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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卿君色

第三十章 毀滅證據

暮暮卿君色 蘇十早 2012 2024-10-28 22:30:47

  云暮聞聲收手。

  獄卒只聞聲不見人,不知來找云暮的是沈聿明。見云暮火急火燎地趕上去接人,生怕來人被嚇到,獄卒不敢多看,只能窺到一抹灰色的衣擺。出來尋人時看到云暮雙手搭在對方的頭上,兩人的動作看起來像極了在……

  獄卒被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玩男人也就罷了,在外面也不知收斂,閹人這種沒根的東西就是變態(tài)。

  云暮自入宮以來,不曾受過誰的孝敬,原來是下頭送的東西沒送到點子上。

  仗著云暮背對著他,獄卒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二人,甚至還在揣測云暮會用什么法子來折騰人,猝不及防對上男人淡然的目光,獄卒垂下頭,啐了一句,不過是出來賣的,裝什么清高。

  云暮回頭看了一眼,沈聿明說過,因盧宇官職低,他那房不執(zhí)掌中饋,手里頭的酒樓鋪面也不過兩間。而且她今日在盧宇那一房搜出的米嚢花也只有十來顆,從盧宇下手不過是看他怯懦,想試試能不能撬開口罷了。

  “不聽了,你們審吧,本將軍送了王爺后還有要事?!?p>  獄卒才知面前之人是近日深得皇帝恩寵的秦王,方才他沒有藏住眼中的鄙夷,生怕沈聿明追究,猛然跪地:“小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還請王爺恕罪?!?p>  不知就不知,又不是什么大事,何故如此驚慌,云暮不明所以,目光在兩人身上游離。

  沈聿明陰鷙地掃了一眼獄卒,記下了他的臉:“滾?!?p>  對上云暮時,目光柔和了一瞬,又硬邦邦地開口:“不是說要送本王嗎,還不走?”

  一路走來,沈聿明都不曾開口,本以為云暮能哄他兩句,沒想到她又成了悶葫蘆。

  但氣歸氣,最后還是要提醒云暮:“盧宇背后之人可能是貴妃,那日的追殺大概也和貴妃有關,你可從此處查?!?p>  說完,他飛速上了馬車,怕被云暮追問,也怕她又說一些不中聽的話:“鐘叔,走吧。”

  云暮失笑,轉身回去找人傳話,不想盧夫人招供如此之快。

  她翻看供詞,發(fā)現上面凈是一些廢話,當即伸手掐住盧夫人的脖子:“你戲弄官員,該當何罪?”

  特意讓獄卒空出離刑架最近的牢房,又讓盧家人住了進去,為的就是讓他們觀刑,看誰熬不住先開口。

  盧宇雖說鼻孔朝天,誰也看不起,但對夫人也還算不錯,這么多年也不曾納妾。盧夫人見盧宇昏死了過去,萬般心疼,但盧宇不許她插手盧家之事,平日里她不是和貴婦們聚會飲茶就是去逛街買首飾,對家中的事務根本不了解,被捆在刑架上時才知道害怕。

  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獄卒煩了不愿再審,才松了口氣就被云暮掐住了脖子,她說不出話,只能小幅度地搖頭。

  云暮用力捏緊手指,在人快氣絕身亡時才收手,盧夫人是王氏女,嫁給盧宇多年,也算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她驚懼地喘著粗氣,被獄卒拖回了牢房。

  一通審問下來,沒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云暮看著這幾個自告奮勇來審人的獄卒,暗罵了一句廢物。

  刑部掌獄訟事務,獄卒進詔獄的第一課就是協助審人,云暮在詔獄審過不少案子,知曉獄卒的手段,雖比不得她狠辣,但也不至于差成這樣。

  幾人嘴角揚起的弧度還沒放下,突然被云暮揪住了衣領。

  云暮伸手在幾人的腰間掏了掏,果然搜出了好幾個金元寶。

  她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拿起金元寶朝著獄卒的腦袋砸去,腳下動作不停:“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皇上下旨嚴查之事,你們竟然敢受賄包庇罪犯。”

  事情敗露,幾人捂著腦袋求饒。

  幾個獄卒從不遠處跑來,“云大人,這是……”

  云暮抽出獄卒腰間的劍,一刀抹了其中一個的脖子。沈聿明對人三分笑,不會無故針對一個沒見過的獄卒,想來是此人無故冒犯。

  “把剩下這幾個打入牢中,和盧家人同罪。你們回去告訴徐尚書,讓他管好底下人的手,要是再誤了事,別怪我秉明皇上,反正刑部尚書的位子有的是人想做。”

  此事若是捅到皇上面前,別說徐振峰的官職不保,他們的小命也要丟,獄卒不敢再大意:“是。”

  云暮帶隊穿過坊市,往常熱鬧擁擠的街巷此刻清冷寂靜,不說吆喝,就連小攤都沒見幾個。

  怕被人偷偷潛進盧府毀去證據,云暮簡單搜查后就派人在此處看守,她飛身下馬:“可有異常?”

  門口的副尉行了一禮:“回大人,并無異常,屬下一直守著,半只蒼蠅都沒飛進去。”

  云暮拍了拍他的肩,揮手示意身后之人進府:“辛苦副尉了?!?p>  燈籠被風吹得晃動,紅袖一手護著燈籠一手還要扶著貴妃,不時側頭:“娘娘。”

  晚些時候不知貴妃得了什么消息,把自己關在寢殿,就連晚膳都沒有用。

  紅袖偷偷出去打聽,才知曉皇上盛怒,派云暮在京城搜捕,雖不知搜捕何物,但想起貴妃讓她放在藥膳里的東西,她咽了咽唾沫,拖著發(fā)軟的雙腿回了長樂宮。

  今夜本不該紅袖守夜,但貴妃點明要她伺候,又撐著眼皮熬到貴妃說的時間,兩人提著燈籠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出了長樂宮。

  看著紅袖包袱里的東西都抖進水里,何秋林懸了一天的心終于落回肚里。這條水渠是從宮外引進的活水,會帶著這些米嚢花流到宮外,她已將米嚢花損毀,無人能發(fā)現這是何物。

  米嚢花查不出毒性,否則她也不會給梁文帝用,便是在京城流通,也不曾叫人懷疑,到底是何處出了紕漏?

  宮外收上來的那些真金白銀正和順著水流而下的米嚢花一樣正在離她而去,而這一切都是拜云暮所賜!何秋林惡狠狠地掐了紅袖一把,恨聲道:“云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本宮作對,本宮要你死不瞑目!”

  “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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