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領(lǐng)身份的妃子(22)
冷宮。
等到墨行舟趕過來的時候,魏桑榆已經(jīng)被人送了綁,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蓋著潮濕的被子。
甫一看到墨行舟,魏桑榆就滾下了床,連滾帶爬地怕了過來,“陛下!臣妾知道是誰陷害臣妾了!陛下!”
魏桑榆伸出短短半月就變得骨瘦如柴的手,一雙手指甲已經(jīng)很長,里面還有些泥垢,與往日不再相同。
墨行舟蹙了蹙眉,往后站了站。
很明顯的嫌棄意味讓魏桑榆整個人愣在原地。
但她顧不上太多,直接開口,道:“陛下!臣妾……”
墨行舟直接打斷她,冷聲道:“魏桑榆,你還在糾結(jié)這些?朕把你關(guān)起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你不清楚嗎?”
因為什么?
當(dāng)然是因為被親眼看見自己和旁人做那種事,還讓其他官員也都看見了這一幕。
“陛下!臣妾知道臣妾錯了,但是臣妾不得不告訴你,宮中有奸人!”
“哦?那你說說,誰是那個奸人?”
墨行舟神色冷淡,顯然是并不在乎魏桑榆接下來的話,他只覺得她是在浪費(fèi)他的時間。
“是……!”
墨行舟只看到了魏桑榆的嘴皮動了幾下,并沒有聽清楚她說的什么。
“魏桑榆。朕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耗。”
“不!怎么會,怎么會……”魏桑榆不信邪,繼續(xù)道:“陛下,遠(yuǎn)離……!”
同樣的,墨行舟還是只能看到魏桑榆的嘴皮子在動,并未聽到任何聲音。
這不禁讓他覺得她是在故意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
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不復(fù)昔日的魏桑榆,狠聲道:“你就一直在這兒待到死吧?!?p> 說完,墨行舟不再去看魏桑榆的臉,轉(zhuǎn)身離開。
魏桑榆向前撲,想要抓住墨行舟的衣擺,卻剛好從她手中劃過,“陛下??!遠(yuǎn)離……!”
下一秒,魏桑榆吐出一口鮮紅的血,她長著血盆大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手卻一直伸向遠(yuǎn)方。
月白不忍心地移開了眼睛,跟在墨行舟的身后離開了。
“……”
魏桑榆張了張口,試探著發(fā)出聲音,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啞了?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然而事實告訴她,不管她怎么發(fā)聲,她都沒有聽見聲音,她真的啞了。
風(fēng)聲,墨行舟離開的腳步聲,遠(yuǎn)處的交談聲,無一不在告訴她,她啞巴了。
魏桑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開始痛苦地呻吟,“啊?。。。。?!”
是沈遙知!一定是沈遙知!
想到這里,魏桑榆強(qiáng)撐著身子爬起來,踉蹌地朝著冷宮宮門走去。
大門緊閉,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過去想拉開門。
果然。
門被鎖住了。
她開始大聲的拍打著大門,卻無人響應(yīng)她。
她明明看到門外守著一個太監(jiān),為什么,為什么不理她?
魏桑榆不信邪,繼續(xù)拍打著宮門,她看見太監(jiān)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眼神,不再搭理她。
直到手都拍出血了,魏桑榆才無力地坐到了地上,凄苦地哭了。
她好像,被徹底放棄了。
好像,死期快到了。
魏桑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又狠厲地睜開了眼。
不??!
她不信,她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殺死沈遙知的!
她都?xì)⒘四敲炊嗳肆?,難道還會被一個沈遙知打敗嗎?!不可能!
她殺過的人多了去了!沈遙知也會成為其中一個!
想著想著,魏桑榆竟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奈何嗓子啞了,怎么也發(fā)不出笑聲。
長著血盆大口的樣子,當(dāng)真是有點兒可怖。
另一邊。
遙知起床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永寧宮。
剛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貴妃,哦不,新后元云容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的板凳上喝著茶。
小荷走過來,道:“娘娘,皇后來了?!?p> 遙知點了點頭,走過去,柔聲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p> 元云容慵懶地掀起眼簾,看了一眼遙知,皮笑肉不笑,道:“坐下吧?!?p> 遙知坐到元云容旁邊,元云容給遙知到了杯茶,道:“你不問問本宮今日來找你作甚?”
“不知娘娘來找臣妾,所為何事?”遙知順著道。
“這半月以來,皇帝召本宮侍寢就召了六次,召你召了五次?!?p> 遙知抿了口茶,沒有接話。
她突然覺得元云容這么正經(jīng)的說話不太習(xí)慣。
元云容似是這半月習(xí)慣了遙知不愛說話,也似是習(xí)慣了這半月的遙知與剛開始的沈遙知不同。
她繼續(xù)撇了撇嘴,道:“時間也短,力氣也小。一點都沒意思?!?p> 遙知:“……”好吧,這下習(xí)慣了。
元云容給遙知加滿了茶,道:“其實本宮來找你有一件事?!?p> 說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宮女和遙知的貼身宮女,春兒很懂眼色的就離開了。
“你也先下去吧。”遙知對著小荷道。
“是,娘娘?!毙『捎謱χ迫菪辛藗€禮,這才跟在春兒的背后離開了院子。
“娘娘有話,不妨直說?!边b知沒有繼續(xù)喝茶,而是看向了元云容。
元云容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一彎,大概是做了皇后,也大概是其他原因。
現(xiàn)在的元云容少了往常的驕縱,雖然現(xiàn)在也有,但不比往常那般。
多了一點皇后的端莊。
“本宮聽聞你會醫(yī)術(shù),不知可否給本宮避子藥。最好是永遠(yuǎn)也懷不上的那種?!?p> 【她本來就懷不上孩子?!肯到y(tǒng)沒忍住插嘴道。
遙知垂眸,“娘娘,這都過去半月了。您也侍寢那么多次了,現(xiàn)在才說避子,會不會太晚了些?”
“本宮自然知道?!痹迫荻⒅b知,“所以本宮還有一件事。就是想讓你幫本宮看看懷了沒有,若是懷了就把她流掉,若是沒懷,那便皆大歡喜?!?p> 遙知抬眸,微微蹙眉,神色冷淡,“娘娘,你為什么會覺得,臣妾會幫你?”
元云容被遙知冷漠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她蠕動嘴唇,囁嚅道:“再怎么說本宮之前也有提醒過你注意皇后,本宮也算間接性幫了你?!?p> 遙知輕蔑一笑,“那臣妾就大不了忘恩負(fù)義?!?p> 元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