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枝身后悶悶出聲,有些羞恥地抓著顧枝的衣服,“楚哥哥,我先走了,今晚我和顧姐姐一起住。”
許笑身前的顧枝,略微抽動,畢竟這和她認(rèn)識的許笑笑不一樣,之前的她不會撒嬌的,更不會這樣講話。
楚余林彎腰收起小馬扎,直起身來說,“好,那你記得和你哥哥報備一下,你們住哪我送你們?”
顧枝連忙說,“不麻煩,楚先生了,笑笑這不是開車來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p> 顧枝猜得到那個超跑就是許笑的車,畢竟她超喜歡綠色的。
許笑也在身后附和,“是的是的,楚哥哥我們自己可以去,我會和哥哥說的?!?p> “那行,你們多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楚余林只好作罷,讓她們自己走,剛剛還怕她們情緒太激動開不了車。
顧枝和許笑兩人并肩走到綠色超跑面前,默契地分工,許笑向顧枝遞來車鑰匙,自己走向副駕駛座。
落座后,顧枝突然想起,陳曼云的交待,不能開車,“那個笑笑,今天你開車吧?”。
“喲哦,之前誰死活不讓我開的,現(xiàn)在怎么讓我開了!”許笑也是嘴下不留人。
后來,她知道顧枝為什么不能開車的時候,半夜起來都想扇自己幾巴掌。
“喲,誰還楚哥哥得叫,怎么嘴毒只會對我,快下來,我開不了,分都被扣完了。”顧枝解開她的安全帶,催促她下車。
“不許笑,我下來不就好了嘛!我開我開!不許再說剛剛的事?!痹S笑也是有些羞恥了,畢竟在熟人面前演戲撒嬌,腳趾頭可以挖出一座魔法城堡了。
交換落座后,許笑發(fā)動車子,顧枝看著熟悉的街道和有些陌生的許笑,不禁感慨道,“你變了好多,開朗了很多?!?p> “是嘛,謝謝夸獎,那你說,我之前好還是現(xiàn)在好?”
“現(xiàn)在好,你很快樂。”顧枝看著認(rèn)真開車的許笑,很是欣慰。
半路在小販攤買了點吃食,還有啤酒,今晚是一個不眠之夜。
不一會就到了酒店大門,找了個位置停好車,兩人挽著手,聊著天,走回酒店了。
“其實剛剛我那樣說話是有原因的,我不會那樣哥哥地叫人,你知道的?!痹S笑頭都要埋到地下了。
“滴”刷卡進(jìn)門,插卡,亮燈。
“所以你為什么要那樣說話?我還以為你喜歡他?!?p> 顧枝插卡的空隙問許笑,以為她談戀愛的模樣是這樣的。
此時的許笑正在布菜,沒什么菜,今晚主食——啤酒。
“嗯…你坐過來,我和你說。”許笑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顧枝落座,“說吧。”。
許笑悶了一口酒,“我說了,你可別被嚇到哈?!?p> 顧枝伸一聽酒過去,和她碰了碰,也悶了一口,“不會的,你說吧?!?p> “我其實是許笑,也是許孝,是不是有點混亂呀?”
顧枝點點頭,又搖搖頭,似懂非懂,不知道她的情況和她一不一樣?
“是吧,當(dāng)時我恢復(fù)記憶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我覺得我是許笑,可是我的記憶恢復(fù)了,是許孝,并且系統(tǒng)和我說,我是許孝。”
許笑又悶了一口酒,“其實在我沒恢復(fù)記憶之前,我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18年,我一直認(rèn)為我是許笑,笑一笑的笑,我的家庭幸福美滿,父慈子孝,和和美美。”
“爸爸媽媽就像你的爸爸媽媽一樣,很愛很愛我,還有一個從小打到大的哥哥,盡管吵吵鬧鬧,但是我們都很愛對方?!?p> “十八歲的第二天,我恢復(fù)記憶了,一個自稱是系統(tǒng)的木子,和我聯(lián)系上了,說是它把我放到這個世界原本是做任務(wù)的,沒想到失誤,讓我失去記憶這么久,它也來晚了?!?p> “你剛剛看到我和那位店長的稱呼就是我的任務(wù),我需要保持這樣的人設(shè),具體的任務(wù)它不讓我說?!?p> “顧枝枝,其實恢復(fù)記憶之后,我感到很割裂,我既希望我是許笑,又希望我是許孝。因為這個身份我可以是你的好朋友。”
“后來,我想到了這個地方,在這十八年期間來過這里,所以我一下子就想來找你,但是來到這里只有緊閉的大門?!?p> “顧枝也不是什么小知名度的名字,各大宣傳欄都是你的模樣,我也想起你了,但是我和顧枝見面的時候,我知道她不是你。后來系統(tǒng)催著我做任務(wù),我出國了幾年。今年剛剛回來,偶然才知道這里被人買下當(dāng)花店了,我這才火急火燎得找這個店?!?p> “它只能讓我說這么多。好啦,有沒有被嚇到?會不會覺得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許孝,長得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許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又悶了一口酒。
“這是不是假酒呀,喝了這么多還沒暈?!痹S笑舉著酒瓶晃了晃。
“當(dāng)然……沒有被嚇到,只要是你,你就是我的朋友?!鳖欀υ具€想逗一逗她,見到她有些揣測不安的模樣,逗不下去了。
因為她們之間的經(jīng)歷,是真的,痛苦,快樂以及死亡都是真真切切發(fā)生的。
兩人并排坐著,顧枝一只手撐著臉看著許笑。
“那我也說說我為什么來到這里吧?”
“因為喝了一點小酒就過來了,你看我是不是和原來一模一樣,但是其實這不是我的身體?!?p> “她這么白一看就不是我,我之前整天在田里做實驗?zāi)兀诓涣锴锏?,一年過去了,也沒白回來呢?!?p> “之后,就是有一個系統(tǒng)和我說我簽了什么合同來的,但是我沒有任務(wù)?!?p> “她說幫別人掃尾巴的,這才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好像姓李,是不是你的系統(tǒng)呀?”
許笑回答,“不是吧,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一直叫我做任務(wù),不然就電擊我,有點疼,怕死了,所以就答應(yīng)它完成任務(wù)。”
顧枝戳戳許笑的腦袋,說到后面哽咽了,“知道怕死好呀,真的好呀……”
許笑知道顧枝想起了,她不顧一切地死去時候給她的沖擊。放下手中的酒,伸手抱了抱欲哭的顧枝,“沒事啦,我現(xiàn)在好好的,以后我不會想著要死要活了?!?p> “顧枝,你看著我堅定的眼神。真的不騙你?!?p> 兩人相相對視,倒是逗笑了對方。
“行,我信了。”
“你來到這里還犯病嗎?”顧枝發(fā)問。
“沒有犯過病了,我過去的十八年很幸福,也許是這十幾年的幸福讓我有能力面對過去的不幸,思想也積極了,身體也很健康,沒有任何癥狀,之前也問過系統(tǒng),系統(tǒng)也檢測我的身體沒有異常。”許笑仔細(xì)回憶,回答著。
“那太好了!”顧枝現(xiàn)在非常能理解她當(dāng)時的難受,聽到她沒再犯病很是開心。
雨田有魚
我們枝枝呀,一定會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