首舒緩的搖籃曲。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纖細的腰肢如柳枝般柔軟,隨后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xù)睡去。
“起床了,大懶貓!”蘇曉冉如一陣歡快的風般湊過來,她那明亮的雙眸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俏皮地懟著謝溪南的臉就喊道。
謝溪南嗚咽一聲,那聲音如同小貓的呢喃,“嗯?小冉,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哪個大懶貓在偷偷睡覺啊?!?p> 蘇曉冉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謝溪南的鼻子,繼續(xù)說:“果然啊,找到個大懶貓在這么好的陰涼處睡覺??!”
謝溪南緩緩睜開眼睛,強烈的白光刺得她眼睛微微瞇起,有些不適應。
她又緩緩閉上眼,等待適應過后,再次睜眼的瞬間就看到,蘇曉冉正坐在她的身旁,眼睛望著遠處綠草如茵的花叢,嘴角帶著一抹嗤笑。
謝溪南在蘇曉冉眼前晃了晃手,見她沒有反應,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于是她突然說道:“葉子鳴來了。”
蘇曉冉神情一滯,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喜與慌亂,立馬扭頭看向四周,卻發(fā)現并沒有人。
發(fā)現謝溪南騙了自己,蘇曉冉也沒有很想生氣的樣子,這讓謝溪南更加覺得蘇曉冉不爭氣。
“你就那么喜歡葉子鳴?”謝溪南坐起身來,認真地看著蘇曉冉,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與無奈。
蘇曉冉被問得一愣,神情呆滯了一會兒,隨后又努力表現出來歡喜的表情。
“沒有啊,你怎么這么說啊,小南?”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謝溪南表情無奈,她與蘇曉冉相識已久,彼此相知,怎么會看不出來蘇曉冉喜歡葉子鳴呢?
謝溪南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喜歡人家葉子鳴很正常啊,畢竟他長相就很符合你的胃口,不過,你確定喜歡他葉子鳴對你來說不是一種負擔嗎?”
蘇曉冉愣愣地看著謝溪南,不明白她這么說的用意,心中暗自疑惑:什么是負擔?。?p> “你喜歡葉子鳴是喜歡了,可是,你要是想要站在他的身邊,我想他家里人不會同意的,這對你來說是很艱難的一件事?!?p> 謝溪南伸出雙手,輕輕抓住蘇曉冉的肩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認真地說:“小冉,我希望你可以喜歡比葉子鳴不那么優(yōu)秀的人,也好過選擇他后遍體鱗傷?!?p> 蘇曉冉抬起手,輕輕扶上謝溪南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與迷茫,安慰謝溪南道:“我喜歡葉子鳴,小南,我是喜歡他,但是不代表我就要為了他選擇傷害我自己,所以我這段時間總是在徘徊。”
“總是徘徊我是不是應該喜歡他,我知道他很優(yōu)秀,是我不該奢想的人,可是,我好像是芳敏說的那樣,他是我值得的人,我一直值得所托付的人?!?p> 蘇曉冉的眼神變得迷離,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與思考之中。
“小冉,我好像喜歡他到無法自拔的程度了,我愛上他了?!?p> 蘇曉冉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如同在訴說著一個神圣的誓言。
謝溪南啞口無言,她也沒有強迫蘇曉冉不喜歡葉子鳴的權利,蘇曉冉既然喜歡葉子鳴,那么就讓她活出自己吧。
“小冉,你也覺得我應該為自己考慮而不是因為喜歡就不管不顧了嗎?”
蘇曉冉看著謝溪南,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不安。
謝溪南怔住,她沒有這么想過,只是葉子鳴太過優(yōu)秀,她怕葉子鳴的光灼傷了蘇曉冉。
“不是的,小冉,你是我認為最好的女孩子,你值得自己可以付出的?!?p> 蘇曉冉癡癡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般燦爛,心中暗自想著:芳敏也是這么說的呢,原來小南同方敏一樣,覺得我應該找合適自己的。
“謝謝你,小南,我們去籃球場看比賽吧!我哥在呢,我要先拋開葉子鳴這個問題,小南,你陪我吧!”
蘇曉冉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活力與熱情。
謝溪南輕輕一笑,那笑容如春風拂面般溫柔,微微點頭答應了蘇曉冉的請求。
———
籃球場——
“蘇黎,我這里!我傳球過來了!”一個高大的男生大聲呼喊著,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
蘇黎輕輕扯了扯自己的眼鏡,那眼鏡后的雙眸閃爍著專注與冷靜的光芒。
他的身姿矯健,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一個漂亮的轉身,穩(wěn)穩(wěn)地接住隊友遞過來的球。
蘇黎稍作停頓,觀察了一下場上的局勢,隨后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籃筐。
他高高躍起,那身姿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手中的球如流星般飛向籃筐,“刷”的一聲,一個完美的三分球,空心入網,結束了上半場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