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懟懟已上線
李焉知在校園里像只快樂的小精靈一樣狂奔著。
上輩子她躺在病床上時,最渴望的就是能自由自在地奔跑、跳躍,沒想到現(xiàn)在愿望居然實現(xiàn)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歡快的精靈,根本停不下來。
突然,一群記者把她包圍住了,那話筒都快戳到她臉上了!
“李秀蓮趁著陸太太懷孕的時候去勾引陸振東,還爬上了陸振東的床,李秀蓮不知羞恥這件事你怎么看?”
李焉知瞪著剛才提問的那個記者,心里暗暗嘀咕: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這些記者咋還揪著不放呢?
“我怎么看?我就這么盯著你看唄!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男的有情,女的有意,一個貪圖美色,一個貪圖金錢,這怎么能叫不知羞恥呢?你說話這么難聽,是不是嫉妒???嫉妒別人長得漂亮,能得到富豪的青睞,啥也不用干就有富豪心甘情愿地給她花錢。而你呢,長得丑,沒富豪看得上你,只能整天靠問些刁鉆的問題來博眼球、賺點生活費,你心里肯定不平衡吧!”
記者被李焉知懟得臉都氣紅了,憤憤不平地說道:“我靠自己的努力掙錢,我有啥好嫉妒的?不像李秀蓮那樣不知廉恥,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做正兒八經(jīng)的新聞記者啊,干嘛要做這種娛樂花邊緋聞的記者?我看你是沒機會傍上富豪吧?想進豪門,又只能在豪門邊上轉(zhuǎn)悠,靠豪門的八卦來吸引富豪的注意。自己沒本事,還長得丑,去整個容吧,說不定有些富豪就喜歡蛇精臉呢,你說不定還真有機會認(rèn)識富豪?!?p> “你!”記者被李焉知懟得啞口無言,氣得直冒煙,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另一個記者問:“你是李秀蓮的女兒呀,你會不會覺得可恥呢?”
李焉知白了他一眼,“你是你爹媽生的,你會覺得可恥嗎?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你問這種問題,是不是腦子進水啦?你能問出這種問題,就說明你是個不忠不義不孝的人。我是李秀蓮的女兒,我愛我媽媽,不管她在別人眼里啥樣,我都會永遠愛她?!?p> 原主很愛她的媽媽,但是不會表達,總讓一些發(fā)自肺腑我話憋在心里,最后死去了也沒將這些話說出來。她來了,也會接替原主好好愛她的媽媽,并且將原主心中想說的話大大方方說出來。
場上安靜了一會兒,后面的記者又問:“你好像還挺得意自己是私生女呢,你是私生女,你不覺得難為情嗎?不會面紅耳赤、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我為啥要覺得難為情?我又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但是我的人生我做主。私生女雖然上不得臺面,身份不太光彩,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出生在羅馬,而你們只能像牛馬。我有花不完的錢,可以讀名牌大學(xué),而你們卻像乞丐一樣,想從我身上挖點消息做賣點,賺的錢還沒我的零花錢多,這就是有錢和沒錢的差別?!?p> 在場的記者被李焉知說得無言以對。
李焉知得意地笑了笑:“還有問題嗎?沒問題的話就閃開咯?!?p> 李焉知大搖大擺地從記者群里走出來,面對這些咄咄逼人的記者,她才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想拿她私生女的身份做文章,門都沒有。往往越在乎什么,別人就越往這方面踩,她現(xiàn)在才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呢,這些記者別想激怒她。
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她早已看透一切,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一切不過是過眼云煙,那些能夠影響心情的煩心事,現(xiàn)在對于她而言,就如同風(fēng)中飄散的塵埃一般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被銘記于心。
這一世,她一定要活出屬于自己的精彩與快樂,絕不辜負(fù)上天賜予她重新來過的美好韶華。
李焉知走進教室后,大家都驚訝地看著她,畢竟大家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年輕人,自然知道李焉知是富豪私生女的事情。
李焉知找了個座位坐下,聽到后面同學(xué)對她竊竊私語:
“她怎么還有臉來上課?”
“她不是跳樓了嗎?居然沒死?”
“她可是陸家的私生女唉,不然以她那個土里土氣的樣子,怎么可能考上京都大學(xué)?”
“難怪她不住校,她在學(xué)校外面肯定有房子。”
“什么私生女,陸家又不認(rèn)她,她就是個野種,是她媽不知廉恥爬床生下來的野種?!?p> 李焉知眉頭一皺,這就是名牌大學(xué)學(xué)生的教養(yǎng)和品德?咋還比不上她這個沒讀過書的老太婆呢!
