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貨比較雜亂,珍奇異寶,飛禽走獸,金銀飾品,修煉武功,都是我們鏢局押的貨。這里是鏢局貨庫,門口開著一個小酒樓,主要用來分發(fā)貨物,順便給鏢師落腳休息的?!?p> 一個綁著高馬尾的女人邊走邊給我解釋道,“你是剛來,可能很多東西都不認識,也不能做好分類。這邊有一批書混在一起了,剛好你來負責。書上貼著同樣顏色布條的是一家貨,你給分類放在這邊木箱子就好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收。”
她打扮簡單,穿著粗布服飾,面容也較為普通,眉毛倒是濃的突出。
“你要是碰到貼著紫色布條的書,就放到前堂的柜子上,那些是加急的貨?!?p> “如姐,那我薪資是怎么開的?!?p> “薪資?”
“嗷,就是,就是工錢?!?p> 沒想到我一個應(yīng)屆生找?guī)讉€月工作沒找到,現(xiàn)在在干快遞分貨。
可惜不能寫進我簡歷里。
如惠聽到愣了一下,然后才笑出聲,“忘了跟你說這個了,我們是按天算,一天給你開八百錢?!?p> “瞧瞧,一串五百錢,姐姐看你一個人,多開你四百錢。”
如惠從柜里拿出四吊錢,“兩天工錢,一千六百錢,一共兩千錢,給你可要藏好了,回頭錢丟了,姐姐可不負責?!?p> 我接過沉甸甸的錢,這是我第一次拿到自己的薪資。
一方面感動的有些想哭,但另一方面心里不知道為何有些心酸。
有些資本家能不能跟如惠姐學學。
姐姐,你太好了…嗚嗚嗚……
正如如惠姐所說,分書很簡單。我看不懂這里的文字,但是靠著顏色也利落的分好三大箱書。
后面的柜子里就只剩下一本貼著紫布條的書,作為收尾工作,我打算放完這本書,剩下的時間就摸會魚得了。
正堂如惠姐站在柜子旁,正在和一個穿著頗有仙風道骨的男人說話。
那人大抵是客人。
我走過去,客人忽然驚奇的說,“你們鏢局一個打雜的,也能穿著這么精細昂貴的衣裳了?”
不是,哥們……
如惠姐笑笑,“這是我家親戚,家里有事,來我這邊打閑工的,梓涵,收拾完了?去休息吧,里面走走逛逛也行?!?p> 如惠接過我手里的書,順手放在柜子上面。
“江老板,我們不如去側(cè)房談,那邊放著我們一些雜料,您順便看看?”
“行啊?!蹦强腿俗焐线@么說著,但還是一邊走一邊用眼睛斜瞥我。
我聽見他似乎在說,“這身衣服可是繡房做的獨一件啊……”
我低頭看著身上弄得黑印子,還有胡亂擦手沾的水漬。
得,今天明天又白干。
這衣服有啥閃失肯定要賠丘比了。
丘比那么摳門一人,怎么會有這么貴得衣服,而且還是女裝。
我站在鏢局門口,問酒樓老板討了口茶水,正要給錢。
老板揮揮手,“你個小丫頭能喝多少,不收你的?!?p> 行,這赤淵閣企業(yè)文化還不錯,還有員工關(guān)懷。
茶水入口微苦,但味道跟清水其實沒什么兩別,我慢慢喝著,觀察外面來來往往的人。
總感覺赤淵閣有問題。
怪怪的,但說不上原因。
門口時不時有車馬經(jīng)過,揚起一番黃土,有些馬車拉著幾箱貨,有些則是空空蕩蕩,直奔遠處。
來這邊吃酒水的一般都是住在附近的農(nóng)民,他們穿粗布衣裳,皮膚曬的黝黑,拿碗的手粗糙寬厚。
突然“砰”的一聲,身后的某個屋子似乎發(fā)出一陣巨響。
嚇的我一個激靈,碗里茶水都撒了。
爆炸似乎還有余波,沙石飛濺砸到我身上,就連耳朵也懵懵的。
旁邊的酒樓老板看了,卻是噗嗤笑出聲來,“給你再打碗茶水吧?!?p> “又不知道哪個貨上的仙家封印掉了,回回都這動靜?!?p> 我接過茶水,緩了片刻。
感覺就像是煙花炸箱了,這封貨的仙術(shù)的威力都這么大的嗎。
我后背起了層薄汗,這就是仙術(shù)。
倘若仙魔大戰(zhàn),這樣的威力,普通人如何能存活下去。
我真的寫錯了,故事情節(jié)不該那樣發(fā)展的。
“嚇傻了?丫頭?”老板走過來關(guān)心的拍拍我肩膀。
我抱著腰腹,痛苦的蹲下身,嘔吐出方才吃的茶水和一些糕點。嗓子眼里是火燎的痛感,腿腳脫力,涕泗橫流。
“丫頭?”老板也沒料到這種情況,瞬時著急起來,“你怎么了。”
幾乎是第一反應(yīng),他打橫抱起我,直沖鏢局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