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哥,你怎么來了
江言栩淡淡看向他,“所以?”
于是乎,李特助厚著臉皮請求:“老板,家里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今晚我邀她共進(jìn)晚餐,但還沒確定好餐廳,您這包廂反正都訂好了......”
他似乎覺得越說越難以啟齒,眼神飄著也不敢看辦公桌后的男人。
江言栩不甚在意的開口:“你看著處理就行。”
李特助頓時一喜,笑得合不攏嘴,“謝謝老板。”
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動作一頓,又返了回來,由衷的提議,“老板,需要我安排其他的餐廳嗎,有一家叫津味的西餐廳,甜品味道一級棒,許小姐一定會喜歡的?!?p> “不用?!苯澡蛘f這話時聲音淡漠。
李特助卻從中聽出一絲絲不爽的味道來,他識趣的閉了嘴,免得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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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飯館,其實(shí)就是一個棚子搭建的露天大排檔。
許柚跟著朱語詩她們?nèi)胱?,沒成想蕭豐也緊挨著坐了下來。
李葫見狀出言提醒,“教官,你坐錯地方了吧,這里是女生桌,你該坐那邊去?!?p> 她邊說著,邊指了指男生那邊的方向。
蕭豐扭頭看了眼,并沒有動作,反而笑著解釋,“他們那邊喝酒,我又不喝。我既然身為教官,就必須保證你們每個人的安全,否則出了意外,我第一個脫不了干系?!?p> “這倒也是?!敝煺Z詩很是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柚本來沒太在意,直到坐在身側(cè)的蕭豐頻頻給自己夾菜,她終于意識到有點(diǎn)不對勁,她扶著碗不好意思的開口,“夠了教官,我都吃不完?!?p> “多吃點(diǎn),你太瘦了?!笔捸S長相偏硬朗,平時嚴(yán)肅的樣子比較多,這會兒一笑,頗有幾分清風(fēng)朗月的味道。
有一個女生聽見他這話,笑著起哄,“教官,我也瘦,怎么不見你給我夾菜呀?!?p> 蕭豐面色浮現(xiàn)幾分不自在,“那不是離許柚近嘛,順手?!?p> 要真是順手的話,就該兩側(cè)的女生都照顧到,哪有光顧著照顧右手邊的許柚,卻對左手邊的女生看都不看一眼。
女生們笑著對視一眼,看破不說破。
朱語詩三人倒是隱隱有點(diǎn)擔(dān)心,她們很清楚,就許柚這出身,絕對不是普通家庭的男生可以高攀的上的,以后的對象肯定也要門當(dāng)戶對。
她們幾個收了許柚家不少錢跟好處,要是被許柚家人得知她在校交了一個身世普通的男朋友,會不會找她們麻煩,認(rèn)為她們照顧不利?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現(xiàn)在操心還為時過早,先別說人家蕭豐沒明確表示要追求許柚,就算是日后真的表白了,許柚也不一定會同意啊。
往最差的情況想,就算許柚真的同意了,她們?nèi)齻€還能從中作梗?。?p> 三人拿著手機(jī)打字,私下短暫的討論了一番,想法達(dá)成一致后,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許柚并沒有吃多少,這里的飯菜以重油重辣為主,并不太符合她的口味,每樣只沾了一點(diǎn)。
飯后,男生一堆,女生一堆,浩浩蕩蕩的往學(xué)校宿舍走。
蕭豐得知許柚并不住校后,當(dāng)即表示要送她回家,“她們都回宿舍,成群結(jié)隊(duì)的不需要擔(dān)心,你一個小姑娘獨(dú)自回家不安全,我送你?!?p> 五分鐘不到,蕭豐開來了一輛摩托車,車身紅藍(lán)相間,尾燈改裝過,五光十色,停在四人面前時,特意來了個帥氣利落的大甩尾。
下車時故作瀟灑的取下頭盔,甩了甩他的寸頭,隨后笑著看向許柚,“上車吧?!?p> 朱語詩跟李葫二人看的是瞠目結(jié)舌,她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表面上嚴(yán)肅冷酷的教官,私下里竟然是這么的......中二?
又或者剛剛那消失的五分鐘內(nèi),他被人奪了舍?
她們一致決定收回許柚可能會對蕭豐動心的擔(dān)憂。
許柚挽著寧溪默默后退一步,“不,不用了,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我家里人馬上就會來接我。”
蕭豐手提頭盔朝她走來,似乎對送她回去這件事很是熱衷,“就讓我送你吧,反正我也沒事,就當(dāng)兜兜風(fēng)?!?p> “可是......”許柚看了眼摩托車,微抿唇瓣,可是那車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安全......
倒不是她有意嫌棄,只因從小到大,她就沒坐過兩個輪子的車。
蕭豐嘴角帶著溫柔的笑,目光希冀的看向許柚,等著她的回答。
寧溪看出許柚的為難,正要開口解圍,卻見一輛灰色的賓利緩緩駛來,停穩(wěn)在幾人跟前。
許柚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邊跑邊跟幾人道別,“我家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拜拜!”
“誒!”蕭豐看著許柚的背影欲言又止,目光中透出幾分惋惜來。
許柚咧嘴笑著打開了后座,看到里面的高大身影后,笑意突然間就凝在嘴角,“哥,你怎么來了?”
江言栩漠然瞥了眼她身后模樣依依不舍的男人,目光又落到她臉上凝固的笑意,心底徒然生出幾分不爽。
“上車?!彼ひ衾涞?p> “哦。”許柚乖乖鉆進(jìn)車內(nèi)。
車子都開遠(yuǎn)了,蕭豐還站在原地,戀戀不舍的行注目禮。
司機(jī)張叔往后視鏡瞄了眼,笑著跟許柚搭話,“小姐,那是你同學(xué)吧,看起來還挺關(guān)心你。”
張叔倒是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言栩沉著眸子,昏暗的車內(nèi)難辨情緒。
許柚怕他多想,連忙解釋:“那是我們的軍訓(xùn)教官,他對每個同學(xué)都很負(fù)責(zé),都挺關(guān)心的?!?p> “原來是這樣?!睆埵逍α诵?,沒再多問。
車行駛了十幾分鐘后,江言栩忽然遞過來一個霧霾藍(lán)的精致小盒子,嗓音一如既往的淡,“上次去蘇黎世出差給你帶的,一直忘了給你。”
許柚接過來打開一看,是個鑲滿粉色碎鉆的琺瑯發(fā)夾,蜻蜓形狀,軀干是顆純凈至極的藍(lán)色寶石雕成,精致又奢華。
江言栩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許柚的表情,只見對方看完后忽地抬起頭看向自己,漂亮的眸子閃爍著點(diǎn)光亮,猶猶豫豫的開口:“這多少錢?!?p> “......”江言栩默了默,吐出兩個字
“不貴。”
“不貴是多少錢?”許柚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很糾結(jié)于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