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獸人少女與奴隸母親
安然走出少年的房子,外面是黑壓壓的夜色。
莊園院落的幾盞路燈,點(diǎn)亮了幾處螢火之光。
她沿著長長的檐廊走著,許久也不見一個人影,倒是見到一處美麗的玫瑰園。正想駐足欣賞,突然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怎么可以送房寵給澈哥哥,他是我未來的丈夫!”
安然透過鮮紅的玫瑰花叢,看到一個坐在秋千上的金發(fā)少女。
少女金發(fā)藍(lán)眼,頭戴水晶王冠,身穿華麗蓬蓬裙,宛若一名高貴的小公主。
“我尊貴的莉莉小姐,獸人養(yǎng)房寵是遲早的事,畢竟只有人類才能幫助獸人誕下子嗣,即使您將來成為黑山貓大人的妻子,他也是會有房寵的啊。”管家灰貓無奈地勸慰著。
“我不管!你馬上把那個房寵退回去!或者送給父親和哥哥也行!”
安然心下一驚,躲在玫瑰園外大氣也不敢出。
“房寵”是指自己嗎?女孩似乎是自己主人的未婚妻,那自己豈不成了小妾?或者說是暖床丫鬟更合適。
管家灰貓嘴角一抽,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莉莉小姐,房寵我已經(jīng)送進(jìn)黑山貓大人的房里了,去要回來于理不合?。r且這是老爺和夫人的吩咐,還囑咐屬下一定要以小姐的名義贈送,黑山貓少爺必會記您一份好?!?p> “再者房寵是您送的,您能直接管理,哪天真看不順眼了賣了便是,實(shí)乃一舉多得啊!”
女孩氣憤地道:“可我就是氣不過!一個低賤的人類,與澈的關(guān)系竟然比本小姐還親密,我還沒進(jìn)過澈哥哥的房呢!”
管家灰貓?zhí)笾δ樀溃骸靶〗銊e生氣,夫人說了,您成年禮那日也會送您一位雄性房寵的,何必太將奴隸放在心上呢?”
女孩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有些羞赧地問:“澈哥哥不會吃醋吧?”
“都是閨房之事,不在婚前搞出子嗣就無大礙……”
安然想悄悄離開,光著的腳緩緩挪動。
咔嚓!
一片枯葉被踩碎,玫瑰園霎時間落針可聞。
“誰!”
少女尖利的聲音剛響起,下一瞬,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安然眼前。
貓科獸人的速度果然迅捷。
莉莉·波斯貓嗅到安然身上澈·黑山貓的氣味,頓時明白了她的身份,精致的小臉陰郁下來。
“你就是澈哥哥的房寵?”
她眼神犀利地打量安然,語氣尖酸刻?。骸斑@么快就被趕出來,看來也不討主人喜歡。竟然穿著澈哥哥的衣服,管家,把她的衣服扒下來!”
“是!”
管家灰貓應(yīng)著,便朝安然走來。
安然下意識后退一步,腦子里飛速思考,時間也不過是彈指一瞬。
“小姐,是黑山貓大人嫌我穿的衣服難看,才讓我先穿他的衣服,讓我找管家領(lǐng)幾身新衣服回去?!?p> 安然低著頭,盡量做溫順謙卑的姿態(tài):“黑山貓大人還說他很喜歡莉莉小姐的禮物,說莉莉小姐體貼大度,將來一定是位好妻子。”
莉莉臉色由陰轉(zhuǎn)晴,迅速浮上兩朵羞紅。
“他真這么說?”
“作為奴隸,我是絕對不敢撒謊的?!卑踩灰荒槇?jiān)定。
她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奴隸,奴性是什么?忠誠是什么?她只忠誠國家、忠誠黨!
“既然澈哥哥都這么說,我就不為難你了?!?p> 少女揚(yáng)起高傲的下巴,美目斜視著安然:“下次見到主人記得趴下說話,管家,找人好好帶帶她,不是家生奴就是沒規(guī)矩。”
說罷,踩著貓步一蹦一跳地走了。
安然緩緩?fù)鲁隽诵厍坏臐釟猓€沒來得及喘氣,脖子突然一痛,管家灰貓拽住了她脖子上的牽引繩。
“你倒是有些小聰明!”
管家語氣極冷,聽不出是贊美還是譏諷,但態(tài)度絕對不算友好。
他用力扯著牽引繩快步走著,完全不顧安然的小短腿跟不跟得上,直接將她拖進(jìn)了城堡的地下室。
光線愈發(fā)昏暗,空間逼仄狹窄,空氣里都是渾濁和潮濕的氣味。
一個身材臃腫發(fā)福的人類女性坐在角落里,給一個嬰兒哺乳,見到管家立即趴在了地上。姿勢有些類似中國古代的跪禮,但跪姿比較隨意,重點(diǎn)是將上身貼在地上,像動物般的臣服。
管家看也沒看她一眼,將安然拽進(jìn)一間庫房,從一排排這類情趣服裝里挑選起來。
安然瞟了幾眼,差點(diǎn)沒長針眼,忙開口道:“管家先生,黑山貓大人說,要保守的衣服。”
管家銳利的灰色眸子死死盯住安然,在她身上看了又看,冷冷地問:“少爺是不是還沒碰你?”
安然喉嚨一哽,這叫她怎么回答?要是說沒有,會被趕出去嗎?還有種工作能力被否定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別想騙我,你身上沒有歡好的氣味?!?p> “你勸你抓緊時間,三個月后還不能懷孕,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不能生育,只能將你退回奴隸市場了?!?p> 安然低下了頭。
灰貓管家還是給安然找了幾套灰色的普通奴隸裝,然后將她帶到了帶孩子的女奴面前。
“她曾是老爺?shù)姆繉?,剛誕下一幼奴,因此可以隨意在莊園的地下室活動,你多跟她學(xué)學(xué)?!?p> 管家說完也就離開了,對安然這個奴隸到底還是不太上心。
安然便在女人旁邊坐下,禮貌性地笑了笑:“你好啊。”
女人也笑了笑,異常蒼白的臉蛋還有幾分稚嫩,估計(jì)也就十幾歲。
“你好,你是剛來的伴侶型奴隸吧?為什么不在主人房間里呆著,跑這兒來了?”
安然也尷尬地?cái)n了攏浴袍:“我……主人嫌我衣服丑,來領(lǐng)新衣服。對了,我叫安然,怎么稱呼你?”
女人一愣,一種強(qiáng)烈的違和感從心里升起。
好奇怪!這個新人給的她感覺不像奴隸,莫名有種處于主宰地位的獸人的氣度。
可她身上毫無獸人痕跡,應(yīng)該是自己多心了吧。
“我叫咩咩,我是老爺?shù)姆繉?,我已?jīng)為老爺生了兩個孩子了?!碧崞鸷⒆樱羞氵愕呐艘荒樞腋?。
安然便四處看了看,沒見到其它小孩,便問道:“那你另一個孩子呢?”
咩咩神情變得憂傷,“剛斷奶就被賣了,聽說也是個權(quán)貴之家,不算差?!?p> 安然震驚了。
“主人的孩子也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