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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通古今,侯府嫡女被狐仙嬌養(yǎng)

第44章 核對營收

  喬哲潛似乎在沉思,并未立即作出答復(fù)。

  姜云霜猜測著他的心思,鼓起勇氣,為自己增添了一抹砝碼。

  “刺史大人,我研習(xí)醫(yī)術(shù)多年,雖不敢妄自菲薄,但一般的病癥都能辨識并施以恰當(dāng)?shù)闹委?。若大人肯施以援手,他日若有所需,我必將竭盡全力,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喬哲潛聞言,語氣反而變得更加冷漠:“聽你這話,似乎本官若不助你一臂之力,日后有所求助于你,你便會敷衍了事,草率應(yīng)對?”

  姜云霜心中忍不住暗自嘟囔,這個人真是挑剔而又尖酸。

  “我不敢?!苯扑Ьo牙關(guān),堅定地說道,“只是二叔若在獄中離世,我心中難掩悲痛,恐怕日后為大人效力時,心中難免會有些許遲疑……”

  她在賭,賭喬哲潛并非昏庸之輩,賭他能夠洞察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在喬哲潛眼中,唯有價值才是衡量一切的標(biāo)準(zhǔn),即便是言辭上的不敬,他亦能淡然處之。

  喬哲潛輕蔑地冷哼一聲:“好一個巧舌如簧的女子!”

  姜云霜偷偷地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只見喬哲潛語氣雖冷,但臉上卻并未顯露出太多的怒意。

  她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已有轉(zhuǎn)機(jī)。

  果然,喬哲潛緩緩開口:“起來吧,敢在為本官面前討價還價的,你可是頭一遭?!?p>  姜云霜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感激地說道:“多謝大人?!?p>  喬哲潛卻顯得有些不耐,隨意地?fù)]了揮手:“回去靜候佳音?!?p>  “遵命?!?p>  當(dāng)日午后,姜文博便獲得了自由。

  姜云霜在監(jiān)牢之外迎接姜文博時,幾乎無法相信眼前這位蓬頭垢面、形容枯槁、目光呆滯,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二叔,那位曾經(jīng)威風(fēng)凜凜的忠勇侯府次子。

  二嬸見到自家丈夫如此模樣,壓抑已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緊緊抱著姜文博,眼中的惱怒與責(zé)備最終都化作了深深的同情與憐惜。

  “幸虧,你還在人世?!倍鸨е牟怀陕?,“活著就好,咱們回家。”

  他們將姜文博攙扶上獨輪車,姜錦琛與姜文昭推著車緩緩向家中行進(jìn)。

  一路上,姜文博始終沉默不語。

  回到姜家后,面對家人劫后余生的喜悅以及吳老夫人縱橫的老淚,姜文博那呆滯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活力。

  “母親,孩兒讓您擔(dān)憂了?!苯牟┭壑蟹杭t,向吳老夫人跪下,“孩兒不孝。”

  “能安然歸來便好,安然歸來便好?!眳抢戏蛉诵闹锌v有千萬個怨言,面對如此狼狽的兒子,也只剩下滿心的憐惜,“我的兒,你受苦了。”

  兩人相擁而泣,這一幕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姜文博體力不支,哭泣過后,全家開始忙碌起來。

  三嬸下廚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二嬸燒好了熱水為他洗浴,姜文昭則取來刮胡刀,為他刮去了滿臉的胡子。

  經(jīng)過一番梳洗,姜文博面對著家人為他準(zhǔn)備的一大桌子菜,卻沒有太多的食欲,只喝了幾口清粥便回到房中休息。

  他那疲憊不堪的樣子落在姜家人眼中,裴氏不禁擔(dān)憂地說道:“二弟恐怕是病了吧?云霜,今晚你去給二叔把把脈吧?!?p>  “嗯嗯?!苯扑c頭應(yīng)道。

  在用過晚餐之后,姜云霜攜手二嬸一同前往姜文博的居室,卻遭到了他的婉拒。

  姜文博語氣淡然地說:“云霜,我真的沒事,只是身心疲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姜云霜不便再行強求,只得輕聲說道:“那么,我改日再來探訪?!?p>  姜文博步入了臥室,一連七天未曾踏出一步。

  他整日臥床,卻鮮少有真正的安眠時刻。

  每日的三餐,都是由二嬸親自遞送,然而他的食量卻日漸減少。

  大多數(shù)時光,他都是瞪大雙眼,陷入沉思。

  起初,全家人都為他擔(dān)憂不已,但吳老夫人親自探視了一次后,出來時卻神情淡然地說:“老二這是內(nèi)心有所困擾,旁人無法替他解憂,讓他獨自靜一靜吧,終有一天他會豁然開朗。”

  七日后的深夜,姜云霜如往常一樣閉門獨處,點亮銅鏡,與陸哲晏一同核算這些日子的商業(yè)收益。

  突然,從二房方向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起初是壓抑的抽泣,接著聲音逐漸放大,最后演變?yōu)樗盒牧逊蔚耐纯蕖?p>  姜云霜側(cè)耳傾聽片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看來二叔已經(jīng)如同祖母所言,走出了心靈的迷霧。

  銅鏡另一端的陸哲晏也聽到了哭聲,他好奇地問:“是誰在哭泣?”

  “是我的二叔。”

  陸哲晏關(guān)切地問:“他怎么了?哭得這么凄厲,不去看看嗎?”

  姜云霜微笑著回答:“不必了,他在牢獄中受了一個月的罪,心中的郁悶積累了太久,如今哭出來,反而是一種釋放?!?p>  陸哲晏聞言,明白了她的用意,便沒有再追問。

  他手中拿著一方小巧的計算器,問姜云霜:“我們剛才討論到哪個環(huán)節(jié)了?”

  “我們正在核對凍瘡膏的銷售業(yè)績?!苯扑獔蟪隽诉^去半月銷售出的凍瘡膏數(shù)目,“共計7361瓶?!?p>  陸哲晏手指在計算器的按鍵間穿梭,同時口中低聲呢喃:“每瓶700文,乘以7361瓶,總計5152兩700文。”

  姜云霜補充道:“再將奶茶攤子近半個月來的收益納入,共計89兩銀子。”

  陸哲晏在計算器上輕敲,將這個數(shù)目加入:“總計5241兩銀子?!?p>  “別忘了上個月銷售凍瘡膏的收益,扣除二叔的應(yīng)酬和家中的日常開銷,尚余2766兩。”

  陸哲晏熟練地按下這一串?dāng)?shù)字,計算器上顯示出:“8007兩。”

  姜云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呼:“這數(shù)目如此龐大!”

  八千多兩銀子,這對于地處偏遠(yuǎn)的房陵而言,無疑是一筆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財富,即便是放在曾經(jīng)顯赫的忠勇侯府,也是一筆不容小覷的資財。

  陸哲晏輕輕放下計算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遺憾的是,身份所限,你們即便腰纏萬貫,也無法盡情揮霍?!?p>  這番話讓姜云霜也流露出一抹無奈。

  裴氏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每次外出采買日用品,總是挑選最價廉物美的貨品。

  全家自抵達(dá)房陵以來,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多月,連一塊布料都不敢買來做新衣,更不用說其他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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