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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操勞而死,換親后寵夫擺爛了

第112章 知音/奏折

  “逆子,還不趕快放下手中的利劍?虎狼尚且不吞噬親子,你為何要對親生骨肉下此辣手?”老夫人手中的鳩杖幾乎戳到了靖安侯的鼻尖。

  沈文淵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母親,您未經(jīng)分辨就一味袒護(hù)這個(gè)逆子,他竟敢作詩辱罵我。我可是他的父親!”

  老夫人滿臉疑惑,轉(zhuǎn)頭望向沈鈞鈺,“鈞鈺,那可是你的父親,你為何要如此行事?”

  “稟告祖母,父親今日上朝,居然奏請陛下同意與南唐和親。此消息傳至農(nóng)司,同僚們紛紛指責(zé)和親之舉為懦弱無恥。”

  “我等身為漢家子弟,若需依靠和親來維護(hù)國家的安全和穩(wěn)定,豈不是顯得太過無能?等著瞧,說不定明日便有人向我們靖安侯府投擲污物。”

  話音未落,門房急匆匆地跑來報(bào)告。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人在我們侯府門前堆滿了狗屎!”

  老夫人幾乎被氣得背過氣去,揮起鳩杖猛地戳向靖安侯,“逆子,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老身要代替祖宗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gè)不肖子孫!”

  眼看著老夫人又要動手,晏菡茱急忙拉著沈鈞鈺往旁邊退去,“母親,還請您勸勸祖母,世子身子不適,兒媳先行帶世子回房?!?p>  蘇氏望著那正在逃避老夫人鳩杖的靖安侯,盡力壓制住嘴角的上揚(yáng),還要裝出一副焦急和擔(dān)憂的神情。

  “你們回去吧!”

  “母親,請您息怒!”

  ……

  花園里隨后發(fā)生的事情,已非晏菡茱所能掌控。

  她的小手緊握著沈鈞鈺的大手,步履輕盈,“世子,快走,適才聆聽世子的詩作,令人深思,真可謂流傳百世的佳句??!”

  沈鈞鈺原本滿臉怒火,胸腔中仿佛燃燒著不平之氣,然而,當(dāng)他聽到晏菡茱并未對他那些略帶酸意的詩作嗤之以鼻,反而贊譽(yù)不已時(shí),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驚喜所取代。

  “夫人,你真的認(rèn)為我那些隨口吟出的詩句堪稱佳作?”沈鈞鈺激動地追問,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

  晏菡茱微微點(diǎn)頭,她的聲音充滿了真摯與誠懇,“世子適才的詩句句鋒犀利,字字戳中時(shí)弊,直指和親政策為軟弱畏縮之策,視為民族之恥。此詩足以警示世人,激勵(lì)我們自立自強(qiáng),不可用我漢家女子之血肉換取片刻之安寧?!?p>  “夫人,真乃知音者也!”沈鈞鈺的雙眸頓時(shí)閃耀著更加璀璨的光芒,在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晏菡茱對他的理解與共鳴。

  往昔歲月里,他曾翻閱過祖父在邊疆戍樓中所作的筆記,那里面記錄了異族人的暴行——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將漢家女子視為踐踏與囚禁的對象,其殘忍程度令人發(fā)指。

  雖然他自己并未親歷那些慘狀,但從祖父那力透紙背的字句中,他能感受到祖父當(dāng)年的憤慨與無奈。

  然而,他的父親,竟提出和親之策。

  漢家女子不是被劫掠,而是要被主動獻(xiàn)出。

  這怎能讓沈鈞鈺忍受?

  若是父親的計(jì)劃得逞,祖父在天之靈恐怕也難以瞑目!

  無論父親的動機(jī)如何,沈鈞鈺都決心反對到底!

  在晏菡茱的溫言安撫下,沈鈞鈺的心情逐漸恢復(fù)了平靜。

  當(dāng)他回到驚鴻苑,沈鈞鈺將適才即興吟誦的詩句重新以端正的小楷抄錄下來。

  晏菡茱則輕輕噘起小嘴,輕輕地吹拂著墨跡未干的字跡,眼中流露出無盡的珍惜與寶愛。

  待墨跡干透,她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詩頁折疊起來,輕聲細(xì)語,“多謝世子贈我如此佳詩!”

  “夫人若是喜歡,往后我定當(dāng)勤于吟詩作對,不負(fù)夫人期許?!鄙蜮x鈺的內(nèi)心充滿了自豪與喜悅,他感到自己的才華終于得到了夫人的賞識與肯定。

  晏菡茱手勢一頓,心中忽地憶起沈鈞鈺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詩作”,不由得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其實(shí)大可不必頻繁為之!正如古人云:‘文章自然成,匠心偶得之?!羰沁^于強(qiáng)求,反而失卻了那份自然之美!”

  “夫人言之有理?!鄙蜮x鈺聽罷,頷首贊同,“夫人,我方才之舉,你是否覺得過于鹵莽?被家父追逐責(zé)打,實(shí)在是顏面掃地?!?p>  晏菡茱聞言,嘴角微微上揚(yáng),暗自竊笑,但她又不忍讓沈鈞鈺感到被嘲笑。

  “世子,此言非也。你出自一番赤誠之心,并非有意違抗尊父之命!”

  “世子心懷仁慈,侯府上上下下無不感同身受。然而,如今我國西魏國勢昌隆,南唐既然有心與我們和親,那便依照我國之規(guī),依我西魏之俗?!?p>  沈鈞鈺聞言,眉頭微皺,面露困惑,“夫人,你不是一直反對和親之策嗎?即便南唐答應(yīng)了所有條件,將漢家女子遠(yuǎn)嫁,依舊令人感到屈辱?!?p>  晏菡茱眼波流轉(zhuǎn),笑靨如花,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皮,“世子,既然南唐一心想要與我們西魏結(jié)親,那不如遂了他們的愿,讓他們的公主遠(yuǎn)嫁我國,或是將他們的王子迎娶過來,作為贅婿?!?p>  沈鈞鈺聽得一愣,沉思片刻,手中的折扇輕輕敲擊著手心,“妙哉!菡茱,此計(jì)甚妙!菡茱,你先去歇息,今晚我要熬夜草擬奏折!”

  晏菡茱微微點(diǎn)頭,輕聲道,“那我不打擾世子了。世子撰寫奏折時(shí),務(wù)必要將我西魏之威儀、國格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p>  沈鈞鈺自信一笑,“夫人靜候佳音。”

  待晏菡茱離去之后,沈鈞鈺靜心凝神,用了兩個(gè)時(shí)辰,字斟句酌,筆走龍蛇,寫成了一份情深意切、氣勢恢宏的“新和親”奏折。

  次日朝堂之上,必然引起一番轟動!

  第二天,宮廷內(nèi)殿外喧囂非凡,猶如一鍋煮沸的水一般沸騰不息。

  在莊嚴(yán)肅穆的大朝會上,文武百官仍舊在激烈地辯論著和親事宜。

  沈鈞鈺,僅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小官,未得準(zhǔn)入內(nèi)殿的榮幸,只得佇立于外殿的廊下。

  就在他的奏折被遞送上去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囂和爭議瞬間凝固,整個(gè)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景仁帝親自宣召沈鈞鈺入內(nèi),展開一場預(yù)定中的父子論戰(zhàn)。

  文武百官的目光紛紛聚焦在沈文淵身上,而后又轉(zhuǎn)向了靖安侯世子沈鈞鈺。

  這對父子似乎與和親事宜杠上了,竟能在這樣重大的議題中翻出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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