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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年代,我要老公長命百歲

第三十五章、這是霸凌

  聽同學們說現(xiàn)場情況,鄧秀珍心在滴血:幾個人把文靜按在地上拳打腳踢,那該有多疼?她是怎么爬起來的?該有多憤怒才會咬住耳朵不松口?

  “同學之間的打鬧,竟然能下死手。這種孩子心思狠毒,必須好好教育,否則……”

  鄧秀珍打斷禿頂?shù)脑捙猓骸昂⒆又g的打鬧?幾個孩子把一個孩子摁在地上拳打腳踢,這叫同學之間的打鬧?這是欺負人!這是霸凌!”

  霸凌?

  大家面面相覷。

  鄧秀珍才想到這個年代,沒有霸凌這種說法。

  而與霸凌相匹配的,是對霸凌沒有相應(yīng)的處置,都是和稀泥。

  而那些被霸凌的孩子幾乎都是忍氣吞聲。

  恐怕真沒出現(xiàn)過文靜這種情況,所以才會出現(xiàn)那些言論。

  她不敢期望這個時代能有人懂得霸凌的危害,但她還是耐心地解釋:“我說的霸凌,就是指有些孩子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想充當老大。

  或者僅僅為了好玩而欺壓同學的行為。

  這種欺壓行為不僅會給被欺壓者帶來身體上的傷害,還會帶來心理上的傷害,甚至會造成一輩子的影響,會讓他們一輩子活在陰影里……”

  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子沉默地聽著,卻沒有開口。

  “幾個孩子打鬧而已,作為家長,你一直都在說些不著油鹽的話,一直沒有想過那個差點被咬掉耳朵的孩子傷情如何……”

  “其他的話不多說了,我們先去看看孩子?!毖坨R男打斷了禿頂男的話。說完徑直走了,其他的人也跟著前往醫(yī)院。

  剛到醫(yī)院,學校的人就被人攔走了。

  鄧秀珍不認識,她猜測應(yīng)該是對方的家屬。

  她沒有跟著,而是找到醫(yī)務(wù)人員,問清楚覃文靜住哪個病房,傷得怎么樣。

  聽說都是皮外傷,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可一看到文靜,她的眼淚沒忍住,一下涌了出來,這是打得有多狠吶:臉腫的看不清鼻子眼睛,渾身都是淤青,頭發(fā)也被扯掉了好幾縷,露出的頭皮還冒著血珠。

  “媽媽”文靜有些忐忑。

  “文靜!”鄧秀珍拉著覃文靜的手,想把她摟進懷里,又怕碰到她的傷口。

  “媽媽,我不是要惹禍,是她們太欺負人了”

  “嗯,媽媽知道,你好好養(yǎng)傷,一切有媽媽”鄧秀珍柔聲安慰。

  “讓我看看是哪個小畜生咬的我女兒?我要她的命!”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吼聲,一個女人沖到了文靜的病房門口。

  “這是醫(yī)院,不要亂來!”有醫(yī)務(wù)人員勸。

  “誰攔我試試?”女人放著狠話,直接往里面沖。鄧秀珍操起床邊的輸液架,冷眼看著女人:“你敢動我女兒試試!”

  女人一愣,隨即瘋了似的沖過來,鄧秀珍揮起輸液架直接砸向女人的腦袋。

  “別亂來!”鄧秀珍砸空了,同時聽到一聲呵斥。

  鄧秀珍抬頭看到了田國強,他的手還抓著那女人的衣服。

  女人愣怔著:長這么大,第一次真有人敢打她,那是真打,是奔著要她命的打法。

  她覺著,剛才要不是田國強及時拉開她,這時候她的腦袋肯定開花了。

  她想不明白:怎么真有人敢打她?還是往死里打?

  在她的記憶里,沒有人這么大膽?。?p>  難怪有人把她女兒耳朵都快咬掉了。這樣的娘生出這樣的女兒,正常。

  這娘倆一個比一個狠,不能惹急了!

  鄧秀珍手里握著輸液架沒有放手,瞟了一眼田國強,回頭冷冷地看著女人。

  女人在那眼里看到了寒氣,她覺得如果自己不走,鄧秀珍真有可能會打死她,一點都不會猶豫。

  她日子那么好過,怎么舍得死?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魯莽了。

  看看剛才差點要命的東西,還握在鄧秀珍手上,女人麻溜地跑了。

  “呵呵,你是第一個讓她怕的人。”田國強笑。

  “她是哪個?”鄧秀珍放下輸液架問。

  “何市長的女兒,也是劉小穎的媽,一個在市里橫著走的女人?!碧飮鴱娬f著,把床邊的椅子拉過去坐下。

  鄧秀珍沒有說話,這個身份的人,她惹不起,但是如果欺負她,欺負她的家人,她會拼命,惹不起也要惹。

  田國強看了看鄧秀珍,轉(zhuǎn)頭問覃文靜:“可以說話嗎?”

  “叔叔,我可以的!”覃文靜認真回答。

  田國強到門口喊了一聲“過來”。

  馬上過來一位民警,兩人開始問話。“你們是怎么打起來的?”

  “是那幾個人把她……”

  “我在問她,如果你要插嘴的話,那請你出去?!碧飮鴱妵烂C地打斷了鄧秀珍的話。

  鄧秀珍點點頭,走到門口,安靜地站著。

  ……

  問過話后,田國強跟那位民警走了,那個女人沒有再來過。

  晚些時候,學校的領(lǐng)導(dǎo)過來了,看到覃文靜的情況有些驚愕,但都沒有說什么就走了。

  覃彥林晚上到醫(yī)院來,看到覃文靜的樣子,氣得想拿刀殺人。

  被覃文靜和鄧秀珍攔住了。

  “爸爸,我沒有輸,我咬掉了她的耳朵!”覃文靜擠出一個笑,卻因為臉腫,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彥林,我們別激動,等處理結(jié)果吧?!编囆阏鋭?,她不怕人,但別人不欺上門,她能理智思考。

  鄧秀珍已經(jīng)基于這個時代的社會常規(guī)思維,對這件事有了些猜想:劉小穎帶頭挑事打人,文靜被打傷,然后咬傷了劉小穎,兩者應(yīng)該會抵消。

  果然,派出所的結(jié)論是,孩子們都還小,都未成年,即便殺人都不負刑事責任,更別提這種打架,所以,還是家屬自己協(xié)商。

  學校的意見是雙方檢討,互相道歉,然后就此揭過。

  鄧秀珍心里不服,嘴上卻沒說。

  兩天后處理結(jié)果下來了,跟學校說的一樣。

  面對學校來通知結(jié)果的老師,鄧秀珍冷冷地說:“如果再有人欺負我的孩子,我一定殺了他!”

  那個老師訕笑一聲說:“不會的,不會有人欺負你孩子的?!闭f著倉皇離去。

  覃文靜的臉第四天開始消腫,她便要求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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