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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zāi)!戰(zhàn)亂!我殺瘋當(dāng)女帝怎么了

第3章 擦肩而過

  夏然想通之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皮膚又黃又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只有身上穿的卡其色衣裳有點突兀,但她也沒打算換回原主那身又臟又臭又破的衣裳。

  有條件的情況下,她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她又吃些面包和牛奶,才閃身出了空間。

  屋子里和她離開時沒有任何區(qū)別,四條咸魚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就連空面包袋和牛奶盒都沒變,夏然懷疑空間是靜止的。

  因為按照一般情況下,只要過去半個時辰,早就蒼蠅滿天飛,螞蟻到處爬了。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夏然更加高興。

  她快步上前把他們身上的錢財搜刮干凈,隨后走到屋外查看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其他房子,甚至雜草都沒有,既然不會引起火災(zāi),她毫不猶豫點燃房子。

  回頭看了一眼熊熊大火,唇角微微勾起,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

  吃飽喝足又睡了一大覺的夏然,感覺滿血復(fù)活,按照原主的記憶往下河村走去。

  她所在的地方是縣城南邊,下河村在縣城北邊,離縣城有三十里左右,要走到下河村必須經(jīng)過縣城。

  驕陽烈日下,裂痕遍布的土地仿佛在向天空吶喊,連生命力頑強(qiáng)的野草也不見蹤跡。

  夏然的心情格外沉重,她的腳步越走越快,不到一刻鐘便走到縣城。

  縣城里,街道兩旁店鋪緊閉,偶爾遇見的一兩個行人皆形容枯槁,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想必縣城的人已然逃得差不多了。

  這時,遠(yuǎn)處傳來甩鞭子和罵罵咧咧的聲音。

  “快走,再不走老子抽死你們,老子倒了八輩子霉了才會押送你們這些瘟神?!?p>  “就是,若不是押送你們,我們又怎會經(jīng)過這種鬼地方,連口吃的都找不到。真是晦氣?!?p>  “啪啪啪”

  抽鞭子的聲音響起。

  夏然眉頭微蹙,寧縣是中原交通要塞,是通往京城和南方的要道,聽這聲音,有點像押解官差押送犯人。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當(dāng)今皇帝昏庸無能,奸臣當(dāng)?shù)?,不少忠臣被陷害致死或流放,這些官差押送的犯人會不會也是被陷害的。

  夏然循著聲音望過去。

  只見五名官差押著一群穿著囚服帶著枷鎖,手腕,腳腕都拴著鐵鏈的犯人。

  為首的犯人雖然瘦骨嶙峋,但是骨相極好,五官精致,特別是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漆黑望不見底。

  而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行走的步伐緩慢且吃力,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即便如此,他的脊背依然如戈壁上的白楊一般挺得筆直,透著一股凜然的浩然正氣。

  夏然眸光瞇了瞇,此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蕭瑾瑜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驀地抬眸看過來。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肌膚蠟黃無光澤,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女子負(fù)手而立,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同黑到極致的黑寶石,明亮通透,仿佛世間萬物在她面前,皆無所遁形。

  真奇怪,明明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打量著他們,卻給人一種君臨天下,指點江山的感覺。

  這女子,不是一般人。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似有火花在噼里啪啦的燃燒。

  夏然很快便移開視線,如今的她自身難保,沒有那個能耐去拯救別人。

  她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大步離開。

  夏然的腳步越走越快,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dá)下河村。

  下河村有二十多戶人家,都是同一個家族的夏姓之人。

  因下河村地理位置不錯,背靠大青山,前面有河流,家家有良田,農(nóng)忙種田,閑暇時上山找山貨,整個村子的人都過得不錯。

  也因為如此,夏然的娘家人才有能力時常貼補(bǔ)她。

  夏然抬眼望去,大青山就像被火燒過一般光禿禿的,就連村口那棵三人合圍才能抱過來的大榕樹,也成了枯枝爛根,素日里喜歡在樹下納涼的村民也沒了蹤影。

  村子里靜悄悄的,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夏然心下一緊,難道下河村的人全部逃荒了?

  她加快腳步往村尾的夏家走,還未靠近,便聽到院子里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爹,我們明日逃吧!再不逃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若我們走得快些,說不定還能追上族長他們?!?p>  “是啊!爹,家里一口吃的都沒有了,聽說隔壁安州有人造反了,我們?nèi)舨惶?,那日流民進(jìn)村,我們家這點人如何抵抗得餓狼一般的流民?恐怕會被人生吃掉……”

  “大哥二哥說得沒錯,再不逃我們只有等死的份了,爹難道忍心看著我們?nèi)ニ绬??狗蛋、石頭他們才五六歲啊,難道您忍心看著他們活活餓死或者被人……”

  “閉嘴!你們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可你們妹妹沒找到,她已經(jīng)過得夠苦了,我怎么忍心把她一個人拋下……”

  “那也沒辦法啊!我們今日去上河村找她,鐘舒遠(yuǎn)說把她賣給縣城的地痞流氓了,我們揍了鐘舒遠(yuǎn)一頓又打斷他的腿,后來又在縣城找了半日沒找到她,也許妹妹她已經(jīng)……”

  “嗚嗚嗚……”屋子里傳出壓抑的哭聲。

  “我可憐的女兒啊!老大,老二,老三,你們怎么不打死鐘舒遠(yuǎn)那個畜生?”

  “娘,打死他太便宜他了,把他的腿打斷讓他無法走路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就是,小妹在他鐘家當(dāng)牛做馬五年,受盡磋磨,不能讓他輕易死去?!?p>  “大嫂說得沒錯!就該讓他受盡折磨再死,你們也真是的,應(yīng)該把他一雙手也打斷?!?p>  “唉!小妹當(dāng)年若聽我們的勸告,與那鐘舒遠(yuǎn)和離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p>  ……

  夏然靠在墻壁,無端的心慌起來,像被人用麻繩擰住心臟一般,緊緊纏繞,窒息悶疼,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意識,她輕輕的撫摸著胸口,低聲呢喃: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在夏然說完這句話后,心臟處近乎窒息的疼痛感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她知道,原主徹底離開了。

  夏然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從今往后,她就是大乾朝寧縣下河村的夏然。

  此時夜幕漸漸落下,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都看不見。

  夏然環(huán)視一遍四周確定無人后,閃身進(jìn)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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