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悄然浸染了整座雁門。幽深的巷道中,月光如碎銀般灑落,斑駁的墻壁上,仿佛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微風(fēng)輕拂,帶起一縷縷塵埃,使得這靜謐的夜晚更顯神秘。
風(fēng)起,樹葉沙沙作響。
雨滴答滴答的打在傘上,女人身著黑衣,靜靜的在屋前等待。
“直接推進(jìn)來就可以了,門沒關(guān)?!蔽堇锶说馈?p> 女人輕輕推開木門,老舊的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讓人聽了頭皮發(fā)麻。
一進(jìn)門油燈就被吹滅,倒映在窗上的影子瞬間消失。借著窗外撒進(jìn)的月光,讓屋內(nèi)有了一絲絲光亮。
她收起傘,正對面坐著的,是個(gè)蒙面黑衣人,除了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其余不露一點(diǎn)。
“說吧,把我約到這里所為何事?”女人站到桌前。
黑衣人不緊不慢的為她倒茶:“坐啊?!?p> “別緊張,不過是想把你叫來喝喝茶,談?wù)勑?,再拜托你一件事而已?!?p> 女人雙手撐在黑衣人面前的桌子上,腦袋湊到那人前方,眼神里充滿了不耐煩:“你們到底要干嘛?”
“該不會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做慣了,怕我給你說出來吧?郢鹿小姐?!焙谝氯诵Φ?,“你從一進(jìn)來就盯著屋子看,屋里黑燈瞎火的,可是練就一雙好眼,不過我這屋破舊,沒什么好偷的?!?p> 郢鹿退了回去,雙手抱胸道:“偷雞摸狗?我是刺客,雖然確實(shí)偷過一些東西,但那些都是該物歸原主的東西,我只是拿錢辦事,但從不拿臟錢?!?p> “就因?yàn)槟闶茄汩T無人能及的刺客,我才找到你的?!?p> 時(shí)間線拉回下午。
雁門城似乎每天都這么熱鬧,大街小巷到了下午還是擠滿了人,孩童的嬉笑聲充斥著整座城。
郢鹿身著墨紫束腰長杉,如同夜空中的顏色,長衣之上修著黑色的古老的圖騰,骨子里透露出矜貴和清冷。
她的面容清瘦,如同雕琢過的玉石。眉如新月,眼若秋水,流露出一種獨(dú)特的深邃和堅(jiān)定。
“姑娘,來看看嗎?”
郢鹿被招攬到胭脂鋪?zhàn)忧埃闷鹨缓袦?zhǔn)備看看。
兩顆黑色彈珠滾落到她的腳下。郢鹿朝彈珠滾落的方向看去,急忙付過銀兩,就下意識的走去。
彈珠被施了法力,引領(lǐng)著郢鹿向前走。直到走到了一條深不見底,沒有光亮的小巷子前。
郢鹿起了防備之心,臥緊藏在袖中的匕首,慢慢走了進(jìn)去。
在踏進(jìn)去的那一刻,郢鹿被一蒙面男子捂住口鼻,她向后踢了那人一腳趁機(jī)用匕首向他手背劃去,他立馬松手。郢鹿立馬劃開蒙面男子的面紗。
她退后一步,眉頭微鎖:“是你?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叫高程,是文哲堂代理管事。文哲堂是整個(gè)天下的秘密情報(bào)中心,主要是記載史料,收集情報(bào)。里面才華橫溢的人以及妖與神皆有。此前有重要文獻(xiàn)被偷,高程才找到了郢鹿去搶回。
可那次情況危急,郢鹿以一敵眾,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怕是要死在那里。
“見過文哲堂文獻(xiàn)的外人,都得死?!备叱炭粗稚系膫澳侨照疁玳T,的確對你的傷害極大。我是萬般信任你,才沒有動(dòng)你一根頭發(fā),放你生路”
“我對你們那些東西絲毫不感興趣,我只是為了錢。再說,是你們找的我,還想殺我?”郢鹿看著高程痛苦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
高程道:“不繞彎子了,今晚十一時(shí),在這間屋里,有人找你?!彼噶酥干砗蟮钠颇疚?。
“我可沒有精力再替你們做任何事。”郢鹿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嘶”傷口不停向外流血,高程忍不住痛,“對你終歸是有好處的。”
郢鹿從包中掏出藥粉向他丟去:“有什么好處?還有,那日助我之人,也是你們的人?”
高程痛苦地撒藥:“這個(gè)秘密,在后頭。先答應(yīng)我。”
郢鹿輕輕點(diǎn)頭,但又怕高程看出,動(dòng)作幅度極地,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是人嗎?講話都是一個(gè)語氣,平淡的嚇人?!备叱炭戳怂粯?,有看向手中的傷:“痛死我了?!?p> (木屋內(nèi))
“捉妖?!”郢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術(shù)業(yè)有專攻,沒事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