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王妃和不近女色霸氣帝王6
被扔到床上時,曲念就拔下頭上的簪子,牢牢握在手中,在他撲上來之際,她狠狠一插。
肩膀的疼痛感給梁宸帶回一絲神志的清明。
他抵抗想繼續(xù)撲上去的本能,強行往后挪了挪,本意是想給她機會跑。
卻不想,她竟反撲上來。
狠狠一撞時,她拔出他肩膀上的簪子,撞擊加劇烈疼痛下,梁宸仰面倒床上。
曲念膝蓋壓在他胸口,一手按著他肩膀,另一手的簪子用力抵在他喉嚨處,低聲威脅說:“別動,不然我就插下去,你該知道我的力氣,你不死也會重傷。”
梁宸聲音沙啞地笑起來,好久沒有聽到威脅了。
上一個威脅他的人,墳頭草都長了一茬又一茬。
她確實大膽得讓人意外,但覺得這樣就能制服住他,未免太天真。
剛剛他退開之際,她要是趁機逃跑,或許有一線生機,但現(xiàn)在,太晚了。
曲念也感應到,某個地方頑強頂著她,彰顯著可怕的存在感。
“你的樣子很不正常,你應該不是見色起意,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梁宸很意外,他的手已經(jīng)搭在她纖細腰肢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兩人就會發(fā)生翻轉(zhuǎn),但他停下這一步,第一次認真審視這個“壓制”他的人。
黑暗中她發(fā)絲有些凌亂,表情冷靜中帶著幾分兇狠,跟她這副嬌媚柔弱的長相極不相配,卻莫名的魅力十足。
本已有幾分冷靜的梁宸,覺得胸口熱血再度沸騰,想拋棄理智,想不顧一切……
“我可以幫你?!彼穆曇粼俣劝阉貋?。
梁宸低沉地笑,聲音沙啞到極點:“朕,真好笑,我中了藥,你是個女人,你確實可以幫我?!辈铧c因為自稱泄露身份的梁宸趕緊改口。
曲念手中簪子威脅性的往下壓,“這位壯士你冷靜點,你遭人暗算,壞人說不定就藏在暗處,隨時準備繼續(xù)加害,放縱欲望只會讓仇者快親者痛。你年紀應該不大,也不想因為一次放縱,就全家下地府報道吧?”
梁宸看著一邊利器威脅,一邊跟自己講道理的女人,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幾個字:有點可愛。
他順勢問:“不然你怎么幫?”
“我家中有人是大夫,我也學過一點岐黃之術(shù)?!鼻顩]說謊,原主外公是南方一個挺有名的大夫,不過去世十四年了,“你中了藥,發(fā)泄出來就好,結(jié)合不是唯一方式?!?p> “請講。”
“本來可以用金針刺穴,但我不會,也沒有工具?!鼻盥曇粲悬c沮喪。
梁宸呵了一聲。
“所以只剩下一個辦法。”曲念伸出冰涼的手,按在某個兇器上,語氣艱澀地說,“手?!?p> “嘶……”梁宸長長地吸了一口涼氣。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她顫抖一下,黑暗中她整張臉很快紅透。
但她只是頓了頓,就指揮他拿一塊布來遮擋。
“不能弄臟我的衣服。”聲音平靜的讓人無法想象,她其實是強裝鎮(zhèn)定。
梁宸一時間無話可說,只好拿起一床薄被。
不知多久過后。
曲念有些抓狂:“你怎么回事?還有多久能好?我婢女去拿醒酒湯了,她回來找不到我,事情會很麻煩的?!?p> 梁宸:“……”
——
春夏提著燈籠,沒多久就到膳房。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瑞王妃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聽說她要一碗解酒湯,膳房小太監(jiān)搬來一個小凳子讓她坐,說很快就能得。
事實上也是如此,沒多久小太監(jiān)就提著食盒出來:“這位姐姐,您要的醒酒湯?!?p> “多謝這位小哥?!贝合膭傄舆^來,憑空卻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搶過了食盒。
“你這個臭小子怎么亂拿東西,醒酒湯還沒做好?!鄙欧看筇O(jiān)跑的差點崴了腳,才剛好趕到,一巴掌就拍小太監(jiān)頭上。
小太監(jiān)不敢反駁,雖然他很明確地知道,這就是。
“這位姑娘,你再等等,醒酒湯正在做?!贝筇O(jiān)又踹一腳小太監(jiān),“還不趕緊給這位姐姐拿點東西吃?!?p> 在春夏和小太監(jiān)茫然視線中,大太監(jiān)提著食盒進了里面一個暗間,立馬換了個諂媚表情:“大人,拿回來了?!?p> 一身黑衣的暗衛(wèi)點點頭:“一炷香后再給她?!?p> “是是,大人?!贝筇O(jiān)雖然不明所以,但作為宮中老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該問的別問方才活得長久,他只需要知道這是陛下的人就行了。
春夏急的啊,她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們知道王妃受寵是假,也在故意為難自己了。
可他們給她的又都是好東西,剛做好的各色點心,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湯,小太監(jiān)還各種殷勤,這又實在不是為難人的架勢。
一炷香后,她才終于拿到剛出鍋的醒酒湯,她松了一口氣,端著食盒就要快走,大太監(jiān)卻殷勤拉住她:“姑娘不熟悉路,讓這小子帶路?!?p> 被大太監(jiān)提前叮囑過的小太監(jiān),邊走路邊跟春夏拉家常,還故意繞了個彎路,磨磨蹭蹭許久后,春夏才回到之前的地方。
春夏覺得今天心好累。
只是拿一碗醒酒湯,曲折的像是遇到鬼打墻。
太奇怪了。
——
廂房里,終于幫完忙的曲念長松一口氣,她連忙抽出男人的腰帶,快速在他手上纏繞幾下,綁起來。
梁宸有些懶洋洋,這繩子綁的這么松,他不需用力就能掙開,所以他沒有掙扎。
在她用薄被將他從頭到腳蓋住時,他才刻意改變聲音問:“干什么?”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等一下會給你解開?!?p> 梁宸哼笑一聲,現(xiàn)在他神志清醒,二十個她也傷不了自己分毫。
他倒是要看看她做什么。
就見她點亮蠟燭。
燭光照耀下,即使隔著薄被,梁宸也能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仔仔細細洗過手,她坐在鏡子前,整理好衣服和有點散的頭發(fā),又認真地檢查一遍。
她熄滅蠟燭,房間恢復黑暗,才過來給他松綁,但不讓他扯掉被子。
原來是防備互相看到,想的還挺周到。
梁宸心里暗笑。
“記住,今天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p> 他突然起了點逗人的心思:“那你是誰?”
曲念警惕起來,她強硬的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夫君是個手握權(quán)勢的壞人,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你和我都絕對會死,還有你全家。”
“惹不起惹不起?!?p> 她快步挪到窗戶邊,又回頭對他說:“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還有人惦記著暗算你,說明有人很恨你啊,你以后小心點吧!”
說完她打開窗戶,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輕輕一跳,從窗戶里爬出去。
梁宸扯下被子,正好看到她一手撩著裙子,一手扶著發(fā)髻,在月色下小步奔跑。
鬼鬼祟祟中,有幾分可愛。
梁宸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