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下廚做羹湯
季宴禮沒好氣的懟了一句:“下次說話的時候,記得把腦漿搖勻了?!?p> 能這么順利讓他答應(yīng)見魏徹,對魏萊來說實屬意料之外。
就懶得計較他這一時的毒舌,張揚(yáng)明媚的臉上掛著笑意:“明天幾點回去?我好提前做個準(zhǔn)備?!?p> 季宴禮跨步走進(jìn)電梯,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冷然道:“明天中午我給你打電話?!?p> “好,我知道了?!?p> 送走季宴禮,魏萊暢快的舒了一口氣。
終于能夠見到魏徹了,她一定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以前是魏徹保護(hù)她,現(xiàn)在輪到她保護(hù)魏徹了。
如果這件事是別人有意陷害,魏萊就算拼了命也要給魏徹討個公道回來。
正準(zhǔn)備離開,感覺肩膀被人碰了一下,魏萊扭頭發(fā)現(xiàn)是費(fèi)可欣。
她陰陽怪氣的看了魏萊一眼譏誚道:“魏醫(yī)生,你說如果你哥知道你這么上趕著倒貼男人,他在牢里會不會氣得發(fā)瘋?!?p> 平時裝出一副清冷自傲的樣子,背地里還不是到處撒網(wǎng),這樣的女人她見的多了。
費(fèi)可欣原本以為說出這番話,會徹底激怒魏萊,畢竟她是那樣一個驕傲又要面子的人。
一旦吵起來,她行為不檢點的事情傳開了就怪不了她了。
魏萊卻神色平靜,甚至還好心情的對著反光玻璃鏡整了一下白大褂,“費(fèi)醫(yī)生心思一直都這么…齷齪嗎?對了,昨天陪你逛金源的那人,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看起來你倆感情挺好的?!?p> 費(fèi)可欣一愣,臉色一瞬間變化的跟抹了油彩似的,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回?fù)舻溃骸澳恪愫f八道什么?!?p> 魏萊雙手插兜:“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清楚,”抬步離開之前又“好心”提醒道:“對了,我看他肚子挺大的,我這剛好有一藥方要不要給你幫他調(diào)理調(diào)理?”
說完,魏萊便不再管費(fèi)可欣恨不得撕碎她的樣子,徑直乘電梯離開。
電梯里擁擠,剛才幾個看熱鬧的醫(yī)生沒好意思開口問,等下了電梯到了人少的地方,其中一個醫(yī)生追上魏萊,一臉八卦的問道:
“魏醫(yī)生,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呀?”
要知道費(fèi)可欣可是已婚,她這樣算是婚內(nèi)出軌吧?這瓜得多勁爆??!
魏萊沖著問話的醫(yī)生眼睛一彎,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猜?!?p> 說完,魏萊就借故離開。
轉(zhuǎn)眼就到了第2天中午,魏萊的手機(jī)在11點的時候準(zhǔn)時響起。
“出來,我在醫(yī)院門口?!?p> 這是魏萊接起電話聽到的第1句話,那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對方就已經(jīng)掛斷。
對著掛掉的手機(jī),魏萊本來想抱怨兩句,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今天就是這個活閻王請的臨時演員。
老板哪有對員工客客氣氣的。
她今天只需要好好配合演戲,讓季宴禮滿意就行。
不敢讓對方等太久,魏萊趕忙收拾了一下拿著包朝著醫(yī)院大門口走去。
今天是她第1次見季宴禮的家人,不管怎么說,他們現(xiàn)在可是名義上的新婚燕爾感情好著呢。
為了不給季宴禮掉面,魏萊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本就好看的容顏,上了妝之后更是平添了幾分媚人心魄的顏色。
季宴禮坐在車?yán)铮湎萝嚧暗囊凰?,魏萊高挑勻稱的身影,便落入他黑沉的眼眸中。
季宴禮自認(rèn)為見過不少美女,在迎上魏萊那張容顏時,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視覺沖擊。
他的視線在魏萊臉上略微停頓一秒,然后自然的移開。
透過車窗,魏萊看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放著季宴禮的西服,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魏萊很識趣的走向賓利車子的后座。
還沒待她坐穩(wěn),季宴禮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害的魏萊一頭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疼倒不是很疼,就是覺得尷尬,魏萊揉著額頭在心里恨不得把季宴禮罵禿嚕皮。
季宴禮透過后視鏡,看見魏萊咬牙切齒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里莫名感覺有些爽。
賓利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馬路上,大約過了40分鐘車子在一處偌大的莊園門前停下。
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魏萊在這方面一直有較高的覺悟。
下車的前一秒,她還板著一張臉不喜不怒的樣子。
但是一從車子里下來,就立即戲精上身。
很自然的伸手挽住季宴禮的胳膊笑的一臉甜蜜,季宴禮眉頭一蹙正想將她甩開,魏萊就小聲提醒:
“恩愛的新婚燕爾,手挽手不是很正常嗎?”
季宴禮忍著心里的不爽不再說話,但手臂也不似剛才那般僵硬。
“你也不要一直黑著臉?!?p> 弄得好像是被逼良為娼似的。
季宴禮冷冽的鳳眸掃了魏萊一眼:“果然是經(jīng)驗豐富,這種事以前沒少做吧?”
