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鏟屎官變小了怎么辦
深夜已至,散落的月光投撒在兩人的身上,泛起的朦朧星光籠罩在心間。
江呦呦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之中,今晚不僅毫發(fā)無傷,還意外得到了三頭黑狼的許諾。
驚心動魄的刺激戰(zhàn)斗后,是身體不斷上涌反饋的疲憊感,鼠鼬顫顫巍巍地站著,隨時有種倒頭就睡的感覺。
江呦呦揉著睡眼,淺淺打了個哈欠,“臭老虎,我好困呀~”
賀斯翊沒有計(jì)較鼠鼬對于他的稱呼,將江呦呦放在自己的背上,“困了的話就睡吧?!?p> 鼠鼬一放上去就肆意地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就傳來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
白虎將鼠鼬妥善地放置在石板床上,腳步不自覺地放輕退居到另一邊。
賀斯翊能感覺到白虎的體內(nèi)有個東西在持續(xù)不斷地維持和供給著能量,類似于他精神力一般的存在。
但又不是完全的相似,他的精神力更多是暴力且具有強(qiáng)大的攻擊性,那股能量恰恰相反。
溫柔地能撫平一切的躁動不安,擁有治愈且充滿生命力。
熟悉的感覺再次降臨,賀斯翊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鼠鼬,今晚的事情他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
在賀斯翊沒有主動觸發(fā)聚寶盆的情況下,他為何會在睡夢中完成附身。
江呦呦半夢半醒間翻身,后背突然被什么東西抵住,“你咯到我了?!?p> 鼠鼬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摸到一條毛絨絨的短尾巴,“臭老虎,我還想要繼續(xù)睡?!?p> “嗚嗚嗚——”
被捏住敏感部位的某小只發(fā)出凄慘地嗚咽聲,剛長出的小尖牙輕輕地咬著鼠鼬的耳朵。
“不要鬧啦~”
江呦呦將腦袋往對方身上蹭,在發(fā)覺到觸感不對的那一刻,頓時睜開眼睛。
兩小只對視,“??!你是誰?”
怎么一晚上過去,白虎變成了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孟加拉虎。
不僅體型變異,咋還染上顏色了。
江呦呦使勁眨巴著眼睛,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眼淚瞬間飚出。
提問:鏟屎官變小了怎么辦?
鼠鼬茫然,難不成要她登基成為新一任的鏟屎官嗎?把對方養(yǎng)死了怎么辦?
江呦呦的頭瞬間大了一圈,要不想個辦法把對方偷偷丟掉呢?養(yǎng)自己都夠嗆,再養(yǎng)一個崽。
鼠鼠賣身.jpg
鼠鼬沉思片刻,來回盯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腦斧。
“嗷嗚——”
小孟加拉虎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鼠鼬的臉蛋,上面的倒刺有些癢癢的。
“吼吼——”
你們在做什么?
江呦呦看著從門口進(jìn)來的白虎,又看著懷里的小腦斧,疑惑地發(fā)出聲音,“???你到底是誰???”
鏟屎官依舊是鏟屎官,那么她懷里的這只又是從哪里來的?
小腦斧呆萌地看向鼠鼬,邊吐著舌頭賣萌,嘴里還發(fā)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
江呦呦莫名有些慌亂無措,有種被丈夫撞見的心虛感,“你聽我解釋,是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床上?!?p> “鼠鼠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啊!”
鼠鼬越解釋越亂,活脫脫像是已經(jīng)什么都做了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貨色。
江呦呦:“你會相信我的,對嗎?”
白虎沒好氣地盯著鼠鼬的爪子,一句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江呦呦瞬間松開抱住小腦斧的爪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對比她小的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
青天大老爺在上,她比竇娥還冤??!
江呦呦在起身前的那一刻就被小腦斧一把抱住,“腦婆要貼貼~”
江呦呦:“!?。 ?p> 再次回頭進(jìn)來的白虎,打擾了。
江呦呦咬牙切齒,對著小腦斧的腦袋就一陣蹂躪,“你把我鏟屎官氣跑了,誰來養(yǎng)著我!”
小腦斧歪頭,“我養(yǎng)腦婆?!?p> 江呦呦:“你斷奶了嗎?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小腦斧氣呼呼,“我當(dāng)然知道,我喜歡腦婆,把我所有的好吃的全部都給腦婆?!?p> 江呦呦將小腦斧拎到一邊,“你先一邊玩兒去,我晚點(diǎn)再來找你?!?p> 接連被氣跑兩次,鼠鼬簡直不敢想白虎現(xiàn)在是什么的心情。
劇情不要太抓馬,鼠鼠我只是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全是素的美容覺而已。
江呦呦邊嘆氣,邊追著白虎的方向一路趕。在看見對方的身影之后,又慢慢停下了腳步。
鼠鼬要思考一下如何哄正在生氣中的白虎,大半個腦袋露在外面觀察著對方的動作,沒看錯的話又是鮮香的魚湯。
這么勤勞能干的鏟屎官能去哪里找,也就是當(dāng)時鼠鼠運(yùn)氣好。
白虎看似忙活著手上的魚湯,其實(shí)留了一份心眼在江呦呦的身上,說實(shí)話他剛才確實(shí)有些沒忍住。
任誰一大早出去忙活,回來看見自己的崽跟著一只不知道從哪來的野東西攪和在一起,是頭老虎都會生氣。
白虎心里堵著一股氣,要是鼠鼬不好好解釋,這鍋魚湯一口都別想喝到。
江呦呦抱住自己的尾巴,對方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至于連帶著把她一起扔出去吧。
白虎突然回頭,江呦呦瞬間將試探性的腳步收回,“剛才嚇?biāo)朗笫??!?p> 不對??!她又沒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要縮頭縮尾的。
就應(yīng)該“啪”一下走到白虎面前,告訴對方是他誤解了這件事情,不要無理取鬧。
鼠鼬越想底氣越足,連走路都不自覺昂首挺胸,“咳咳……關(guān)于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我覺得有必要……”
白虎轉(zhuǎn)身從江呦呦的邊上擦過,默不作聲地拿起樹枝,繼續(xù)忙活著手頭的事情。
江呦呦抬起的爪子抬在空中半天,還怪尷尬的嘞。
故意忽視鼠鼠是什么意思?!
鼠鼬受不得一點(diǎn)氣,立馬竄到對方面前,這件事情必須要解釋清楚。
江呦呦一直在對方面前打竄,白虎拿啥她搶啥,誠心不讓對方繼續(xù)干。
不知道第幾次搶走白虎手中東西的鼠鼬,她不會是被人逗著玩了吧。
微微抬眸撞進(jìn)對方深邃幽暗的眼神中,氣得直哼哼,“你竟然敢欺騙鼠鼠的感情!”
江呦呦咬牙切齒,一屁股坐在對方的大腿上,“可惡的臭老虎,你根本就沒有生氣。”
鼠鼠罷工.jpg
白虎提起鼠鼬放在與自己視線平行的地方,在心底默默嘆氣。
“吼吼——”
我生氣了。
江呦呦倔強(qiáng)地瞥過頭,她就不哄。
白虎巨大的腦袋往前湊,“吼吼——”
我在生氣。
鼠鼬的小爪子抵在對方的額頭上,整個眼眶有些微紅,“你這個可惡的壞老虎?!?p> 白虎最終低下頭,將鼠鼬叼起放到自己的背上,畢竟是自己挑的崽,受點(diǎn)委屈算什么。
暗自竊喜的江呦呦:今天也是拿捏鏟屎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