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落魄貴女VS絕嗣帝王
這個交換穩(wěn)賺不賠,她一開始還有些遺憾,覺得在蘇媚這里壓錯了寶。
宮里的宮女大俸祿其實是不多的,很多人都靠著貴人們的打賞,才能接濟家里人。
而貴人打賞這種事情說不準(zhǔn)。
比如柔貴妃,跟著她的宮人打賞領(lǐng)的最多,但是也是遭受毒打最多的,她的手段十分狠辣。
聽聞,曾經(jīng)有個掌燈只是因為沒有及時添加燈油,導(dǎo)致熄滅了燈,驚著了柔貴妃。
因為這一件小事,柔貴妃居然活生生的廢了她一雙手,丟到冷宮,沒幾個月就死了。
薔薇想到最后無意間見到她那一面,她曾經(jīng)是一個貴人的心腹,是掌事宮女,那貴人也曾風(fēng)光過一時。
不過她非要幫助柔貴妃除了那貴人,一個風(fēng)光的一宮掌事,卻成了貴妃宮里的小小掌燈。
從前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她,就這樣被一個破爛的席子一卷,丟出宮去了。
這宮里,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當(dāng)然,她們做奴才的,就像浮萍一般隨波逐流,若是能熬到出宮的年齡,那也算幸運。
這巍峨的皇城,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墳場。
那個楊貴人也是很奇葩,她很得寵,平日里她得的賞賜多,對宮里的下人也是平易近人。
但是,她卻不會額外多給宮人半個子。
她對宮里的宮人說,人要自食其力,她若是給了她們賞賜,那就是折辱他們,侮辱了他們的人格了。
薔薇不懂什么人格不人格的,她猜想,楊貴人估計是沒有家世,所以才這樣摳搜,特意編了這個一個理由來敷衍她們這些宮人。
其實,楊貴人確實是宮里最特別的存在了,就連這宮里就有好些好宮女都有些來頭。
聽說楊貴人最出是出生掖庭,能在那個地方做事的,身份都是及其低賤的。
但是,她居然能從掖庭出來,一點點的爬到如今的這個地位,算得上是奇跡了。
不過到底是那個地方爬上來的,就算是腦子里有那些新奇的想法,還是眼皮子淺。
“薔薇?”
蘇媚把玉佩在薔薇面前晃了晃,問她,“行嗎?”
薔薇在蘇媚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
她先是搖搖頭,“不用了,姑……媚姐姐,你若是不舒服,休息便是了?!?p> 經(jīng)過些日子的相處,薔薇對蘇媚的性子多少有了些了解,她明白就算她不說要,只要做了蘇媚的活計,她也會把玉佩給她的。
小狐貍知道這莊交易算是成了,她點點頭,把玉佩故意放在薔薇面前的書案上,然后才回書房里休息。
昨晚折騰了一整晚,她現(xiàn)在乏得要命,這個狗皇帝好像有使不完的氣力,不知道他此刻困不困。
———
下了早朝,來福端著茶盞迎上前來,今天皇上心情好,他一早上就見皇上笑了好幾次了。
自從皇上登上這個位置后,他幾乎沒有這么愉悅的時候了,來福自小就跟在皇帝身邊,他自然明白,皇上心里是有御書房那位的。
只是礙于楊貴人…
想到楊貴人,來福也是一陣唏噓,他其實能感受到,皇上是喜歡過楊貴人的。
可惜她沒有珍惜皇上的這份喜歡,她太過恃寵而驕了,妄想和皇帝成為一對民間的平凡小夫妻。
但是,她忘記了。
皇上就是皇上,定然是不會同尋常的丈夫一般的,他可以寵著一個女人,但是天威不可冒犯,她太過僭越了。
這樣的女人,就容易惹人煩,更不可能徹徹底底的走進男人的心里,況且她的姿色放在后宮中也只能稱得上一句秀麗,絕對算不上姣好。
“皇上,今兒個的周折都送去御書房了?!?p>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揣摩皇帝的心思,昨夜皇上在御書房過的很快活,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個事情。
“嗯?!?p> 皇帝點點頭,連帶著往御書房走的步子都急了些,他一路在猜想,那小丫頭在做些什么呢?
按照來福前些日子說的,她此刻會不會正在收拾書簡,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那個同心佩。
那玫鴛鴦同心佩是他的生母給他留下的,太后只是他的姨母,他的生母是太后的親妹妹。
姨母一直無所出,所以在他生母死后,就把他接入自己宮里照料。
因為姨母對他很不錯,又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待太后為生母一般。
只是,他心里還是會想起自己的生母,那個溫柔嫻靜的女人,她和強勢的太后不一樣。
若是用事物來比擬,他認為太后像太陽般明媚,而他的生母像月光一樣柔和。
那玫鴛鴦同心玉佩,是母妃在臨終前,親手交到他手里的。
“寒兒,母妃不能繼續(xù)陪伴你了,若是以后遇見很喜歡的女子,就把這玫玉佩送給她?!?p> “你一玫、她一枚,母后希望你往后余生,能找到這樣一個知心之人,能一直歡…娛…”
這玫玉佩很寶貴,他從未想過交給任何人,直到今天早上起來時。
他看見身邊女子安靜的睡顏,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母親的話,登時就產(chǎn)生了把玉佩送給她的沖動。
此刻,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那個小丫頭拿著玉佩,興高采烈的樣子了。
可他一直腳才邁出門,就看到遠處立著一個身影,齊司寒的臉立時就晴轉(zhuǎn)多云了。
此刻,無論外面來的是誰,他都不想見。
“皇上,是儀貴人?!?p> 來福眼尖,很快就認出了那處站著人。
說完,來福也有些疑惑,他沒想到儀貴人會來這里,她從前一直躲在柔貴妃宮里,從不會主動出來,更別談是來看皇上了。
到底是肚子里的龍?zhí)ソo了她底氣啊。
“嗯…”
聽說是儀貴人,齊司寒的臉色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一直以來子嗣是他一直期盼的,他文武雙全,就是子嗣這個問題困擾他,幾乎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沒有子嗣,縱使他再怎么治國有方,大臣們也還是想著逼他從宗室中過繼一個孩子。
特別是前些日子,他的幾位皇叔總帶著孩子入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