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偶得助力,希望漸盈
偶得助力,希望漸盈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鄒瑤醒來后,習慣性地看向身旁的床鋪,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她知道,曾睿又早早去公司了。
起床后,鄒瑤沒有直接去廚房,而是來到了曾睿的書房。她想整理一下書房,給曾睿一個驚喜。書房里擺滿了書籍和文件,顯得有些凌亂。鄒瑤小心翼翼地整理著,生怕弄壞什么重要的東西。
突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擺放在書架上的花瓶?;ㄆ繐u晃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保持平衡,“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碎片。
鄒瑤驚恐地看著一地碎片,心中一片空白。這個花瓶看起來古色古香,一看就價值不菲。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更不知道該如何向曾睿解釋。
“這……”鄒瑤喃喃自語,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瓷片散落一地,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情。她蹲下身,想要撿起碎片,卻又怕劃傷了手。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鄒瑤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一定是有人來了。
“怎么回事?”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鄒瑤抬起頭,看到劉管家正站在書房門口,臉色鐵青地看著她。
“劉管家……”鄒瑤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不小心……”
劉管家快步走到她面前,看著一地的碎片,眉頭皺得更緊了?!澳阍趺催@么不小心!這個花瓶是老爺生前最喜歡的,價值連城!你……”
劉管家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痛了鄒瑤的心。她知道自己闖禍了,而且是闖了大禍。
“我知道錯了,劉管家,我不是故意的……”鄒瑤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不是故意的?你總是闖禍!上次打碎了茶杯,這次又打碎了花瓶,下次是不是要把整個曾家都拆了?”劉管家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我去告訴夫人!”
劉管家轉(zhuǎn)身就要走,鄒瑤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皠⒐芗遥笄竽?,不要告訴夫人……”
“放手!”劉管家用力甩開了鄒瑤的手,“你闖的禍,自己承擔后果!”
鄒瑤跌坐在地上,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知道,如果曾母知道了這件事,她肯定會被趕出曾家。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鄒瑤抬起頭,看到曾睿正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
鄒瑤看到曾睿,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卻也害怕他會責怪自己,眼神里充滿了忐忑。“我……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彼穆曇艏毴粑孟?,帶著哭腔。
曾睿走進書房,目光掃過一地的碎片,又落在了鄒瑤淚流滿面的臉上。他并沒有立刻發(fā)怒,而是問道:“怎么打碎的?”
看到曾睿并沒有想象中的暴怒,鄒瑤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她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想整理一下書房,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花瓶,它就……”她哽咽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忙……”
一直站在一旁的傭人小蘭,原本對鄒瑤這個替嫁新娘有些輕視,甚至在心里幸災樂待會兒看她被責罰的好戲。但此刻看到鄒瑤梨花帶雨,真誠慌亂的模樣,心中竟生出一絲不忍,一絲愧疚。她悄悄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鄒瑤的眼睛。
劉管家見曾睿回來,立刻添油加醋地說道:“少爺,這個花瓶是老爺生前最喜歡的,價值連城!少夫人她太不小心了!”
曾睿并沒有理會劉管家,而是看向鄒瑤,問道:“你受傷了嗎?”
鄒瑤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沒有?!?p> “那就好?!痹5恼Z氣出乎意料的平靜,他轉(zhuǎn)頭對劉管家說道:“把這里收拾一下?!比缓笥挚聪蜞u瑤,“跟我來?!?p> 鄒瑤忐忑地跟在曾睿身后,走出了書房。她不知道曾睿要帶她去哪里,也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她,一顆心懸在半空,七上八下。
就在這時,曾母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怎么回事?我聽說書房里的花瓶碎了?”
曾母的出現(xiàn)讓鄒瑤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曾母一向不喜歡她,這次的事情肯定會被她放大。
“媽,是我不小心打碎的?!编u瑤搶在曾睿開口前說道,她不想讓曾睿因為她而為難。
曾母走到鄒瑤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語氣嚴厲:“不小心?你總是這么不小心!上次打碎茶杯,這次是花瓶,下次是不是要把整個曾家都拆了?”
“媽,我……”鄒瑤試圖解釋,卻被曾母打斷。
“不用解釋!你就是成心給我添堵!來人,把她關(guān)進祠堂,好好反??!”
