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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娘子嬌又軟,冷面權(quán)臣夜夜哄

第12章 覬覦弟妹

  見他冷得過分,蘇心瑜壓住惱意,溫軟建議:“不過前夜你傷口有發(fā)炎跡象,不知太醫(yī)所開藥方服用效果如何,要不我?guī)湍銠z查下?”

  “你真會醫(yī)?”

  陸承珝這才側(cè)眸打量此刻離他頗遠(yuǎn)的少女。

  “會那么丁點,只會處理傷口。”蘇心瑜遠(yuǎn)遠(yuǎn)對上他的視線,“畢竟我縫的,能讓我看看么?”

  陸承珝按了按傷口。

  適才寒風(fēng)幫他換藥時,傷口已然愈合不少。

  傷口縫住,疼痛也確實減少很多,并且恢復(fù)得也快。

  “來?!?p>  “哦,好?!?p>  蘇心瑜挪了腳步,行至床邊,彎腰解開他的衣襟。略略拉開些許胸膛傷口上纏著的紗布,探頭往里瞧。

  頭這么一探,她的額頭倏然湊近,離他的下頜僅寸許。

  女子身上淡雅的香味幽幽地縈繞在他鼻尖,惹他不適。

  陸承珝本能地往后仰了腦袋。

  半躺著靠坐的,往后仰不了多少距離,兩人的距離近得過分。

  “公子。”凍雨急匆匆進來,甫一瞧見自家公子身上壓著個女子,他忙不迭地遮眼退出房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p>  陸承珝:“……”

  蘇心瑜:“……”

  適才很識趣地守在外頭的寒風(fēng)解釋:“那是咱們少夫人,正幫公子查看傷情?!?p>  “哦,對,少夫人?!眱鲇攴磻?yīng)過來,“我就說公子哪會讓旁的女子壓著?”

  房中,陸承珝俊眉蹙起:“檢查好了沒?”

  “胸膛傷口恢復(fù)還不錯?!?p>  蘇心瑜略略直起身,幫他將紗布整理好,而后伸手去揭他肚腹上的紗布。

  “肚腹上的傷口太長,只揭開一個角不足以觀全貌,不過瞧著比那晚你沐浴后好不少。”

  她沒刻意去碰他的肌膚,但揭開紗布時,指背不可避免地觸及。

  滾燙。

  “你身上發(fā)燙,大抵是傷口發(fā)炎所致,還需按時服用太醫(yī)所開的藥?!?p>  “說這么多,我能行走了么?”男子似有不耐。

  “多躺兩三日罷,實在想走,可在清風(fēng)居內(nèi)走幾步,熱度退了才可走得遠(yuǎn)些。”

  她也想他能早些出門,帶她去沐家,可他的身體還需好生將養(yǎng)著。

  “啰嗦。”

  男子冷冷吐出兩個字。

  蘇心瑜一噎,垂眸出了新房。

  凍雨入內(nèi),拱手作揖:“公子,這幾日,京城各家客棧各個城門都沒可疑人員出入,想來刺客還在城內(nèi),亦或刺客本就是京城人氏。”

  陸承珝:“知道了?!?p>  清風(fēng)居外。

  厲北辰闊步而來,見陸硯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在門口徘徊著,快步上前打招呼。

  “陸六,去看陸五么?”

  “沒有,恰巧路過?!标懗帟α诵Γ澳忝??!?p>  “那好?!?p>  厲北辰心里涌起嘀咕,也不多問,抬步進了清風(fēng)居。

  進到房中,環(huán)視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床上的男子身上。

  “還活著?”

  “沒死成?!?p>  “也是,有嬌妻來沖喜,怎么都得活個百八十歲。你說你是不是早就覬覦自個弟妹了?人如今成了你的妻,愣是昏迷幾日的你終于肯醒?!?p>  厲北辰十分熟稔地坐到圓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胡說什么?”

  陸承珝語氣甚是冷淡。

  “我胡說什么?”厲北辰抬了抬下巴,指向外頭,“陸六方才就在你院門口徘徊,想進不敢進的模樣,若非你搶了他的妻,他能這般?”

  寒風(fēng)插嘴解釋:“我家公子昏迷著辦的喜事,新娘人選也不是我家公子能決定的?!?p>  厲北辰搖首:“話說當(dāng)年蘇小姐擇未婚夫婿時,我也在場,大家都聽你喊人家弟妹了。如今人家成了你的妻,這聲娘子你喊得出口么?”

  以往都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如今逮著機會,他得打個翻身仗。

  陸承珝與寒風(fēng)道:“有人羨慕我娶了妻,瞧他這副尊榮,腦門一條疤,丑得要死,誰肯嫁他?”

  寒風(fēng)接話:“那倒是?!?p>  凍雨含笑盯著厲北辰額頭上的疤痕:“疤痕好像越來越丑?!?p>  厲北辰一噎:“都說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陸五,你有種?!?p>  連帶著手下也有種。

  陸承珝嗓音淡淡:“我重傷未愈。”

  “得,我還不能說狠話了?!?p>  他還真不能說狠話了,腦門上這條疤痕,若非當(dāng)初陸五拉他一把,這疤痕就落在了他的脖頸上,疤痕都來不及形成,他就翹了。

  “你來看傷患,兩手空空,好意思來?”

  “我這不是走得急么?再說,你陸家啥都不缺?!?p>  每回斗嘴都斗不過他,此刻又?jǐn)∠玛噥?,厲北辰捏起桌上糕點就往嘴里塞。

  陸承珝問:“尋我何事?”

  厲北辰這才正色道:“被你抓的案犯已經(jīng)嚴(yán)刑拷打過,與刺客大抵不是一伙的?!?p>  陸承珝神色平靜:“知道了?!?p>  確實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會是誰?

  厲北辰又塞了塊糕點進嘴里:“你好生養(yǎng)傷,聽說我要來看你,大理寺卿命我傳個話,大伙等你歸去當(dāng)值?!?p>  “嗯?!?p>  陸承珝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

  --

  三日后,陸承珝下床,寒風(fēng)凍雨服侍他穿戴。

  “寒風(fēng),與她說出門?!?p>  寒風(fēng)將主子的衣袍給了凍雨,自己則直奔東廂房。

  “少夫人,公子要出門,您是否一起?”

  蘇心瑜正在房中無聊踱步,聽說要出門,忙不迭地去了新房。

  “這三日你都沒下地走動,今日甫一下地,竟要直接出門?”她緩了語調(diào),“我勸你還是仔細(xì)身體,出門不急的?!?p>  陸承珝一雙冷眸睨向她:“不想去?隨你?!?p>  無論如何,他得親自去一趟事發(fā)地。

  “去去去,我去?!碧K心瑜不免替他憂心,“清風(fēng)居走到大門口好些路,你這身體吃得消么?”

  凍雨道:“少夫人放心,馬車已在清風(fēng)居外。等會在府門門檻處鋪上板,車子便能經(jīng)過斜坡順利出府。”

  “那就好?!?p>  蘇心瑜喊了琴棋一起。

  片刻之后,幾人在清風(fēng)居外上了馬車。

  寒風(fēng)凍雨坐在駕車位上,琴棋坐在車外門口,蘇心瑜則硬著頭皮進了車廂。

  馬車外觀瞧著低調(diào),里頭甚是奢華。

  云錦軟墊,雕花茶幾,獸皮地毯,還有一尊香爐裊裊冒著煙。

  早已端坐在里頭的陸承珝一道眼風(fēng)掃來,她乖覺與他保持距離,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赟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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