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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傾城

晨光傾城

我不是短篇之神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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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0-3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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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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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晨光傾城 我不是短篇之神 3486 2024-10-30 20:12:42

  我的畫被大雨沖毀,參賽資格被取消,卻意外成了時嶼唯一的徒弟。

  在畫室的十年,時嶼對我體貼入微,關(guān)懷備至。

  他拒絕了所有慕名前來拜師的人,說只要我一個。

  我滿心歡喜的籌備畫展,卻被時嶼當眾污蔑抄襲夢樓。

  為了滿足夢樓的心愿,將我的畫作全部作廢,署上夢樓的名字。

  我正準備銷毀最后一件作品,卻收到凌珩的邀請。

  “凌家缺個太子妃,考慮一下?“

  1.

  水晶吊燈下,鏡中的我臉色蒼白,右手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胸前的藍寶石胸針熠熠生輝——那是時嶼送的五周年禮物。

  “還有兩分鐘?!爸碓诙呡p聲提醒,“時總那邊似乎還沒到。“

  我抬頭望向正中央的《十年》,畫中交織的兩道人影記錄著我們的愛情。

  十年了,從我十八歲開始,幾乎所有重要時刻都有他的影子。

  掌聲突然響起,是時嶼來了。

  我轉(zhuǎn)身,笑容瞬間凝固。

  時嶼挽著一位白裙女子款步而來,身后跟著時與。

  那個眼高于頂?shù)臅r家二小姐,嘴角掛著我最討厭的那種譏諷。

  “好一個十年?!皶r嶼的目光在墻上的畫作間流連。

  “是啊,十年了,總該...清算一下了?!八呐氖?,助理推來一排被黑布遮蓋的畫架。

  我的心突然揪緊。

  時嶼轉(zhuǎn)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宋瑜,從今天起,時家與你的所有合作終止?!?p>  “你說什么?“香檳灑在我的禮服上,我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在發(fā)抖。

  “姐姐何必裝傻?“時與的聲音刺耳至極。

  她踩著那雙夸張的高跟鞋走向展臺“讓我來告訴大家,令人敬仰的宋大畫家,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黑布被扯下,我的世界瞬間崩塌。

  那些畫作,每一筆每一畫都是我的風格,署名卻是“夢樓“。

  白裙女子向我欠身:“久仰宋小姐大名,我是夢樓,時老師的關(guān)門弟子?!?p>  “關(guān)門弟子?“我猛地抬頭看向時嶼,他明明說過只收我一個學(xué)生的...

  時嶼看著我的眼神里帶著譏諷,嘴角微微上揚,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不可能!“我沖向畫作,話卻哽在喉嚨里。

  我下意識想抓住時嶼的手臂解釋。他卻像躲避瘟疫一般迅速后撤一步。

  轉(zhuǎn)而護持著夢樓的手肘,把她輕輕拉到身后。

  那個躲閃的動作像一記耳光,我的手僵在半空,連指尖都在發(fā)麻。

  最后一幅,居然是我昨晚才完成的構(gòu)圖。

  時與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指甲幾乎掐進肉里。

  “看清楚了嗎?監(jiān)控里,你每天深夜偷看時嶼的手稿,一遍遍地臨摹?!?p>  “那些所謂的'獨特風格',不過是東拼西湊的贗品!“

  閃光燈像利劍般刺痛我的眼睛。

  記者們蜂擁而至,我聽見快門聲此起彼伏。

  “還有這個?!皶r嶼的聲音里是我從未聽過的冰冷。

  “你那些故事說得可真動人,右手的舊傷,十年的堅持......“

  他掏出一份醫(yī)療報告,“全是自導(dǎo)自演的謊言!“

  我感覺不到痛,只覺得可笑。

  十年來,我對這個男人的信任和崇敬,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胸前的藍寶石胸針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口。

