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臭老虎,我真的不行啦
鼠鼬的兩只耳朵微微豎起,聲音確實(shí)有些耳熟,但是正事更重要。
江呦呦伸著脖子,將臟兮兮的小嘴一個勁往白虎身上擦,這邊也要擦干凈。
鼠鼠是個愛干凈的。
白虎有些不悅,但并沒有說什么。在小幼崽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的壞心思。
大老遠(yuǎn)目睹一切的倉鼠嚇得花枝亂顫,他差點(diǎn)以為自己的好朋友就要被吃掉了。
位于食物鏈頂端的王者竟然也會有這么好說話的嗎?是不是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的原因。
“呦呦?!”
心虛感賊重的鼠鼬渾身又是一激靈,別叫了,她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白虎見兩小只認(rèn)識,故作大度地讓出空間給他們進(jìn)行交談,眼神時不時往鼠鼬身上看。
倉鼠皮皮一把拉過江呦呦,兩個小腦袋不經(jīng)意湊在一起。
白虎不悅的眉頭皺起,對方身為一只公倉鼠能不能自覺一點(diǎn)。
江呦呦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好朋友皮皮,當(dāng)時嘴饞不小心吃光了倉鼠一族大半糧食的事跡可謂是如雷貫耳。
族長好心收留當(dāng)初孤零零一個人的鼠鼠,卻不想撿回來一個大飯桶。
“呦呦,你為什么會跟那頭白虎在一起?剛剛都嚇?biāo)牢伊?。?p> 倉鼠皮皮從江呦呦一到族里的第一天起就被對方的顏值所打動,毅然決然的成為了對方的第一個朋友。
一提起白虎,江呦呦那可是相當(dāng)自豪,“他是我找到的鏟屎官!”
“什么?鏟屎官?!”
倉鼠皮皮驚訝的連忙洗了把臉,全身上下都搓了一遍。
江呦呦:“嗯哼~我是不是超級厲害,鼠鼠我就是最棒的!”
皮皮的眼睛里全是對鼠鼬的贊嘆,沒想到江呦呦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只強(qiáng)大的鏟屎官。
“可是他是白虎,真的不會吃掉你嗎?”
皮皮能感覺到對方時不時看過來的凌厲眼神,仿佛自己下一刻就被扒皮,躺在對方的餐桌上。
找一個這樣的鏟屎官真的不要太嚇人,時時刻刻隨時都會把你吃掉。
江呦呦為白虎辯解道:“其實(shí)他還是很好的,就是偶爾會惹我生氣。”
雖然他們才相處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江呦呦不允許其他人說自家鏟屎官的不好。
皮皮還想要說什么,但面對向這邊不斷逼緊的白虎,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告訴他必須趁早結(jié)束。
“你生活的開心就好,我還是要替我爺爺?shù)狼?,?dāng)初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江呦呦搖搖頭,“我其實(shí)已經(jīng)忘掉了?!?p> 才不是,鼠鼠是很記仇的。
“那我就先走啦,下次歡迎你找我玩?!?p> 說完慌不擇路地立馬撒腿就跑,一度害怕后面的白虎突然追趕上來。
江呦呦看著一溜煙就跑沒影的倉鼠,自家鏟屎官有那么嚇人嗎?
再次懸空被叼起的鼠鼬已經(jīng)非常心安理得,甚至在對方的頭上胡作非為。
美得冒泡的江呦呦,這就是被鏟屎官寵著的感覺嗎?為什么不能讓她早點(diǎn)遇見。
這樣她就能提早感受到世界的美好,享受擺爛的人生。
白虎并沒有第一時間帶著江呦呦返回山洞,眼下還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
江呦呦趴在白虎的背上昏昏欲睡,困意總是來的這么猝不及防,要是能跑得慢一點(diǎn)就更好了。
鼠鼬迷迷糊糊間睡醒,揉了一把睡眼惺忪的眼睛,“這里是哪里呀?”
