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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千金歸來:全家跪地求原諒

chapter 17 通牒

  父親這一詞,在池歡記憶中毫無建樹,唯一的印象大抵是刻板,嚴(yán)肅,對池家二老唯命是從,不敢反抗的一些影像。

  這日,連軸轉(zhuǎn)不曾合眼的池歡抵達池家老宅時,不料見到了出差回來的池凌岳。

  池老爺子在書房練字,池凌岳在一旁伺候筆墨。

  劉叔帶池歡進來時,池歡見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面。

  池老爺子只瞧了一眼池歡便繼續(xù)書寫:“來了?!?p>  池凌岳的目光則是凝在池歡臉上,像是在辨認,直至池老爺子寫完了最后一筆,開口道:“自家女兒都不認識了?!?p>  池凌岳的嘴唇逐漸抖動起來,不可置信的喚了聲:“歡兒。”

  相比較池凌岳的激動,池歡清冷的面龐就顯得疏離又冷漠,她沒叫父親,亦或者爺爺,而是:

  “借用一下浴室,我想洗個澡?!?p>  池老爺子不滿,有意教訓(xùn):“沒看到你父親?”

  連老子都不認的孩子,誰又能控制得住。

  池歡看向一旁,倔犟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總是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樣子。

  小時候的人長大了,懂得拿刀子捅人了:“好久不見…應(yīng)該是從我被擄走的第二天算起到至今?甚是想念……”

  說到此,池歡無波無瀾的面容上緩緩蕩起一絲波紋,繼續(xù)道:“我的好父親。”

  這一刀刀堪比凌遲,池凌岳有些驚慌失措,看著池歡久久說不出話。

  還是池老爺子放下筆桿,滿意的目光從字上面離開,投向了池歡:“你的臥室沒有動,去吧?!?p>  池歡一刻不曾猶豫,轉(zhuǎn)身出了門前往二樓。

  “父親,歡兒還活著?”池凌岳低泣出聲。

  “哼!”池侯柏鼻息里震出不滿,負手行至雕花椅子旁坐下:“活著,活著回來想要弄死池家?!?p>  池歡原本是打算來池家老宅的,后來改變了計劃,殊不知池侯柏命劉叔親自請人過來議事。

  她想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倒要看看池家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洗完澡出來,傭人早已備好了全新的衣物置于床上。

  粉色的公主床放到現(xiàn)在,款式已然過時,池歡記不起來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她見過母親在這個房間里,這個小床上默默流淚。

  不曾忘的是,每次都是池凌岳的不作為讓母親平白受旁人欺辱。

  留著房間又有什么用呢?想打感情牌,也得有感情才行。

  現(xiàn)在的這間屋子不過是池歡和母親受盡折磨的證據(jù)罷了。

  無半分留戀,池歡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茶室,池歡沒接池凌岳遞給她的果汁,沒有時間浪費在那些父女重逢的戲碼上,只問池老爺子:

  “找我來什么事,我很忙?!?p>  言下之意,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放肆,如此不懂尊卑,你…”池姥爺子還想倚老賣老,把那些池家規(guī)矩抬出來壓她池歡。

  可即來的教訓(xùn)還沒等說完,就被池歡抬屁股走人的舉動給噎了回去。

  “歡兒別急,你爺爺喚你回來是有要事,你且聽完,好么?”

  池凌岳用言語攔了池歡的去路,手腳是似曾相識的規(guī)規(guī)矩矩,不見有半分動作,就像池歡就這么走了,也就走了。

  他還是老樣子。

  池歡無聲冷笑,不禁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爹,這般廢物的人怎么可能生出她來?

  “既然如此,還請您有什么話就言簡意賅說完,若是想教育我弘揚傳統(tǒng)美德,尊老愛幼就不必了?!?p>  池歡重新坐下,但并未深坐的架勢,無不是在告知二人:你們再多廢一句話,老娘抬屁股就走。

  脫韁的野馬,不好抓。

  池侯柏狠狠喘了口粗氣:

  “罷了,你且好好聽著,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我池家子孫,

  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亦完好無損的回來。

  只要你別再鬧,我可以接納你重回池家。

  并,昭告天下你就是我池侯柏的嫡長孫?!?p>  聞言,池歡懷著一副老謀深算的眸光看向池侯柏,眉梢輕挑,失笑道:

  “只要我不再鬧就接納我回池家?”

  她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絲毫不給池老爺子留見面,劈頭蓋腦的替他把那些算計全抖落出來了:

  “讓我回來怕是想讓我鬧的越大越好吧?

  如今池氏家業(yè)悉數(shù)進了吳清琴口袋。

  她得圓滿之日,就是你老頭子咽氣那天。

  兩個兒子無一能堪大任,如此這般,就連遺囑都成了擺設(shè),

  不甘心讓你寢食難安,叫我回來別鬧?

  你是想叫我回來鬧個天翻地覆,替你除掉吳清琴吧?

  如果沒猜錯,你是不是還要說分給我股權(quán)?”

  池歡伸出兩個手指:“至于是多少股權(quán),我猜會比池思思多兩成,百分之二十…對么?”

  此番話打了池老爺子一個措手不及,各種情緒在臉面上輪番上演。

  憤怒于計劃就這么被池歡戳破,欣慰于孫女的聰明過人,欣賞不言而喻,池家一眾子孫到頭來竟是池歡這個女娃練就了一身大將之氣。

  池老太太不知,此刻她被池老爺子在心里暗罵了千百遍:老婆子,池歡剖你墳?zāi)故禽p的,怎么不趁你活著時剖你心肝?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池歡冷哼了聲,起身拍拍屁股,伸手撥開擋了路的池凌岳。

  行至門口,拉門的手背青筋暴起,寥寥回望,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給顆糖哄哄的手段不好用了,

  池家的一切,我不感興趣。

  造成如今這種局面,怪不得別人。

  要怪,只能怪你和那個死了的老婆子。

  你們兩個東西疑心病太重,挑撥兩個兒子站在對立面。

  互相廝殺,人活一世,到頭來這偌大的家業(yè),你能帶走什么呢?”

  門板閉合。

  池歡臨走還不忘給那父子二人燒起一把火,添上一把柴。

  斗吧,斗個你死我活,池歡勾起唇角,一副拭目以待的陰狠越笑越高漲。

  目前的局面,醫(yī)院那邊的工作不得不暫時擱置些時日。

  江博學(xué)答應(yīng)的極其痛快,一則公告連夜出現(xiàn)在醫(yī)院官網(wǎng)版面上:

  〖公告:腦??瞥貧g醫(yī)師不日將出國進修,暫停接診。〗

  一個月時間,雷蒙是個什么人,沒有人比池歡掌握的更透徹。

  若一個月之期到了,不管池歡有沒有搬倒池家,她都要遵從‘命運’,老老實實回去嫁給那個男女通吃的變態(tài)。

  不甘心,池歡怎能甘心?

  鏡子前,池歡給自己描眉涂紅,素凈的臉,漸漸變了一張妖艷動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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