赤裸裸的嘲諷,魏萊又何嘗聽不出來,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就算再難她也要忍下來。
不就是被他諷刺兩句嗎?又不會少塊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比從前了,沒有魏徹替她撐起一片天,也沒有顧培遠(yuǎn)把她捧在手心里哄著。
唯一剩的就是外界的冷眼旁觀漠不關(guān)心,和冷嘲熱諷。
她告訴自己應(yīng)該學(xué)會適應(yīng)這一切,這才是人生常態(tài)。
魏萊面不改色地回應(yīng)道:“我只知道這是我的任務(wù),只有盡心盡力的完成,才能得到我想要的?!?p> 季宴禮心里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生氣但他還是開口說了一句:“你倒是個識時務(wù)的?!?p> 穿過偌大的前院,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傭人見到他們走來,停下手里的工作鞠躬問好。
走進(jìn)主樓,季宴禮的二嬸三嬸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談笑聊天。
見兩人走進(jìn)來,便停了閑聊站起來,主動跟季宴禮打招呼:“宴錚回來了?!?p> 雖然他們是長輩,但季宴禮作為整大家族的掌權(quán)人,他們自然不敢托大,得守著規(guī)矩主動打招呼。
就算心里極不樂意,但面上功夫也要做得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堂妹季錦黛看到魏萊的一瞬,眸子里便染上了嫉妒的火焰。
多少豪門貴女想嫁給堂哥,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想看看能讓堂哥動心的女人難不成長了三頭六臂?
看過之后,季錦黛心里更加添堵,怪不得呢長得跟狐貍精似的,傍上堂哥之后恐怕他們一家人都得雞犬升天了吧?
她臉上掛著輕蔑的笑,朝魏萊走去:“這就是堂嫂吧?聽說你們魏家敗落了,大哥還在坐牢,你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吧?”
魏萊漂亮的眼眸冷了幾分,盯著季錦黛打量一瞬,心道季家這樣的百年大家族里怎么也有如此沒有涵養(yǎng)的人?
她朝著季言錚微微側(cè)首似是再問:這人能懟嗎?要是不能這口氣我就忍了,要是能我可不慣她毛病。
哪料季宴禮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波操作魏萊直接蒙圈。
這么擺譜真的好嗎?
就算是個臨時演員,也不能沒有劇本吧?
沒有得到確切答案,魏萊不敢貿(mào)然行動,生怕得罪了這狗東西最后遭殃的還是自己。
她面上掛著輕輕柔柔的笑:“這不是有你堂哥在嘛,他一直把我照顧的挺好的,你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季錦黛一噎,魏萊這話什么意思?是在說她多管閑事嗎?
本想給她個下馬威,結(jié)果自己卻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季錦黛不高興,扭頭對自己的母親嬌嗔道:“媽,你看堂嫂怎么說我呢?!?p> 三嬸劉媛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平時自己都舍不得說半句,哪會讓女兒受這委屈。
沉著一張臉端著長輩的姿態(tài)看向魏萊訓(xùn)斥道:“魏家人都這么不懂規(guī)矩嗎?還是說父母去世的早沒人教你怎么說話做事?!?p> 魏家敗落后,魏萊看過不少冷眼,像劉媛母女這樣赤裸裸掀人傷疤的卻是少數(shù),她忍了又忍告訴自己,想想魏徹,他還在牢里不能發(fā)火免得壞事。
她看向旁邊的季宴禮,見他一副好整以暇準(zhǔn)備看好戲的樣子,魏萊大約猜出他們這一家子估計都是些貌合神離的主。
心思一轉(zhuǎn)便有了計較,不輕不重的回道:“宴錚說,只要我不做犯法的事,其他的看心情,”她順勢挽住季宴禮的胳膊一副親昵的姿態(tài),“還是說宴錚的話在季家也并不是那么好使?”
他長著漂亮的眸子,狡黠的像狐貍似的,明知她是在狐假虎威,季宴禮卻沒有生氣。
劉媛心里一沉,這話倒像是從季宴禮口說的,難道是他故意授意魏萊這么做的?
還是說他早就看他們?nèi)坎豁樠哿耍?p> 二嬸王蓉看著眼前的局面心中暗喜,三房這兩個缺心眼上來就當(dāng)炮灰。
不過也好,這個頭由三房的人主動挑起來,她再出面做和事佬,既看了個笑話又撈了個人情。
“好啦好啦,錦黛,你堂哥堂嫂的事兒,你就別瞎操心了,魏萊你去廚房看看吧,待會兒該開飯了?!?p> 這些話看似在替魏萊開脫,實則是把她當(dāng)做下人來用。
季家這么大的莊園,光用人請了幾十個,哪需要她這位家主少奶奶親自去廚房動手。
況且誰不知道季宴禮出了名的挑嘴,吃飯不合口味是常態(tài),合了口味才奇怪,一聽說他要回來,幾個大廚都恨不得提著腦袋做飯。
王蓉這送的哪里是臺階,分明就是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