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人善被人欺,忍什么忍,倚老賣老、沒臉沒皮,那日子過得才叫順心呢。
她轉(zhuǎn)過身對著那些背后蛐蛐她的人道:“首先跳樓有沒有死跟你們沒關(guān)系,別隨地大小操,用不著你們操心。其次我就是私生女又能怎么樣?你們比我有錢嗎?比我漂亮嗎?你們的爸比我爸厲害嗎?我人美有錢有靠山,你們沒有我漂亮,背景也沒我好,我稍微努力就能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而你們必須拼盡全力通過證明自身的價值來獲得報酬,這中間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我都享受完了,你們還在攢錢,我們有可比性嗎?拿我和你們比,簡直是拉低了我的檔次。”
大家被她懟得憤憤不平,剛想反駁,老師進教室開始上課啦,他們只能忍下去。
上課期間,李焉知聽得那叫一個認(rèn)真,筆記做得刷刷響。
想當(dāng)年,她可沒這讀書的機會,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家孩子背著書包上學(xué)去。
現(xiàn)在她終于有機會讀書寫字了,可得好好珍惜。雖說她聽不懂,但是老師講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在她腦子里過了一遍,過程和結(jié)果都顯示得清清楚楚的。
她可真佩服原主的知識儲備,按照原主的記憶,人家才上大學(xué)一個月,就把整個學(xué)期的知識都自學(xué)完了,就算她不懂也沒關(guān)系,直接從腦子里拿出來用就行。
放學(xué)后,其他同學(xué)都回學(xué)校宿舍了,李焉知背起書包,傲嬌道:
“作為私生女,還有個好處就是我每天都可以回家躺在我又大又軟的床上,而你們,不僅要擠宿舍,還得兼職勤工儉學(xué)?!?p> 說完,李焉知很是傲嬌地走了。
李焉知正悠然地漫步街頭,聽到馬路對面的藥店里傳來陣陣吆喝聲:“買藥送二十個雞蛋啦!”這聲音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耳畔,令她精神一振,拔腿就朝著斑馬線沖去。
現(xiàn)在交通信號燈是紅燈,攔住了她急切的腳步,她站在斑馬線外等待綠燈亮起。
趁著等待的間隙,她百無聊賴地將目光投向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只見一輛輛豪華轎車魚貫而過,那锃亮的車身、精致的造型以及流暢的線條,彰顯著車主們尊貴的身份和雄厚的財力。
李焉知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羨慕嫉妒恨。
突然間,腦中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感猛然襲來,仿佛腦袋里有一根緊繃的皮筋被無限拉長,像穿越時空那么長,然后又迅速狠狠地回彈過來,緊接著,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五顏六色的光斑在她眼前跳躍閃爍,讓她頓覺天旋地轉(zhuǎn)。
李焉知不得不蹲下身子,用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試圖緩解這種痛苦。
綠燈亮起了。
原本站在她身旁一同等待過馬路的人們紛紛邁步前行,她也強忍著眩暈站起身來,跟隨人流穿過馬路。
她過來后突然看見一個老人摔倒了,她想也沒想,趕緊跑過去扶,“大姐,您走路可得小心點呀,這么大年紀(jì)了,出來咋也沒個親人陪著呢?”
老人緊緊抓著李焉知的衣服,一臉痛苦地說:“我的腳,我的腰都好疼啊......”
李焉知一看老人這樣子,估計是摔到哪兒了,得趕緊打個車送老人去醫(yī)院。
李焉知扶著老人來到路邊打車,路邊一個擺水果攤的大媽吃驚道:“小姑娘,剛才有個男人找你,他沒看見你,就往前面去找你了,你快給他打個電話唄。”
李焉知笑道:“你認(rèn)錯人了,他找的不是我。”
“可他形容的樣貌以及穿著打扮和你差不多啊。一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小伙子,他身邊的人好像叫他什么先生,長得還怪好看得嘞,而且看起來就很有錢,快想想是你的哪個有錢的朋友在找你,我見他的樣子真的挺著急的?!?p> 李焉知納悶道:“有錢的朋友?”
難道是陸家人?不應(yīng)該啊,現(xiàn)在陸家人估計巴不得她早死,怎么會來找她?肯定是認(rèn)錯了。
出租車來了,李焉知扶著老人上車走了。
李焉知坐在后座,看著對面車道堵車了。
一輛豪車橫停在路中間,車門打開,沒看見司機,但是后面沒車敢上來撞。
司機吐槽道:“這些有錢人真是了不起,當(dāng)這馬路是他家的啊,把車停在路中間就走了?!?p> 李焉知沒搭話,作為過來人,有錢人還真的就了不起了,她也想成為有錢人。
到醫(yī)院了,李焉知趕緊扶著老人去醫(yī)院。
醫(yī)生說:“病人沒啥問題,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住院觀察幾天?!?p> 李焉知連忙回答道:“行,等這大姐的家屬來了,我跟他們說。”
醫(yī)生又驚奇又好笑地說:“你這小丫頭,還不到二十歲吧,這病人的年紀(jì)你得叫奶奶,叫什么大姐?!?p> 李焉知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腦門上,忘了她現(xiàn)在是十九歲,不是六十歲。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老人的兒子兒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醫(yī)院。
他們一瞅見李焉知,張嘴第一句話不是感謝,而是氣勢洶洶地指著李焉知質(zhì)問:“我媽是不是你推倒的!”