看著周圍遍地長得比她還要高的草,鼠鼬瑟瑟發(fā)抖地抱住自己,難道白虎還是想要吃掉自己。
這是連她的葬身之地都選好了嗎?她可以申請選一個有花有草的地方,這里看起來比較硌得慌。
白虎渾然不知江呦呦的想法,昨晚對方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貼,不停地在石板上動來動去。
他想著這附近有不少長勢不錯的燈芯草,正好可以給小幼崽編織張草席,等到了冬天再放些動物皮毛。
打定主意的白虎轉(zhuǎn)頭看向江呦呦,一臉鎮(zhèn)定地向?qū)Ψ阶呷ァ?p> 江呦呦眼睛合上,記得要咬快一點(diǎn),她最怕痛了。
白虎看著突然閉上眼睛的鼠鼬,無奈地再次叼起后脖頸,他怎么就同意養(yǎng)這只懶得嚇人的小家伙。
再次虎口逃生的鼠鼬,一臉懵逼地被放在燈芯草面前,下意識的開口道:“我不吃這個草!”
看懂鼠鼬表情的白虎頓感無語,江呦呦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下意識想要將頭埋在地里。
大饞丫頭一天天凈想著吃飯。
白虎先是示范了一下,用爪子將燈芯草踩到,將采集到的樹葉整齊劃一的擺放好。
面對大小一致擺放整齊的燈芯草,江呦呦不得不感嘆一句就是強(qiáng)迫癥來了也是極度舒適。
突然被推到前面的江呦呦依舊一臉懵,她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硬著頭皮卻不知道干什么的鼠鼬,一頓三連把自己干懵了。我是誰?我在那?我要干什么?
急得江呦呦連忙搓了兩把自己的尾巴,手感依舊是那么的好。
白虎看著遲遲不見動作的鼠鼬,心底暗暗嘆氣,小嬌包不干活怎么能行?萬一以后一個人生活怎么辦?
“嗷嗷……”
白虎叼起鼠鼬放在燈芯草上,瞬間壓倒了一大片,莫名其妙屁股下多了一堆草的鼠鼬。
我請問這是在做什么?
茫然疑惑不解.jpg
江呦呦猛地對上白虎的眼神,他不會是想讓自己學(xué)著他的樣子去干活吧。
可惡的臭白虎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身為一個鏟屎官應(yīng)盡的職責(zé),可愛漂亮的鼠鼠怎么可以動手呢?
鼠鼬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看著對方,你真的忍心讓如此可愛的鼠鼠去割草嗎?
白虎的答案是:忍心
江呦呦面對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燈芯草心如死灰,虧她還在好朋友面前替他說好話。
幽怨的小眼神時不時就往白虎身上瞟,鼠鼠我真的要做嗎?
白虎一點(diǎn)沒get到對方的意思,一個勁把鼠鼬往前推,小家伙必須要鍛煉才行。
江呦呦伸出小爪子放在燈芯草上輕輕一劃,樹葉瞬間倒地,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白虎看著終于愿意動彈兩下的鼠鼬,露出老父親般的微笑。
不過,就真的動彈了兩下。
鼠鼬采摘了五六片葉子,甚至還沒有她一屁股做下去倒得多,就開始裝乖賣弱干不動活。
“臭老虎,我真的干不動了?!?p> 江呦呦表情到位,還不忘記伸出自己粉嫩的爪子。
白虎再次妥協(xié),第一次能動彈兩下也是一點(diǎn)進(jìn)步,明天必須加大力度。
這般想到的白虎瞬間扎進(jìn)燈芯草堆,三兩下的功夫就又摘了一大堆。
躺在地方焉巴巴的鼠鼬默默探頭,這種體力活果然不適合漂亮可愛的鼠鼠。
白虎將收集到的燈芯草全部堆放在一起,抽了一根軟條將其綁在一起。
“吼——”
回家。
鼠鼬躺在草堆里,也不知道鏟屎官帶那么多草回去干什么。
總不至于是用來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