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倒胃口
虞音忍住淚流涌柱的雙眸,細(xì)弱的手腕被鐵鎖勒的生疼。
祁厭離她越來越近,他渾身散發(fā)著危險(xiǎn)的氣息。
“因?yàn)榭匆娔?。?p> “就想吐。”
虞音的嘴角突然就抽了一下,聽到祁厭說到吐那個(gè)字時(shí),她條件反射的胃底涌出一股酸意。
讓她硬生生的差點(diǎn)干嘔出聲。
虞音能感覺到自己與祁厭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尺,她神情緊張,生怕祁厭在夠到鎖鏈。
急忙說話打斷祁厭的思路。
“所以你是關(guān)燈后把我想象成姜惟一來止住你的惡心是吧?!?p> 虞音接二連三的提起姜惟一的名字,讓祁厭避無可避,他徹底觸了怒。
直接伸手拿緊捆綁虞音的鎖鏈,跪走在床上,一步步的將鎖鏈的另一端鎖在了床頭。
他捏緊虞音的下巴,話音不寒而栗:“你再提她一下,是不是希望在這張床上度過你的下半輩子?!?p> 虞音依照著他手放在她下顎的位置,對準(zhǔn)方向,她垂頭就是張嘴狠狠的咬向祁厭。
她用盡自己牙口最大的力氣,咬住了祁厭的虎口,口齒內(nèi)瞬間充滿了令人厭惡的血腥味。
虞音不知自己從哪里來的勇氣,但她此刻不想在做一畏的懦弱。
她的手腕被攥的越是酸痛,咬住祁厭的力道便就更加加重。
黑夜中,虞音看不見祁厭神情,卻能聽見祁厭非但不惱,反而因興奮發(fā)出的陣陣?yán)湫β暋?p> 他笑的讓人身子一顫,祁厭唇角勾著笑,像瘋子一樣的將手向塞進(jìn)虞音唇角。
痛意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讓祁厭無比的興奮:“就這點(diǎn)本事?”
虞音看著祁厭這幅癲狂的模樣,她將口唇松開,直接偏頭將口中的血水當(dāng)成口水吐了出來。
“把我綁到床上想干什么?”
虞音呵笑:“想干/我?”
祁厭的虎口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從小經(jīng)歷非人的虐待,這點(diǎn)傷對他不過是情緒的添加劑。
他的手扣在了虞音的肩膀上,成滴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腕落在虞音的鎖骨之上。
這黏膩又難聞的味道讓虞音不自覺的就反胃。
祁厭卻抓住了虞音抹胸裙右側(cè)的拉鏈。
“tuo/光了我也不會看你一眼?!?p> 虞音鄙夷的看著他:“可不是,關(guān)著燈你也看不到?!?p> 男人的話沒一個(gè)能信。
往往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視覺動物。
祁厭手上的鮮血止不住的向下流,虞音感覺到壓抑的上不來呼吸。
“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
隨著“啪嗒”一聲,屋內(nèi)燈光大亮,光線充斥在每一個(gè)角落。
虞音一時(shí)接受不了刺眼的光,待她微瞇開眼適應(yīng)到光線時(shí),睜眸就看到了正帶著笑用審判眼神看她的祁厭。
她也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如何一個(gè)境界。
被捆綁的恐懼讓虞音直接伸腿就要踢向祁厭,無顏面對此刻的自己:“瘋子,解綁。”
祁厭血淋淋的右手正落在虞音的右臂間,他眸底染著笑,如墜落的閻羅。
他一把壓下虞音的腿,讓她都無法在伸展拳腳。
跟隨拉鏈的下落,血液染著皮膚,虞音的渾身的血液也跟著倒流。
“神經(jīng)病,你不是看到我就惡心嗎,這會又不裝了,禽獸?!?p> 祁厭聽著虞音的叫罵,興致尤為的高。
“禽獸?”祁厭笑:“哪能比得上你?!?p> 虞音狠狠咬牙。
反正都已經(jīng)有過…
他要想在做什么,她也無所謂。
虞音想到如此,立馬也不再做無謂的反抗。
“你要能放過我,你想干嘛就干嘛吧?!?p> 這話惹得祁厭冷嗤,他手背拍了拍虞音的臉頰:“別忘了,是我求你離婚?!?p> “開燈是要讓你清楚的知道?!?p> “看見你?!?p> “我就倒胃口?!?p> 祁厭這句話剛落,他視線落在虞音身上的那一秒,立馬胃底翻涌。
虞音目瞪口呆的看著祁厭走近洗手間,聽著他嘔吐的聲音。
垂眸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
他媽的祁厭惡心誰呢。
祁厭干嘔的聲音不斷傳來,虞音感覺自己再度被傳染,口腔內(nèi)都有點(diǎn)吐酸水。
虞音沖著洗手間的門,崩潰大喊:“我也想吐,松開啊給我?!?p> 但隨之迎接虞音的只有一記響徹的關(guān)門聲。
虞音:“???”
什么鬼?
他是忘了她還不能動嗎??
她要上廁所的啊。
身上所沾上的血跡也讓虞音難受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虞音只能沖著大門宣發(fā)著內(nèi)心的不滿,試圖祁厭聽見聲響,把她放開。
“囚禁,非法囚禁,祁厭你學(xué)過法沒有,我能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我要上廁所,救命啊。”
“放我出去我就不報(bào)警了行嗎?!?p> 對著大門喊了半個(gè)小時(shí)后,虞音已經(jīng)口干舌燥,她疲倦不堪,只能沙啞著嗓子無力的喃喃:“我錯(cuò)了,我再也不提姜惟一名字了不行嗎…”
在她將姜惟一名字說出聲那一刻,屋內(nèi)突然被打開。
祁厭站在屋門中間,逆著光,他冷笑,像是從未離開:“再提一次,多綁一天。”
虞音瞪大雙眼,見祁厭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她立馬加大音量:“人有三急,我要上廁所?!?p> 祁厭不耐煩的捏起一旁的大盆子,直接用力丟在了虞音的床上。
隨即立馬砰的一聲,又重重的將門關(guān)上。
留下一臉懵逼的虞音,和她也夠不到的盆子。
這確定是作者說的病嬌嗎。
這分明就是神經(jīng)病。
一直到隔日。
虞音雙臂都已經(jīng)麻木,輾轉(zhuǎn)中好不容易睡著,屋門才傳來了聲響,一下將虞音驚醒。
她看到從屋外緩緩走來的祁厭,穿著得體的西裝,衣冠楚楚。
私底下卻是個(gè)受虐狂。
他手中拿著一把鑰匙,虞音知道,那是她的鑰匙。
面對祁厭的走近,虞音不敢出聲,生怕在說錯(cuò)什么,又惹怒祁厭。
只想等祁厭開了鎖再說。
但祁厭好似沒有那么著急為她解救,他拿起昨晚扔給虞音的大紅盆子。
看著沒有絲毫痕跡,祁厭發(fā)出一聲笑,看著沒有生機(jī)的虞音,他歪了歪頭。
“看來還是不急。”
虞音的目光看向盆子,又看向祁厭。
她嘴角扯動。
“你非要我尿褲子,才是急?”
祁厭笑。
“我都幫你tuo/完了,哪里來的褲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