  “時家即日起撤出所有投資?!皶r與得意地宣布。

  “同時,我們將以造假和商業(yè)欺詐起訴宋瑜,索賠兩個億!“

  我踉蹌著后退,手中的香檳杯重重砸向夢樓的畫作。

  玻璃碎片扎進掌心,鮮血染紅了純白的畫布。

  “瘋子!“時與的尖叫刺痛我的耳膜。

  “大家都看到了,她就是這樣,用自殘來博取同情!當年的手傷就是自導(dǎo)自演!“

  “保安!快把她拖出去!“

  我看見直播鏡頭對準我狼狽的模樣,突然笑了。

  2

  經(jīng)歷了長達3小時的謾罵聲后,記者媒體們終于將我歸于人海。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被扣上抄襲的罵名!

  我原路返回,再次走進畫廊,整個空間已經(jīng)面目全非。

  墻上我的畫作被盡數(shù)摘下,取而代之的是署著“夢樓“名字的作品。

  “喲,宋大畫家回來了?“夢樓斜倚在時嶼的畫架旁,紅唇輕勾。

  “喜歡我的新布展嗎?這個位置,時老師說你最喜歡?!?p>  “但是現(xiàn)在,歸我了?!皦魳钦f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我死死盯著正中央那幅畫作,指甲幾乎嵌進掌心——那分明是我的畫。

  只是原本屬于我的簽名,已經(jīng)被人用黑色顏料抹去,換上了“夢樓“兩個張揚的字。

  時嶼不知何時來到夢樓身后,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親昵地抵在她肩頭:

  “這幅《晨光》的意境,比宋瑜的強太多了。夢夢,你果然沒讓我失望?!?p>  “謝謝老公?!皦魳寝D(zhuǎn)身,指尖曖昧地劃過時嶼的領(lǐng)帶,“都是您教得好?!?p>  一旁的時與捂嘴輕笑:“看來我要改口叫嫂子了?!?p>  我死死咬住下唇,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住般疼痛。

  我快步上前想取下那幅畫,手腕卻被時嶼狠狠鉗住。

  那雙曾經(jīng)溫柔指導(dǎo)我作畫的手,此刻如鐵箍般冰冷。

  “宋瑜!“他一把推開我,力道大得讓我踉蹌后退,撞上身后的畫框。

  “這里已經(jīng)容不下你了,你早就是個外人了。懂嗎?“

  “時嶼,你...“我的聲音顫抖,喉嚨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叫時老師?!皦魳谴驍辔?,施施然走到我面前。

  恍惚間,我彷佛回到了和時嶼初識的那天。

  暴雨天,我站在畫廊門口,渾身濕透。

  三天三夜沒合眼趕出的參賽作品,毀了。

  “參賽資格取消?!肮ぷ魅藛T冷漠地蓋上時間章。

  他抬頭的瞬間,眼角那顆淡紅色的淚痣,竟讓他嚴肅的表情平添了幾分溫柔。

  我崩潰地沖進雨里,直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抬頭時,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怎么了?“他為我撐起傘,目光落在我懷里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畫上。

  我慌忙想藏起來,卻被他抓住了手腕:“讓我看看?!?p>  他的動作很輕,將畫展開。

  紙張已經(jīng)泛黃,能看出用料十分廉價。

  但他的目光卻越來越亮:“構(gòu)圖很特別,是你畫的?“

  “嗯...“我紅著臉點頭,“可惜...毀了?!?p>  他安慰我并帶我走進了這間畫室。

  H市最負盛名的畫室,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轟動畫壇的時嶼。

  他遞給我嶄新的顏料和畫筆:“我相信你,再重畫一次。“

  我在他的注視下作畫,手指微微發(fā)抖。

  他時而湊近指點,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畔,惹得我心跳加速。

  直到夜幕降臨,我才完成這幅《晨光》。

  “很好,雖然技法生澀,但有一種...讓人心動的感覺?!?p>  他突然靠近,幾乎將我圈在墻角。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你愿意做我的學(xué)生么?“他說,“我會傾囊相授?!?p>  那一刻,我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希望。