曾睿皺了皺眉,想要開口,卻被曾母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
兩個傭人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鄒瑤,將她往祠堂的方向拖去。鄒瑤掙扎著,想要解釋,可是她的聲音被淹沒在曾母的怒斥聲中。
被拖往祠堂的路上,鄒瑤的心一片冰涼。她覺得自己在曾家的努力可能要化為泡影,心中滿是絕望。祠堂陰冷潮濕,散發(fā)著一股霉味,大門在她身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少爺……”劉管家看著緊閉的祠堂大門,欲言又止。
祠堂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霉味,光線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門縫照射進來。鄒瑤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瑟瑟發(fā)抖,不僅僅是因為寒冷,更是因為內(nèi)心的絕望。她緊緊地抱著雙臂,試圖汲取一絲溫暖,卻徒勞無功。
大門在她身后重重地關(guān)上,那一聲“砰”響,仿佛敲擊在她的心上,讓她原本就脆弱的心更加不堪重負。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牢籠中的鳥兒,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希望。
曾家的祠堂里供奉著曾家的列祖列宗,他們的畫像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肅穆,仿佛在無聲地審判著她的罪過。鄒瑤不敢抬頭去看,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罪人,不配得到他們的庇佑。
她努力地回想著來到曾家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忐忑不安,到后來的小心翼翼,再到如今的絕望無助,仿佛一場噩夢。她原本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真誠,就能慢慢地融入這個家庭,就能得到曾睿的認可,就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可是,現(xiàn)實卻給了她狠狠一擊。她打碎的花瓶,不僅僅是曾父生前最喜歡的物件,更是她在這座豪宅里脆弱地位的象征。她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似乎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很快便與地面融為一體,就像她的希望一樣,漸漸地消失不見。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被拋棄的棋子,任人擺布,身不由己。
就在她陷入絕望之際,祠堂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一束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驅(qū)散了祠堂里的陰暗,也照亮了鄒瑤灰暗的心。
“放她出來?!?p>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祠堂里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鄒瑤抬起頭,看到曾睿站在門口,逆著光,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仿佛天神下凡。
“睿兒,你這是做什么?她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曾母的聲音里充滿了不滿。
“媽,鄒瑤這段時間已經(jīng)很努力了,她每天都在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曾家少奶奶,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您也看到了。這次打碎花瓶,只是一場意外,不應該懲罰她。”曾睿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曾睿的話讓鄒瑤又驚又喜,她沒想到他會為自己說話,更沒想到他會如此維護自己。她看向曾睿,眼神中滿是感動和愛慕,她感覺自己的心離曾睿又近了一些。
曾母還想說什么,卻被曾睿打斷:“媽,我知道您不喜歡她,但是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是曾家的少奶奶,我希望您能給她一個機會?!?p> 曾母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好吧,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她。下次再犯錯,我絕不輕饒!”
曾睿走到鄒瑤面前,伸出手,將她從冰冷的地面上扶起來?!皼]事了?!彼p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鄒瑤看著曾睿,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因為曾睿的幫助而逃過一劫。她開始思考如何更好地表現(xiàn)自己,讓曾睿更加認可自己……“謝謝你?!编u瑤哽咽著說道,聲音細若蚊蠅。
曾睿的手溫暖干燥,與鄒瑤冰冷的指尖相觸,那一絲暖意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驅(qū)散了祠堂的寒意,也融化了她心中的冰霜。她抬起頭,目光觸及到曾睿深邃的眼眸,那里似乎蘊藏著某種她無法理解的情緒,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
“去休息吧?!痹J栈厥?,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
鄒瑤輕輕地點了點頭,跟在曾睿身后走出了祠堂。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驅(qū)散了身上殘留的陰冷。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新鮮空氣的味道,仿佛劫后重生一般。
曾母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一旁的劉管家見狀,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夫人,少爺這樣做,或許有他的考慮?!?p> “考慮?什么考慮?他難道真的喜歡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了?”曾母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不悅。
劉管家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少爺?shù)男乃?,老奴不敢妄加揣測。只是,少爺自從結(jié)婚后,確實改變了不少?!?p> 曾母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回到房間后,鄒瑤的心緒依舊難以平靜。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略顯蒼白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曾睿的舉動,無疑給了她莫大的希望,也讓她更加堅定了要留在曾家的決心。
她開始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融入這個家庭,如何才能得到曾母的認可,如何才能真正成為曾睿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
她想起曾睿說過,她需要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曾家少奶奶。她決定從明天開始,更加努力地學習管家理事,學習各種社交禮儀,學習如何做一個優(yōu)雅的妻子。
她也要更加細心地觀察曾睿的喜好,了解他的生活習慣,為他創(chuàng)造一個舒適溫馨的家。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真誠,總有一天,她能夠真正地走進曾睿的心里,得到他的愛。
夜深人靜,鄒瑤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她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曾睿在祠堂里為自己說話的場景,他的身影,他的聲音,他的眼神,都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微微發(fā)燙的臉頰,心中充滿了甜蜜和期待。她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她知道,她會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希望,努力地去爭取。
而另一邊,曾睿的書房里依舊燈火通明。他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卻始終沒有翻開。他的腦海中,也不斷浮現(xiàn)著鄒瑤的身影。
他想起她初到曾家時的拘謹和不安,想起她小心翼翼地討好曾母的樣子,想起她努力學習管家理事的認真模樣,想起她在祠堂里無助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幫她,或許是因為她眼中的絕望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弦,或許是因為他不想讓母親再為難她,又或許,是因為他對她,已經(jīng)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