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那回不去的曾經(jīng)
1
我們兩個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四個人出現(xiàn)在視野里。
看他們的樣子很是失落,我想沒有達成他們心里的預(yù)期。
王勉開口說道,上面的老哥,拉我們上去吧!
我還是一個好人,接過他們丟上來的繩子,將其套在了樹樁子上。
他們一個個上來,臉上都很失落的樣子。
我問,你們下去收獲怎么樣?
他們說,這下面完全就是一個廢棄的墓穴,里面的文物古董連破碎的都沒有。
里面干干凈凈的,比我這褲子口袋都干凈。
我看他們這樣開口說道,早就跟你們說了你們不信,人啊要腳踏實地。
四個人面面相覷,只好打道回府。
而我與丫頭,繼續(xù)在林場露營。
露營了兩天,我與丫頭打道回府。
丫頭問,都說東北有三寶,人參鹿茸烏拉草,可是這老林子里為啥沒看見?
我看著丫頭,也不說話,畢竟不是百科全書,不能全知。
2
回到雪鄉(xiāng),我與丫頭去向漠河。
從未想過,漠河會是我這旅程中,感覺想一輩子在這里居住的地方。
到達漠河已經(jīng)夜晚,到達的第一件事,那自然是干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飽喝足,我與丫頭欣賞著漠河的夜景。
這里的夜景很好看,有一種老電影的既視感。
看著看著,突如其來的雪又為這冬季的夜色增加無法想象的氛圍感。
這里還是很冷的,丫頭一時半會兒還是受不了,所以呢,我們兩個找了一家民宿,繼續(xù)為睡覺這件大事操勞。
一進大廳,丫頭說,好暖和,還是北方好,冬天還有暖氣。
丫頭問,我見北方好多地方都是暖氣片子,這里為什么沒有呢?
我笑笑,丫頭啊,除了暖氣片,還有一種叫地暖。
門內(nèi)與門外是兩個世界,但不妨礙,這個城市很美。
丫頭問,大叔,北方的城里有暖氣,有地暖,那北方農(nóng)村呢?
我想起小時候,那時候家里沒條件,一個火爐支撐起了童年的供暖。
那時候,還是藍磚藍瓦,木頭吊頂?shù)钠椒俊?p> 家里兄弟姐妹多,一張土炕睡著我們?nèi)齻€。
而放在大廳那火爐,除了取暖,也會擔負起烤紅薯,燒個梨,燒個蘋果的功能。
如果條件好,有牛奶的話,也會熱上兩罐。
有時候也會在火爐邊寫作業(yè),這就導(dǎo)致于,書本都有烤焦的痕跡。
后來,集中裝壁掛爐,那才好一點。
壁掛爐后來又成了熱牛奶,熱蘋果的工具。
大叔,熱蘋果好吃不?
我搖搖頭,并不好吃,烤的爛爛的蘋果,感覺像沒牙老婆婆吃的。
3
大叔大叔,你再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唄!
我繼續(xù)回憶,那時候最喜歡的莫過于,五毛錢一瓶的小飲料,雖然對比現(xiàn)在來說,不是那么好喝。
那時候,沒有脈動,沒有紅牛,沒有奶茶,更沒有可樂!
一毛一袋的汽水,那滋味如今再也回味不到。
我們小時候的游戲有很多,跳房子,丟瓦……
自然也會看到電視劇中的情節(jié)去模仿。
丫頭又問,還有還有呢!
我說,記得以前村子里是有養(yǎng)豬的。
下雨天我披著尿素袋做的雨衣出門,碰到一頭比我個頭還高的白公豬。
我記得我那一批發(fā)小,比我大一歲。
他們不帶我玩,那時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扛著三四米,比我大腿都粗的木頭追著他們跑。
然后他們說,帶你玩,帶你玩。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真好,只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以及那無盡的快樂。
4
大叔,你們童年真好,還有呢?
還有啊?大一點開始接觸游戲。
那時候還是插卡的那種,應(yīng)該是三百合一。
我記得魂斗羅,冒險島那都是常客。
有一次家里大人回來,看到這幅情景,直接將卡片掰斷。
那時候不理解,很多年后理解了他們。
哪有家長不希望孩子成才的。
他們走過錯的路,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他們的老路。
誰天生生下來愿意當牛馬,只不過生活所迫。
雖然中國式教育有錯,但不代表他們的心是壞的。
大叔,你童年挨過打嘛?
我想想,挨過打,那時候父親拿著皮帶抽在我身上,當時心里在想,長大后一定要斷絕關(guān)系。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真可笑,再想想當時的所作所為,或許那就是叛逆期吧!
5
我打開許久未曾打開的酷狗。
丫頭問,大叔你咋不用網(wǎng)易云嘞?
我說手機上一開始用的就是酷狗,電腦上用的千千靜聽。
我想千千靜聽,你可能聽都沒聽說過。
網(wǎng)易云上面無病呻吟的人太多,我要是加入進去,我怕真的抑郁,抑郁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
大叔,方便看看你的歌單嘛?
我遞給丫頭手機。
丫頭翻開歌單,大叔你還真是什么歌都聽啊,從民謠到流行到dj。
民謠裝的是那一片旅行里的天空,在無盡的曠野吹風(fēng),在海邊喝茶,在山野里回想。
dj裝的是,勞累過后的放縱,是那放縱之后的輕松。
那流行呢?
我說,緊跟流行音樂,那是告訴自己,人老心不能老,要有心勁兒,要努力拼搏,要奮斗,即便是牛馬,那也要做牛馬中的戰(zhàn)斗機。
大叔你這話,太燃了,話說你最近收藏的歌都是啥呀,不會是個不知名歌手吧?
那可不是不知名歌手,那是我一路走來的精神支柱,累的時候聽聽這歌,立馬又能生龍活虎。
他是化哥,我是化迷。
丫頭戴上耳機,聽著化哥發(fā)布的不思議專輯。
聽著聽著,丫頭說,這不像歌,反倒像詩詞歌賦,如果比喻一下,有點像魯迅先生那樣。
繼續(xù)與丫頭聊了一會兒,我問民宿老板,這里哪有洗浴中心。
老板說,隔壁就是,來的時候還真沒注意。
丫頭問,大叔,你要洗澡房間里就可以呀?
我說,搓澡文化你不懂,當你懂了以后,你會深陷其中。
丫頭說什么也要跟著我去。
沒辦法,只好帶著她去。
丫頭出來的時候說,我感覺我前面十八年都生活在泥坑里。
我翻個白眼,哪里有那么夸張。
說真的,以前的北方,條件差,一年能洗三回澡都算是可以的。
我記得,小時候,一年好像洗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