  此后的每一天,他都手把手教我調(diào)色、構(gòu)圖,溫柔地糾正我的每一個錯誤。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繼續(xù)下去。

  可誰能想到,當年那個為我撐傘的人,如今會親手將我推入雨中。

  3

  “宋瑜,你知道你和夢樓最大的區(qū)別在哪里嗎?“時嶼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的目光像一把刀,一字一句地剜著我的心:“她知道感恩,而你,只會得寸進尺。“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將我從回憶中澆醒。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怎么能這樣輕易地否定我們的十年?

  “時嶼,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難道真的分不清誰在說謊嗎?“我的聲音在顫抖。

  夢樓突然笑了,那笑聲刺耳至極:“宋小姐,時老師早就分得清了?!?p>  “不然,他怎么會在三年前就開始教我畫畫?“

  “三年前?“我猛地抬頭。

  記憶翻涌而上。

  當年我右手摔傷,長久的疼痛讓我連畫筆都握不穩(wěn)。

  時嶼每天準時來病房,為我按摩發(fā)僵的手指安慰我:“別怕,有我在?!?p>  他的溫柔成為了我世界唯一的光,我忍痛堅持到現(xiàn)在。

  可現(xiàn)在看來,真是諷刺。

  在我咬著牙做復(fù)健的日子里,他卻在另一間畫室里牽著別人的手,教她臨摹我的筆觸。

  那些溫柔,大概只是為了確保他的搖錢樹不會廢掉吧。

  夢樓的話將我最后一絲尊嚴擊潰,我轉(zhuǎn)身沖出了畫廊。

  雨水很快模糊了視線。

  恍惚間,我又回到了我們相遇的那個雨天。

  只是這一次,再沒有人為我撐傘。

  回到家,我癱坐在畫架前,目光落在未完成的畫作上。

  那是我想送給時嶼的生日禮物。

  現(xiàn)在想來,時嶼和夢樓的每一個親密動作,都是特意做給我看的吧?

  他知道我最在意什么,所以專挑那里下手。

  我拿起畫筆,卻發(fā)現(xiàn)右手在劇烈顫抖。

  那些被他稱贊過的筆觸,現(xiàn)在看來是多么諷刺。

  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聽說你被時家封殺了?“低沉的男聲透著一絲關(guān)切。

  “你是?“

  “凌珩。凌氏拍賣公司總裁?!八D了頓,“我一直很欣賞你的畫?!?p>  我苦笑:“可惜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時家在圈子里的影響力,你應(yīng)該很清楚?!?p>  “但以你的才華...?!八穆曇魣远ǎ盀槭裁床蛔约洪_個畫室?“

  我愣住了。這句話給了我力量。

  是啊,我的畫技是一筆一畫磨練出來的,不是誰都能輕易否定的。

  凌珩的話,讓我燃起了新的希望。

  次日,我租下了一間小畫室,準備重新開始。

  然而,噩耗接踵而至。

  “抱歉,宋小姐,您的畫我們不敢收。“畫廊經(jīng)理滿臉歉意,“時先生說,抄襲者不配做畫家?!?p>  我的畫作接連被拒,連參展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身后傳來參展者們的竊竊私語。

  “她就是那個抄襲人家名畫的吧?居然還有臉來參展?“

  “嘖嘖,我看她是仗著時家的關(guān)系太久,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p>  “裝什么清高,說到底不過是個上位賣畫的?!?p>  我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指節(jié)發(fā)白。

  畫作在顫抖的手中變得褶皺不堪。

  嘲諷聲此起彼伏,我再也受不了這些刺耳的諷刺,奪門而出。

  我狼狽的回到畫室,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

  我的所有作品都淹沒在這場熊熊大火里。

  火光中,我清晰地看見被焚毀的畫作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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