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二二年的八月,是最炎熱難耐,也最曖昧臉紅的八月。
因為座位前后的關(guān)系,我們聊得越來越多,日漸熟絡起來。課下自不必說,課上傳不完的紙條也是家常便飯。傳的次數(shù)多了,我便懶得再拿筆戳他脊背,他也懶得次次往回扭頭。于是我們各自伸出一只手,一個靠運氣扔紙團,另一個憑感覺摸索著接過。
偶有一次,前面的人遲遲沒接住紙條,我心下一橫,把手又往前伸了一伸。誰知正巧碰上他也張開手,一瞬間我們指尖輕觸,指節(jié)相扣,毫無意識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只愣了一秒,我就如同觸電般縮回手,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偷偷深呼了一口氣,心臟卻還是砰砰直跳,好似沒有停下的跡象。
也喜歡跟周圍的人玩你畫我猜,畢竟高三的日子總是壓抑。習慣在彼此的背上寫字,然后互相猜。他坐在我前方,寫起來最方便也最順手,便總是隨手在他的背上寫寫畫畫。那次正跟別人聊到興頭上,他突然回身,湊到我面前小聲說道:
“你剛剛寫的,是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